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破空而来,直接贯穿了张飞大腿。
张飞的捕食之势为之一滞,一声痛呼,惊天动地!
“噗通!”
张飞狠狠坠落,大腿上擦着利箭,鲜血如注。
利箭上的三棱血槽格外凶狠,正是仿制的三棱军刺,俨如放血一般。
张飞看着神色漠然,一言不发的陆远,心头万念俱灰。
这回真的要死了,还要害死自己的大哥和二哥。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只在须臾之间,此时周围众人才终于反应过来。
这个小将军果然如此,脑门上就刻着胆大包天四个大字,什么时候都敢闯祸!
陆远却忽然强弓一收,轻喝一声:“典韦,许褚,黄忠,回来吧!”
几人不明所以,撤出战圈,只是一脸疑惑,这样的大好机会,不斩尽杀绝?
死人不会记仇,这可是主公亲自教的啊!
再有几息,他们就能将仇敌彻底斩杀,让诸侯都无法阻拦。
“这次给你个教训,不影响你骑马作战!”
陆远神色漠然:“你如果是威胁陆某,陆某还懒得理会你!但你威胁两个孩童,就犯了陆某的忌讳!陆某还没死呢!”
他话锋凛冽,正是对一众诸侯所说。
只要是聪明人都明白,陆远不死,就不能对陆远身边人下手。
刘备神色冰冷,从人群中钻出,看向陆远。
关羽喘了喘粗气,被典韦和许褚围攻,同样不好受,眯眼盯着陆远。
张飞咬牙抽出箭矢,看着三棱伤口上依旧鲜血直喷,不禁厉声大吼:“郎中,郎中死哪去了!”
一群白马义从神色冷漠,无人理会。
刘备见张飞性命无虞,稍稍松了口气,向公孙瓒施礼道:“伯圭,军营的郎中……”
“军营的郎中……”
公孙瓒狠狠拧着眉心,猛地哈哈大笑:“玄德,军营的郎中被你三弟酒后打伤了,你忘了吗?你有兄弟,在下也有啊!”
他笑得有些癫狂,彻底失去了往日的贵族从容,一语说完,就直接策马离去。
刘备一怔,此事怎么会暴露?
而且军营中那么多郎中,又不是只有他三弟打伤的那一个!
现在公孙瓒这副姿态,显然极为愤怒,那他还怎么按照原计划,向公孙瓒借兵?
“刘玄德,此事主公无法帮你!”
严纲咬牙切齿:“我等戍边将士可以死,但怎能屈死在自己人手里?这酒鬼打伤的郎中今早身亡了!他深入草原与匈奴人作战,刚得封赏,主公本准备让他回乡娶妻呢!”
他话音落下,策马随公孙瓒而去。
“主公说得对,对外族作战,守护一方百姓的才是英雄!”
田豫策马而过,面无表情:“刘玄德,你的兄弟,不如我的兄弟,我有兄弟三万,就不与你去历练了!”
刘备脑中轰地一下,人死了,事情暴露了!
自己拉拢田豫的事情也暴露了!
那么找公孙瓒借兵,岂不彻底没戏了。
一群白马义从就在他身边,却对他们熟视无睹,显然是三弟喝酒打人惹来了众怒!
刘备看了看张飞,见关羽已经用短刀为张飞处理伤口。
虽然火烧伤口极为疼痛,不如郎中手段高明,但起码能止血,不至于送命。
而且三弟屡屡喝酒误事,也该有个教训。
刘备心头一狠,不再去看张飞,思忖片刻,脸色平缓下来。
他走到陆远马前,面无表情道:“小将军,的卢马可以送你,只想向小将军借一路兵马,助我兄弟三人在平原县立足!”
“不必了,你留着建功立业吧!”
陆远漫不经心道:“你放心,陆某不会跟一酒鬼计较,伤口包扎上,不妨碍他作战,但借兵的事就不必提了,你借的东西,还过吗?”
他说完一路策马,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后军中终于平静下来,陆远将诸葛亮和陆逊放在军中,自己则带着典韦等人到了前军。
许褚和黄忠的战马上,还各自挂着一个大麻袋。
正是陆远抓来颜良和文丑,一直被灌着麻沸散。
天色渐晚,大军终于抵达了高岗营寨。
东南北三面扎营,按照孙子兵法的围三阙一,意图将吕布赶回虎牢关。
毕竟大军目的只是赶走吕布,夺回粮道。
陆远刚出去查看地形,高岗营寨中突然一队精骑俯冲而下,呼啸奔来。
马蹄踏地,地动山摇。
吕布一马当先,方天画戟上寒光闪烁,威风凛凛。
见到典韦,吕布当即长戟一指,仰面大笑:“丑鬼,你竟然骑着条狗来找死!”
陆远心头一沉,坏了,吕布一下把典韦的忌讳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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