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可行是可行,只不过可行要建立在老百姓对于太平道有多信任。”
沮授想了想,开口道。
毕竟这个办法出乎沮授的预料,照他想来,征粮打仗天经地义,只要不是特别狠的剥削,这些老百姓就不会造反。
又能筹备起粮草,又能让老百姓不造反,何乐不为。
不过主公既然已经有主意,那沮授便不再多言。
“以主公在冀州境内的声望,以借条换取粮草,不成问题。”
陶安易以肯定的口吻道,“不过得提防下面的人,狐假虎威,鱼肉百姓。”
“言之有理,让田丰派手下,严加管理,如若有趁机鱼肉百姓的官员,杀无赦!”
张角冷声道。
“那主公打算用多少兵马征讨袁绍大军?”
沮授询问道。
“两万足矣。”
张角缓缓道。
“主公,不可轻敌啊。”
陶安易赶紧劝谏道。
要知道,那袁绍足足有八万大军,哪怕将其分散在冀州各郡内,也是兵强马壮。
光靠两万大军,就想击溃袁绍,恐怕有些痴人说梦。
“袁绍之辈,外强中干,吾纵横南北,区区袁绍,哪能让吾重视。”
张角摆了摆手,斩钉截铁道。
以张角在太平道的威望而言,他的话一言九鼎,没有人能够劝动。
见张角如此决断,陶安易也没有多劝,只是道:“那吾等尽力筹备两万大军半年用度,为主公解忧。”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有等粮草备齐,张角才会调兵遣将,让两万大军在巨鹿郡汇合。
这次会议,以攻打袁绍,筹备粮草而告终。
陶安易、沮授、李立三人开始奔走四郡,为张角筹备粮草,而田丰得到命令之后,也没有抗旨,专心监督四郡官员做事。
为何不是五郡,因为有一郡是刚刚打下来不久,人心不定,这种情况下,别说从中获取多少粮草,不往里面搭上粮草已经是万幸。
指令下达的那刻,巨鹿郡响应的呼声最高,毕竟是张角最开始的根据地,权利覆盖最深。
由于张角坐镇巨鹿郡,麾下的官员也不敢乱来,这就导致巨鹿郡过的非常好。
遇到干旱这等天灾,张角也是第一时间出手,种种加持下,巨鹿郡可以说对张角无条件的服从。
而且黄巾军的家属大部分都安置在巨鹿郡,待遇颇丰,那些残兵也得到很好的安置。
龙兴村,这是巨鹿郡的第一大村,里面住的基本上都是黄巾军底层将领家属。
里正吴然看到上级下达的指令,热泪盈眶,大声道:“我这个半截入土的人,终于可以给大贤良师做贡献了。”
然后吴然一瘸一拐的走回村里,欲要将这振奋人心的消息,通知全村人。
吴然让跑腿的每家每户都通知到位,便欣然的坐在府邸,等待着粮草。
“夫君,真要捐这么多吗?”
吴然妻子看着下人不断从家中拖出粮食,一阵心疼。
“妇道人家,少管闲事,大贤良师要征讨那个啥袁本初,我们怎么能坏大贤良师的好事。”
“本来我这个瘸腿之人,没有大贤良师的话,注定活的很凄惨。”
“现在拥有这么多,一切都是大贤良师的赏赐,吾等肯定要响应号召!”
吴然没好气道。
他是比较早就追随大贤良师,然后在与董卓一战的时候,左脚被重创,落了病根。
别说是行军打仗,就连耕田都是难事,可是大贤良师并没有放弃他。
而是给了他丰厚的田产,并且娶了个屁股大,好生育的婆娘。
不过吴然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打理田产,而是请了几个下人。
对待下人,吴然也特别好,并没有忘本,从不拖欠工资,下人有难处,他也会尽力帮忙。
就这样,在村内,吴然的声望也是越来越高,靠着军中的资历,以及乐善好施,逐渐当上里正。
现在大贤良师需要他,吴然肯定毫无保留,除了家里的必备口粮,吴然全部捐出去了。
甚至说,吴然借条都不想要,他的一切都是大贤良师给的,这点东西不算啥。
“里正,我们来了。”
不一会儿,许多年龄颇大的汉子,就推着粮草匆匆忙忙而来。
这些都是黄巾军的家属,由于年龄偏大,就留守在村里种田。
由于家中有人在黄巾军当兵,再加上大贤良师待他们都不薄,所以自愿将粮草推过来。
而且听说这次大贤良师并不是白拿,而是有借有还,大家都觉得大贤良师是靠谱之人,应该不会诓骗于他们,所以拿出粮草的积极性还是颇高的。
如若是强征粮草,虽然还是有自愿拿出粮草的,肯定积极性没怎么高。
“不错,你们这些人,要是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只要我能够办得到,绝对不会拒绝。”
吴然笑道。
只要愿意拿出粮草交给大贤良师的,他都愿意结交。
清点了下粮草,虽然数量众多,可是有几人未能来捐粮草,让吴然心中格外不爽。
捐粮草的有黄巾军家属也有从部队退下来的残兵,大部分还是很直觉,上交了许多粮草,少部分耍滑头,并无交多少粮草,吴然也没有过多计较。
毕竟人心复杂,愿意拿出来一部分粮草捐献,已然不错。
唯独偏偏数人,来都没有来,吴然勃然大怒,“彭昊、杜才这些王八蛋,是忘记自己的一切都是谁给的吗?”
彭昊、杜才现如今都是村上颇为富裕之人,他们都属于和吴然同一批退下来的,受到大贤良师优待,再加上这几年的政策扶持。
虽然田产没有吴然那么多,可也不少,不至于一点也捐不出来。
那很显然,这帮家伙已然忘本,富起来之后,飘了。
就连大贤良师下达的命令,都视而不见。
念到这,吴然直接起身,独自前往彭昊、杜才等人的家,去质问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
来到彭昊家,吴然直接报上名号,彭昊本想称病不出,可是见吴然如此决然,无奈之下,面见吴然。
“昊麻子,你什么意思,忘记家里的田产是谁给的吗?”
吴然咄咄逼人道。
彭昊自从发家之后,就很讨厌别人喊他这个外号,不过见对方是吴然,便忍了。
脸一下红,一下白,良久之后才道:“这些田产都是靠我军功拼下来的,里正觉得有何不妥?”
“好,就算你拼下来的,但今日大贤良师需要粮草,你为何不捐?”
吴然也懒得和彭昊瞎扯,直奔主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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