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匹战马呼啸追来,颠得上方宫装女子很是娇艳。
随着她来,典韦,赵云纷纷策马冲向最前,一副不好打扰的架势。
唐瑛俏脸踟蹰,强颜笑道:“将军,之前宫中大乱,我学过骑马,听说皇室成员也必学骑射……”
“我知道,皇室的秋猎嘛!”
陆远若无其事:“不在中军陪你妹妹,到前军何事?”
他已经将探底之事交给郭嘉,甚至为她们留了信鹰,就是想知道京城有何大事!
“未到天黑,舍妹无需照顾!”
唐瑛言之凿凿:“昨夜我听到趣闻,说将军只有六房妻妾,无一婢女,却被冠以好色恶名!因此想帮将军澄清,即便是最有清誉的尚书卢植,也按礼制娶了一妻八妾……”
她见识过灵帝和董卓好色,便见识过这世间最丑陋的污秽!
而尚书卢植,按照得备八妾的礼法,娶了八房小妾,已经是最守规矩的了!
只是她虽然好奇陆远恶名何来,却更想以此结交,帮天子拉一强援,帮她父族美言两句。
按她想来,天子随口说一句,便可澄清此事!
“你有心了!这是我交友不慎,无法澄清!”
陆远语气淡淡:“一些仇敌说辞,于我何干!我身配甲胄,难道是与他们鼓动唇舌的吗!”
他两世为人,都是身在行伍,从来不屑于向人诉苦解释。
而且他已知道来人非同寻常,自然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善意!
唐瑛被噎了一下,不禁闷哼一声:“将军好胸怀!将军所言与钱塘侯朱儁一般无二,所行与会稽太守唐……瑁更是相近,想来此行会稽,必能收获一二知己!”
她知道陆远不喜欢寒暄,给她的机会不多,因此把握时机直言不讳。
即便是她之前碍于礼法,无法提及的父亲名讳,都已经一口气说清。
只想赶紧了结此事,自己也好再次归于平淡。
“此事言之过早,不宜再提!”
陆远见她提了唐瑁名讳,稍稍松了口气,漫不经心道:“回中军呆着吧,不可在此胡言!会稽之行,尚未有明确计划,做不得谈天之资!”、
他几乎有一瞬间猜中了对方身份,只是看对方说了唐瑁名讳,按照子不言父的礼法,才稍稍迟疑。
只不过图谋会稽郡,此事无论如何,都不是可以和一个女子相谈的!
唐瑛眸子黯淡一下,果然,就有一次说话机会,得知了此事计划未明一个信息。
她不敢多言,以免暴露,却依旧吊着战马在后,生怕错过了下一次机会。
陆远并未理会,依旧带着大军驰骋,只是再未提会稽之事。
越是靠近庐江,他的思绪越是火热,他的祖父,夫人都在等他!
军营扎了又起,起了又扎,一路畅通无阻,没人愿意来招惹他们这支久经战场考验的强军!
即便是扬州刺史陈温,也会在汝南提前备好大军所需,酒肉,战马草料,面食。
南北驱驰,寒意越来越少,终点将近,连黄忠脸上,都再次挂起了憨笑。
忽然,一骑迎面而来,呼啸如风,马上身影瘦小且刚毅,挺得笔直,正是陆逊。
陆逊驭马自如,斜刺里大喊:“兄长,我来接你了!京城来的那位蔡大人,和叔祖父吵了一架,走丢了!”
“什……什么?”
陆远刚见到陆逊,正想着解释没杀董卓一事,却忽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禁脑中一懵,自己祖父怎么也把自己准岳父气到了……
“兄长,河东之事,我已尽知,换做是我,也不会让兄弟们以命相搏!”
马蹄扣地,砰砰作响,陆逊将战马骑得极稳,一调马头到了大军当中,一脸毅然道:“兄长,此事你不必介怀,将仇敌留给我刚好!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蔡叔父,他不知所踪……”
他言辞正色,很是认真。
正是那个举族被灭,单人独骑从京城,一路躲避西凉军追杀,策马逃到庐江的孩童!
“找什么找,他连孩童都不如吗!”
陆远策动战马,振臂一呼:“进庐江,回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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