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没有理会温俭良的调侃,闲聊了半个小时,就坐上华布衣的车离开。
折腾一天,秦枫多少感到疲惫。
“温国昌在南都的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
前行途中,华布衣靠在座椅上:
“那时温俭良第一时间来找我,希望我能出手,保下他这个儿子。”
“只可惜为时已晚,在我找人打听情况的时候,就收到了温国昌父子车祸的消息。”
“老温也因此遭受打击,内忧外患,从此一病不起。”
“后来我也因为一些问题,发现自己身体不太对劲,所以就没怎么再注意温家的情况。”
他的语气带着一抹感慨,如非自己命好遇见秦枫,此刻只怕比温俭良走更早。
“温国昌的事情你听说多少?”
秦枫看着他:“当年温家势力这么大,连一个子弟都保不住?”
九重天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不仅死了温国昌父子,唐门功也身遭不测。
他这次来金陵,也想多方打听一些关于当年的消息。
“温家势大,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南都四大家族抱成一团,外人无法插手。”
“再加上温国胜的刻意隐瞒,导致错过了最佳的解救时机。”
“才让温国昌死的不明不白。”
华布衣摇头:“他要是活着,温家不至于落魄至今。”
秦枫皱眉:“连你也觉得温国昌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灭口?”
“我目前知道的是,他那块地,被一个很厉害的人看上。”
“温国昌不愿意让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所以就被人主动消失。”
他掌握的信息,看中那块地的人,和金陵有很大关系。
华布衣作为一省之首,不可能一点情况都不了解。
果然。
华布衣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扭了回去:
“不好说,那个人确实去过南都,是在金陵参加一个项目启动离开。”
“但这并不能代表就是他做的。”
“以他的身份,很难找到一个能让他动心,还不竭余力的理由。”
“还有这个事情,在你找到绝对证据之前,不要再和外人讲了。”
他扭头看向秦枫:“以免重走温国昌覆辙。”
秦枫能感受到,华布衣是真心提醒,害怕自己遭受牵连。
“而且说起来,当年调查遇见阻力,也和宋家从中作梗脱不了干系。”
“如不是温俭良出事太早,过早地不去过问家族事宜。”
“温国昌或许就不会死的这么惨。”
华布衣沉吟片刻:
“我一直都觉得,温家的问题,不仅仅是内部争斗这么简单。”
“温国昌的死,也不是独立在外的个案。”
“温国昌不死,温俭良就算被整,也动摇不了温家根基。”
“再加上南省这些年来,为了九江几十个港口,一直打的你死我活。”
“温家手握三大海港,自然无法脱身事外。”
“连我这个中立派,都被那些人视为绊脚石,几次差点将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当然,这里面也不排除,温国昌在南都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归根到底,想要调查温国昌的死,不仅仅是查清一个九重天那么简单。”
华布衣拍了拍秦枫肩膀: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温俭良这次出山,一定不会就此屈于现状满足。”
“以他的性格,必定会清算所有。”
“否则温家难安,金陵难安,连我这个省首都无法置身事外,说不定哪天都要让出权利,成为阶下囚。”
“步步惊心啊……”
秦枫看向窗外,逐渐被夜色吞没的温家山庄:
“你有没有想过,你当初中的蛊毒,和对温家动手的人,是同一批……”
华布衣眼神一滞,十指微微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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