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终于如期进行!
陆府内摆起了流水长席,依旧座无虚席。
宾客如云,人来人往,陆府内已然水泄不通,人满为患。
将士们更是人头攒动,个个携带着娇妻,济济一堂。
只有曹操不知所踪,虽然惹得各郡太守纷纷心疑,却也无从寻找。
各郡受邀官员则是如坐针毡,硬着头皮凑数,暗暗观察陆府中带刀的官兵,更是无心关注曹操。
许劭大袖飘飘,环视着现场千余对夫妇,胡须不自禁颤了颤,随即老脸一震,朗声轻喝:“吉时已到,请新人出席!”
他已经不是曾经的许劭,一个娱乐节目主持人,可以被曹操随便拿短刀威胁做评语。
如今他身负庐江要职,背靠讨逆军陆远这个强势军侯,言行自有一分底气!
只有他知道,曹操还在医馆治牙,但华佗总想破开他脑壳帮他治治头疼,根本无暇前来观礼!
这不禁让他扬眉吐气,报了当年短刀威胁之仇!
千余将士一拥而入,数千女子以及她们的伴娘尾随其后,个个眉开眼笑,喜笑颜开!
大乔,蔡琰,蔡瑾,徐凤娇,貂蝉俏生生侧立一旁,而小乔作为陆远的正妻,则是正襟危坐,一派陆家主母风范!
人人皆知,陆远即便娶妻再多,对她也是相敬如宾,疼爱有加。
这是她的殊荣,也是她在同时代女子中的大幸!
陆康,蔡邕,乔景三个长辈联袂而来,面无表情,径自坐上了主位!
华歆等人心头一松,有这个老太守在,总能讲讲道理。
不会像那跋扈将军一般,指鹿为马,蛮横无理!
大婚依旧,一群将士们都在进行着拱手礼。
只有陆远依礼行事,袖中却是七手八脚,忙得不可开交!
“一个个行礼,都别乱来!”
陆远压着嗓音低语:“我是骠骑将军,一会儿还得吓唬他们,不可让人见笑!瑾儿,为夫就是说你呢,你别乱摸,我袖中有刀!”
蔡瑾掩面轻笑:“明明是莹儿姐乱摸的,她要看看夫君大腿上的伤……”
大乔娇颜一烫,软绵绵低语:“胡说,我的手哪有那么长……”
陆远头大如斗,幸好许劭的声音同时传来:“礼毕,行醮子之礼!”
陆康等长辈端酒上前,按着礼仪递酒。
乔景不动声色:“莹儿,别看此时风平浪静,这小子绝不会放弃当下的天赐良机,一会儿必定要有所动作!你入了洞房就不许出来,不许对外好奇!”
大乔一怔,爹爹昨日还在劝自己哭两声,以示父慈子孝,今日就顾不得这些了?
蔡邕老脸紧绷,硬邦邦道:“琰儿,瑾儿,事到如今,老夫已经顾不得脸面,只求你们平平安安!一会儿你们一起入洞房,没有外面动静,不许出来!”
蔡琰和蔡瑾呆了呆,这是什么混账话,哪有爹爹让自己女儿一起去入洞房的……
她们与夫君早有夫妻之实,岂会差这一时一刻,真去大被同眠!
“你们两个老家伙,吓唬孩子们干嘛!”
陆康白眉轻扬,和颜悦色:“都不用怕,出不了乱子!我孙儿要是连你们都护不住,还护什么扬州百姓!娇儿,婵儿,你们父母不在,老夫就是你们长辈,不必委屈自己!”
徐凤娇,貂蝉齐齐躬身,对这个白眉祖父,大有好感!
华歆却是终于见到陆康出面,自觉机会难得,施施然走出施礼:“陆太守,久仰久仰!”
他刚刚通过曹操,摆脱扬州这个是非之地,结果转眼间曹操就丢了!
如今当务之急,怎么也得先借着这个老太守,寻到曹操。
“你是……那个被人割席断交的?”
陆康白眉微抬:“老夫听闻过你,当年管宁嫌你人品太差,与你割席断交时,老夫正在高唐剿匪!割席断交,千古警钟,你正是那个被敲的钟啊……”
华歆脸色一黑,这个老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己被管宁割席断交,视为平生大辱,这个老家伙竟然当众提起!
还把自己当成了反面教材,说成了那个被敲的警钟!
“你退下吧!我等无意与你寒暄!”
蔡邕作为当时文坛领袖,言谈自有气度,大袖一挥,语气淡淡:“贪慕虚荣,趋炎附势!他日必因虚荣而朝秦暮楚,不辨是非!可惜陈球早故,否则老夫必要与他说教一二!”
论辈分,他与陈球同辈,是卢植,郑玄等人叔父,自然可以随意呵斥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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