张梁和张宝被仗打二十大板之后,都躺上了床。
为此,张角还特意去看望了,真情实感露出一番,就解除了两人心中的怨气。
这次攻打廮陶城,总共死伤了三千多弟兄,而守城的汉军,也死伤了将近两千左右。
如此低的战损比,乍一看,还以为黄巾军攻打廮陶城很轻松。
但其实,很多汉军,都是死在张角手里。
张角使用法术之后,直接扭转了局势,这才得以攻下廮陶城。
不然的话,再多付出一倍的兵马,恐怕也拿不下这廮陶城。
那些犯事被斩首的黄巾士兵,张角对于他们的家人并没有太过苛刻,反而展现出仁慈的一面。
吩咐好下面,要好好赡养这帮黄巾士兵的家人。
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为黄巾军效力过的,为此,张角还特意向他们家人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谎称这帮黄巾士兵是战死在沙场,而不是因犯错,被斩首!
至于县衙内那些官员的安排,张角也想的差不多了,直接用武力逼迫他们为太平道效力。
没有读过书的官员,来维护廮陶城的运转,那廮陶城恐怕要陷入瘫痪状态中。
对于张角而言,时间实在是太紧迫,所以只能启用这帮官员,为自己效力。
他需要将精力放在其他方面。
张角估计,朝廷应该也快收到冀州方面的消息,到时候又该派大军围剿黄巾军。
在朝廷大军来之前,张角必须要解决掉后顾之忧,不能打到一半,发现后院起火,那可不太妙。
同时,张角将陶安易接到廮陶城内,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陶安易去做!
用了陶安易一段时间,张角发现用得还算顺手,只要今后陶安易的忠心还算过得去,那一番荣华富贵少不了他的。
……
京城洛阳,小雨连绵。
湿漉漉的环境,让洛阳人感到很不舒服。
在雨幕中,一位骑兵正在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奔往洛阳。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快要接近洛阳城的时候,骑兵座下的马匹终于不堪重负,口吐白沫,脚底打滑,倒在了泥泞之中。
他是从离洛阳城附近的驿站,狂奔过来,为了赶路,他路上都骑死了三匹马。
只为将重要的军情,送到京城!
驿站与驿站之间,都是以最快的速度传递,路上都不知道跑死了多少马,可见军情有多么重要。
摔在泥泞里的骑兵,还死死抱住怀中的情报不放,生怕被泥泞给弄脏。
由于撞在石头之上,导致意识不清晰,他只能模模糊糊看着洛阳那高大的城墙,然后晕倒过去。
军情最终传递到张让的桌上,张让身为十常侍之首,还被刘宏称之为其父,在朝堂上可谓是一手遮天。
由于刘宏十分相信十常侍的缘故,如今朝政基本上都是十常侍把持。
张让看到情报之后,脸色微变,立马招来赵忠商讨对策。
十常侍都是以这两人马首是瞻,说张让和赵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过分。
而且赵忠也被刘宏称之为其母,看得出来,两人在刘宏心目中的地位,不相伯仲。
由于两人都是太监,没有后嗣,深知所有的权利,都是刘宏给的。
所以也是坚决维护刘宏利益的那帮人。
相较于外戚而言,更加维护皇权!
要不是宦官不能代表,或许成为大将军的并不是何进,而是张让或者赵忠。
“赵常侍,你看这个。”
张让将军情递到赵忠面前,冷声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
赵忠看到军情之后,面色苍白,失声道。
冀州两路大军全军覆没,要是那黄巾贼率领兵马直接攻到洛阳城下,那不仅他们的地位、财富统统烟消云散,就连生命也要受到威胁。
“莫要惊慌,陛下还需要我们俩排忧解难,怎么能自乱阵脚。”
张让呵斥道。
相较于赵忠那宛如女人般的姿态,张让更像个真男人。
“可是那黄巾贼要是率领大军,往洛阳城攻来,陛下岂不是危矣。”
赵忠的心情就像热锅里的蚂蚁,他不断在屋内踱步,那六神无主的样子,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洛阳城外有八大险关,还有大将军何进派重兵把守,那黄巾贼不可能攻进来的。”
张让对各方面还是略懂一二,知道洛阳城八大险关,易守难攻,将洛阳城围的水泄不通。
黄巾贼想要杀到洛阳城外,那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张让并不担心,黄巾贼会杀到这里来,只是想着如何才能覆灭这支黄巾贼。
陛下因为黄巾起义这件事,憔悴了许多,整日提心吊胆。
张让看在眼里,还是颇为揪心,想要为陛下分担点烦恼,出一份力。
不过,两路朝廷兵马的覆灭,确实对朝廷影响很大,首先是冀州。
恐怕黄巾军为借此机会,横扫整个冀州,等朝廷再派大军过去围剿,也为时已晚。
那个时候的冀州,想必已经生灵涂炭。
冀州老百姓的死活,张让倒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冀州富饶,每年都为朝廷带来大量钱粮。
要是冀州被打残,没有钱粮入账,那陛下还怎么享乐,他们哪还有油水捞。
所以冀州不能被黄巾贼攻陷,朝廷必须拿回来!
“但两路大军覆灭,整个冀州恐怕已经生灵涂炭。”
赵忠得知自己性命不会受到危险之后,松了口气,才假情假意道。
其实冀州的死活关他屁事,赵忠更在乎圣眷。
要是朝廷上下官员,抓住这一点,来抨击十常侍,那会让十常侍的处境稍微变得糟糕不少。
到时候,说什么就是陛下宠十常侍,才闹出黄巾起义之类的,烦都烦死了。
而且要是陛下真的听信进去,那十常侍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很小,可以忽略不计。
为了自身的安危以及地位财富着想,还是得尽快铲除掉黄巾贼,至少让天下看上去比较太平。
“那朱儁和皇甫嵩两个老东西,真是枉顾陛下这么看重,还封为中郎将,狗屁不是。”
“原本以为就算没有剿灭冀州的黄巾贼,也能拖住一二,他们倒好,将大军全部葬送于此。”
“必须严惩这两人,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张让还是忍不住,骂骂咧咧道。
“可是这两人已经死了,还要严惩吗?”
赵忠弱弱询问了一句。
毕竟人都死了,还要严惩,怎么想感觉都不地道。
要知道缺德事做多了,容易生儿子没屁眼。
当然,赵忠是个太监,也生不出个儿子,只能找同宗兄弟过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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