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外面好像有动静。”
陶雪莹揉着眼睛,缓缓从睡梦中清醒,只见张角已经坐在床上,瞬间没了睡意。
“夫君,你要去哪?”
陶雪莹看着即将起身的张角,询问道。
“可能是进刺客了,我出去看看。”
张角轻描淡写道。
来到这汉末,张角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区区的杀喊声,吓不到张角。
“那还是不要出去了,外面太危险了。”
陶雪莹赶紧劝阻道。
张角乃黄巾军的主心骨,决不能有三长两短,同时也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陶雪莹肯定不愿张角只身冒险。
“没事,在廮陶城无人能奈何于吾!”
张角摆了摆手,让陶雪莹帮自己宽衣,穿好便装却不行,陶雪莹硬要张角披甲。
张角无奈,只好顺从,披上甲胄的他,推开门,大步走出。
周身再无护卫,都被张铁牛调走,去围剿那叛军去了。
院内狂风四起,夜黑风高,让张角感受到莫名的凉意,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张角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潜在的危险,于是乎,便欲要寻张铁牛,鼓舞下黄巾军的气势。
将士在前方杀敌,张角自然要出面,不可能当个缩头乌龟。
再说啦,按照张角的预算,敌人最多也就数十人,不可能再多,这种情况下,如何能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可就在张角大步向前的路上,意外突生。
只见一点寒芒先到,整个院内都笼罩着令人心寒的剑意,整个过程中,张角只来得及回过神来。
当他回过头,就见到一名剑客,从那树上一跃而下,犹如鬼魅般袭来。
张角依然来不及拔剑,因为剑尖离他的喉咙只剩下三寸的距离,张角于是大喝一声,将右手伸出。
就在剑尖快要刺到喉咙之际,剑客感受到强有力的拉扯力,手中的利剑始终无法往前,停留在张角的身前。
“怎么可能?!”
剑客脸色狂变,他不知道张角施展的什么妖法,剑客依稀见到张角身前仿佛有旋涡出现,或许利剑无法洞穿张角的喉咙,正是因为这旋涡。
可剑客也不是闲等之辈,这种时候,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于是剑客卯足力气,想要强行洞穿这道旋涡。
“徒劳用功,你杀不死我的。”
张角淡然一笑。
近在咫尺,却无法杀死眼前之敌,对于剑客是莫大的侮辱,只见剑客怒吼道:“汉贼,休得猖狂。”
但张角周身的旋涡,让剑客的怒吼,变成无能狂怒。
在张铁牛带着黄巾力士回援这段时间,剑客始终无法奈何张角。
“拿下!”
张铁牛看到剑客正在行刺,脸色狂变,一声令下,自己身当士卒,向剑客冲去。
剑客见状,无奈叹息,连自己的心爱宝剑都直接放弃,扭头便走。
毕竟宝剑已经陷入旋涡,剑客无法拔出,而那黄巾力士已经赶至,剑客再不弃剑,想走都来不及。
剑客的身形极为飘逸,三两下已经跑至围墙之下,赵铁牛根本就追赶不及,眼见着剑客就要登上城墙,翻墙而出。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正当廮陶城是你家?”
张角冷哼一声,嘴里振振有词,显然是准备强行将这剑客留在此地。
“汉贼,莫非你以为能留住我?”
剑客放声狂笑,他一身剑术,一身武艺,只要他想走,放眼整个大汉,没有人能留住他。
区区几名黄巾力士,只能跟着他身后吃灰。
可还没等剑客笑上几声,剑客愕然发现,自己脚下已然不是青花石做的地板,化为流沙。
流沙无情的淹没剑客双腿,让其受困于其中,剑客欲要拔腿,却根本无法动弹。
“汉贼,你到底使得什么妖法。”
剑客脸色狂变,质问道。
此时的他终于没有之前那般云淡风轻,被张角几次施展法术,所震慑到。
深知这张角已然不是人力所能抗衡,他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剑客,却连张角半点汗毛都没伤到,还被留在此地。
心中的挫败感,难以言喻。
剑客还要叫嚣,已经被黄巾力士拿下,被押到张角身前,那流沙之地,早就被张角撤去。
毕竟剑客都已经被擒,流沙之地也毫无用处。
还没等审判剑客,赵铁牛先行下跪道:“属下护驾失利,还请主公责罚!”
张角看着身上数道伤口,忠心耿耿的赵铁牛,开口道:“赵铁牛护驾有功,官升一品,再赏良田三亩!”
赵铁牛闻言,良久没有起身,整个身体都在抖动,颤声道:“谢主公!”
从今往后,赵铁牛没有第二个想法,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护张角的安全,哪怕身死,在所不辞。
“观你剑术如此高超,放眼整个大汉,也没有几人,你相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王越!”
张角看着依旧傲然,不肯低头的剑客,说动。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在下!”
王越敢作敢当,直接应下。
“袁本初竟然派你来行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看来真是怕我了。”
张角盯着王越,良久才道。
“汉贼,人人当诛之,此事与袁本初无关。”
王越却不想因为行动失败,将袁绍供出来,脸色微变的与袁绍扯开关系。
“不必多言,是与不是,在我看来,并不重要。”
“压下去把,和那卢植做个伴。”
张角挥了挥手,也没有心思和这王越聊。
王越、卢植等等,这些死忠,相必一时半会,也不会回心转意,既然如此,何必费这口舌。
等他们在牢狱中想个十年、八年的,自会想明白。
“张统领,你也下去养伤吧,换批黄巾力士护卫便是。”
张角淡然道。
“是。”
张角的话,张铁牛不敢违背,下去养伤的同时,并且指挥黄巾力士将太守府围的水泄不通,防止城内还有刺客。
整件事,别看张角表面上并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可心里却十分愤怒。
如若对方的目标不是他,而是陶雪莹,那他的妻子和孩子,便威胁了。
所以袁本初,真该死!
后来张角有听到一则令他不爽的消息,县尉祝元德畏战,临阵逃跑!
“全力追捕祝元德,钱财充公,全家都给我抓去铁矿里干活,至于祝元德,抓到直接斩首!”
张角自认为对祝元德等等早期加入黄巾军的人还不错,可这样的人,竟然临阵叛逃。
实在不可饶恕,如若不重罚,要是其他人效仿,那黄巾军恐怕要乱套。
所以像祝元德这等存在,杀无赦,连家人也要受波及,正所谓用重典,对于叛徒,张角丝毫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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