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小孩子的衣服能做吗?”
“能,当然能!”店家笑得合不拢嘴,手脚麻利地把衣服叠起来包好,他没想到这几人穿着普通,却如此舍得买好料子的成衣,好在刚才没有看低了人家!
“大哥是要给我买衣服吗?”苏逸看了这么久,总算明白了大哥的意图。
“可是我听说在镇上买做好的衣服可贵了,娘就会做衣服,平时都是娘买布回去自己做的!”
“大哥,我不要买衣服!”
秀儿也想起来昨天晚上夫君说过要给她买衣服,看了眼那件粉色的衣服,很好看,但是刚才她可听清楚了,要五百文呢!
伸手轻轻扯了扯苏离的衣角,小声道:“夫君,咱们还是不要买衣服了,这衣服好贵的!”
苏离想了想,都买成衣确实不怎么划算,既然家里有人会做衣服,就干脆买布回去自己做,手工自然是没法跟镇上的人比,但胜在合身。
“那就买布回去吧,不过这两件成衣也包起来!”
他都说了要买,总不能食言吧!
而且,两件衣服一两银子,他也是能付得起的。
之后苏离就让店家扯了三匹不同颜色的布,料子是绸缎,三十文一尺,因为买的数量多,让店家每尺便宜了五文,三匹布一共三十尺,七百五十文,再加两件成衣,一共一两七百五十文。
付了钱,苏离跟店家打了声招呼,说东西晚点过来取,然后又带两人去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吃食,还有几根猪的大骨头,路过胭脂水粉店,苏离还给秀儿买了盒胭脂。
逛了半天,两人终于玩尽兴了,尤其是苏逸,整个脸蛋红扑扑的,累得不想再走动。
苏离拿着那么多东西,也不想走着回去,于是又去车坊租了马拉的板车,还是昨天晚上拉车的那位大爷,途中路过卖布的店铺,拿了衣服和布匹就开始回家了。
三人一路上摇摇晃晃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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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府
欧阳老夫人房中,所有人大气不敢出,目光紧盯着床榻上躺着的人。
欧阳老夫人名为郑凌容,年轻时是个不让须眉的女强人。
何丰,也就是益元堂的何大夫,此刻他坐在欧阳老夫人榻前,眉头紧皱,仔细地给老夫人把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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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家乃大楚八大皇商之一,其家族庞大,所经营的生意更是不计其数,家族中更是人才辈出。
欧阳老夫人一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欧阳枫,小儿子欧阳靖,如今欧阳枫当家主,常年在外经商,欧阳靖打辅助,协助大哥一起在外做生意。
女儿欧阳雪也被楚王纳入宫中,深得皇上恩宠,如今已是贵妃。
大儿子欧阳枫有两子一女,长子欧阳轩和小女儿欧阳淑敏乃大夫人云湘怡所生,次子欧阳浩乃妾室刘慧所生。
至于欧阳靖,妻妾众多,儿女也众多,此处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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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过后,何丰收回手,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
一妇人见状,带着几分急切地询问:“何大夫,家母的病怎么样了?”
此人便是如今欧阳家当家主母云湘怡云夫人,她年龄三十有六,外表看起来却像二十多岁的模样,五官端庄大气却又不失温婉贤淑之色,身穿青云罗衣,浑身自上而下散发出一股贵气和当家主母的威严。
何丰摇了摇头,“老夫人情况不容乐观啊,前几日老夫暂时稳住了病情,但这病拖久了恐怕……”何丰没有继续往下说。
“老夫人患的是肠痈之症,肠痈之症乃内在顽疾,恕老夫无能,对此束手无策!”
“大夫,能否像之前那般先帮家母稳住病情,如今我欧阳家已贴出告示寻医,不日应该会有消息!”云湘怡开口道,对欧阳老夫人的病十分担忧。
何丰点头,道:“这个是没有问题的,老夫这就开些药方缓解老夫人的病痛,不过还是希望能尽快找到可以医治之人,否则恐怕老夫人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啊!”
“多谢大夫!”云夫人福身致谢,后又示意管家拿了五十两银子给何大夫。
等何大夫走后。
“娘,这可怎么办,告示已经贴出去已经四天了,可还是没有人来,是不是咱们写的银子少了?祖母的病可不能再拖了!”候在一旁的欧阳淑敏小脸上挂满了担忧之色。
欧阳淑敏芳龄二八,样貌与云夫人有几分相似,她朱唇皓齿,眉眼如画,肌肤圣雪,身穿红白相间衣裙,裙边绣满了牡丹花,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云夫人想了想,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开口道:“那让管家去重新贴告示,把诊金加到一千两,只要能治好老夫人,花上再多银子也是值得的!”
“是,娘。”欧阳淑敏福身后下去了。
告示贴出去后,当天下午就有人揭了告示上门来。
“夫人,外面有个自称是瑞康堂的坐堂大夫窦太清求见,说是有办法能治好老夫人的病!”管家陈文斌恭敬地禀报。
云夫人听后眼睛一亮,激动道:“快请!”
“是!”
片刻后,管家领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前来。
“夫人,这位是瑞康堂的大夫窦大夫。”管家侧身介绍道。
窦太清背着医药箱,朝站在大厅正中间的云夫人拱手行礼,“老夫窦太清见过云夫人!”
“窦大夫不必客气。”云夫人抬手示意,随后状似无意问道:“听说你是瑞康堂的坐堂大夫,不过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之前欧阳老夫人的病也有请过瑞康堂的大夫来看诊,因此对里面的大夫都有几分眼熟。
窦太清眼神一闪,随后淡定道:“是这样的云夫人,之前老夫在益元堂当坐堂大夫,但益元堂的何大夫年龄大了,性格难免有些……所以老夫和其他两位大夫一同商量后便去了瑞康堂,先前在益元堂也都是由何大夫前来为老夫人看诊,因此云夫人对在下自是眼生!”
云夫人听后,看向窦太清身后的管家陈文斌,陈文斌点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原来如此,那就劳烦窦大夫为家母看诊了!”云夫人客气说了一句,随后给管家使眼色,管家会意,当即朝窦太清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窦太清愣了片刻,随后假装不紧不慢地将银子收起来,道:“能为欧阳老夫人看诊,是老夫的荣幸,老夫定当竭尽所能!”
说完便打开药箱,拿出诊脉工具,开始细细地为欧阳老夫人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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