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两人的对话却是被赵新兰给听到了。
赵新兰哈哈一笑,说道:“小李,你毕竟是南洋人,不懂华国的茶文化,我看你那块茶砖黑不溜秋的,哪里像三百万的样子?”
“再说了,三百万,你做点小生意,应该也没豪爽到那种程度吧?”
“没关系,废物利用,用来做茶叶蛋挺好的。”
许忆筎尬得脚趾都快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一厅来了,她觉得自己挺对不起齐等闲的。
毕竟,是看他在飞机上救人,觉得他这人不错,当时又看到了梁骁,为避免纠缠,便冲动地拉他当了挡箭牌。
现在好了,齐等闲被梁骁给记恨上了,自己带他到家里来避避风头,结果还让老妈这样一顿嘲讽。
她觉得吧,齐等闲或许没什么钱,说这样的话也有点爱慕虚荣,但能在飞机上挺身而出救人,就是不错的!更何况,他遭遇这无妄之灾,都是自己的责任呢。
许长歌笑吟吟地坐了下来,问道:“小李啊,你在南洋做什么生意?我在南洋也有合作的伙伴,如果你的业务凑巧的话,倒是能给你介绍介绍。”
齐等闲没理会赵新兰的嘲笑,对着许长歌道:“许叔,我就做点上不得台面的橡胶生意而已,而且做得不大,勉强糊口。”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嗯……橡胶生意啊,你知不知道米莉森,她手底下就有一片橡胶园,你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啊!”许长歌微笑道。
齐等闲一愣,道:“米莉森?你说的是明珠集团的徐傲雪徐总吗?”
许长歌点了点头,道:“嗯,对,就是她!她在南洋的名声很大,看来小李你也知道哈?”
齐等闲心想:“何止知道,我还上过……她跑到南洋去,也多亏了我帮忙!”
“徐小姐是我的偶像,她当初在一场商业斗争当中败北,身背巨债,但是却能毅然决然到异国他乡再次创业,又闯下偌大家业来,让我钦佩!”许忆筎不由感叹道。
“呃……”齐等闲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难道告诉他们,徐傲雪是他老情人?
说出这话来,恐怕得被赶回去……
许长歌笑道:“米莉森小姐过几天会到香山来参加香山新任市首黄文朗先生举办的宴会,到时候我看有没有机会给你引荐一下,让你的生意做得大点。”
赵新兰却是不由冷嘲道:“米莉森小姐的生意做得这么大,会看得上他这点小生意?老许啊,你可不要因为这事儿,而在米莉森小姐面前丢了脸!”
齐等闲心里觉着这老娘们真烦,糟蹋了自己都还没品过的陈年普洱,这会儿还哔哔赖赖呢!要不是怕国土安全局的人盯着,早弄她了。
他正准备硬着头皮说谢谢来着,许长歌却是忽然一皱眉,鼻子抽了抽,道:“嗯?怎么这么香?!”
厨房里,飘出来一股茶叶的香味来。
“等等……刚刚那普洱,拿进去做茶叶蛋了?!”许长歌一拍脑袋,惊呼道。
“是啊,那茶砖看起来就脏兮兮的,但毕竟是小李子的一番心意嘛,也就只能拿来做做茶叶蛋喽!”赵新兰淡淡道,语气里,还透着对齐等闲的傲慢与不屑。
许长歌却是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厨房里去,走出来之后,脸都黑了,道:“小李,这普洱你花多少钱买的?”
齐等闲淡淡道:“不是我买的,是朋友送的。不过,据说一两能值二三十万吧?”
许长歌差点心梗,刚刚自己眼拙,没能看出这块茶砖的价值来,而且,还眼睁睁让赵新兰喊保姆把茶砖拿去煮了茶叶蛋。
“一两要二三十万?哈哈哈,怕不是两三块吧?”赵新兰还在发笑。
“小兰,你不懂茶,就不要乱说话,贻笑大方!这普洱,货真价实的陈年好货,一两卖几十万都不夸张,再高点都有可能。”许长歌脸色难看地说道。
“啊?!”赵新兰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嘴角一抽,整个人愣住了。
一旁的许忆筎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齐等闲掏出来的茶砖,还真是价值三百多万的!
许长歌的手里拿着一颗茶叶蛋,道:“可惜了,刚刚我也看走眼了,居然浪费了这么好的一块茶砖!小李,真是抱歉啊!”
齐等闲微笑道:“没关系,不用在意。”
虽然有点可惜,但毕竟是抄家搞来的,就跟他花十五亿米金拍下“云顶天宫”一样,不是太心疼的。
赵新兰哑口无言,一时间觉得有点丢脸,刚刚那些嘲讽的话可都是她亲口说的,现在,立马就被打脸了!
而且,想起一下糟践了价值三百来万的一块茶砖,她也不由有些心疼起来。
这茶砖不说自己喝,转手卖出去也能是一大笔零花钱啊!
何况,听说这个新来的黄市首很喜欢品茶,要是拿去投其所好,许家还不得马上入他的法眼?以后做起生意来,怕是不知道要简单多少倍了!
吃过晚餐之后,许长歌邀请齐等闲到他的书房里去坐坐。
许忆筎给齐等闲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别露馅了。
毕竟,她还得靠着齐等闲挡枪呢,不然的话,老爹老妈恐怕恨不得立马就给她安排相亲,把她给嫁了。
许长歌的书房宽阔,大约有四十来个平米,上面摆满了各类文学作品,而且都以国籍进行分类,其中一个书架,还摆满了武学理论册子。
齐等闲前脚刚踏入书房来关上房门,就看到许长歌一个小碎步转身,然后右手并指如刀,直接往自己的脖颈切来。
齐等闲脑袋一偏,身体一摇,躲了过去。
许长歌咦了一声,右手一抬,起在胸前,一记带着螺旋劲的直拳就往他胸膛塞来。
许长歌这一拳打出,背脊一动,宛如白鹤展翅。
齐等闲一记“护心捶”将许长歌的拳头拦下,笑道:“许叔,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许长歌眼神一冷,拳头缩回,小碎步连踩,往前逼近,两只拳头疾风骤雨一般以“日字冲拳”打向齐等闲的面门、咽喉、胸膛。
齐等闲自然是全部都防出去了,一连十几拳,撞得砰砰砰不断响动。
许长歌最后一声冷哼,拳势一变,手肘弯曲,突如其来的一记勾拳,对着齐等闲的下巴打去!
齐等闲手臂一张,宛如铡刀,左右一合,卡住了许长歌的拳头,道:“许叔再动手,我可就不留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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