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建功立业!
“不错,兵书是个好东西,接着读吧!”
陆远漫不经心:“你这计划,考虑过长江吗?如果庐陵可以,之前我军为何定计,要从交州士燮处借路?还有豫章郡,同样紧邻荆州长沙,江夏,我军为何没有在此借路?”
他心头稍稍无奈,麾下大将想读兵书是好事。
只是想要成材,还需要历练太多!
这计划蠢之又蠢,首先就容易引出长江大水,来个水淹扬州!
这也是他和徐庶,郭嘉等人,从未考虑过庐陵的原因!
而且此时他们再去欺负荆州,将荆州挖得四处透风。
过犹不及,如同逼着兔子发疯咬人!
等来的肯定不是军粮,只能是荆州大军的殊死一搏!
“所谓知己知彼,如此战略大事,先要知己才行!”
陆远有意点拨:“我扬州东靠大海,北接豫州,西邻荆州,南连交州!与豫州袁绍一党的矛盾无法调和,但也正因袁绍,刘岱,刘繇等人,才让朝廷重视我军,使我们得以轻取扬州,名正言顺!”
他看着周仓循循善诱:“南面交州,与我扬州接壤,是我军唯一出路!如此乱世,这就如同天生敌对!虽未见过士燮其人,但其必定因为我军主掌扬州,厉兵秣马,枕戈待旦!”
周仓大黑脸晃了晃,郑重点头:“末将明白,我军南北皆敌,这正是我军南征北战的大好时机!刘繇,士燮,闻所未闻,主公何必介意!”
陆远呆了呆,微微摆手,颓然一笑:“明白就好,让黄忠跟你讲荆州吧!”
周仓一愣,自己的计策不行?
但他们讨逆军南北驱驰,何时怕过大战!
黄忠大手一揽,笑眯眯道:“小黑,当你能轻松进去的时候,往往不是因为你够坚硬,而是人家能忍住你的短小!但你要是一下弄得太猛了,谁也受不了!”
周仓挠挠头皮,一脸疑惑。
这个混账大黄,说的什么混账话!
黄忠却是拉住了周仓,嘿嘿笑道:“这话有道理吧,不能给荆州逼急了!否则我扬州三面皆敌,人家再一联手,我们岂不被瓮中捉鳖了?”
他揽着周仓小棕熊一般的体格,嘀嘀咕咕,渐渐远去。
典韦却策马而来,如同一头大棕熊,一路嘿嘿直笑。
“主公,看我这长槊如何!”
典韦横端长槊,咧嘴大笑:“这是韩暨打造的样品,说是最好的一个,被我拿来用了!如今才知道,我这一身武艺,最适合长槊!短戟只能用来投掷!”
他挥舞长槊,如同舞动棍棒,呜呜生风,大开大阖间很是强悍!
槊长丈八,槊锋如同一把宝剑,槊尾犹如短刀,更是犀利!
“你……用错了!长槊和枪,戟的用法略有不同!”
陆远微微皱眉:“一杆长槊,无论是打造还是使用,最重要的平衡!丈八之物,你如果找不到其中平衡点,平时端着都会费力,更何况沙场鏖战,根本不知何时止歇!”
马槊是古兵器中的高富帅,其稀有难造,就在于槊杆平衡。
将士们持槊冲锋,自然一寸长一寸强!
但如果不会使用,连刺都刺不出去,反而会沦为鸡肋!
“主公放心,我懂你的意思!”
典韦握着长槊后方,横向一举,大粗胳膊纹丝不动,瓮声瓮气道:“韩暨跟我说,长槊之前一直是贵族兵器,就是因为得找平衡!但我发现怎么都一样,还是喜欢这样握着,又粗又长!”
陆远呆了呆,这个牲口,确实可以不在乎力气!
不过重甲骑兵,士卒们持槊冲锋,还是需要多加训练!
偏偏这支大军已经交给典韦,由典韦自行训练才最合适。
陆远思忖片刻,才轻声呵斥:“上次我军在京城外大战,你追杀河东卫氏的骑兵,却力竭昏迷,难道忘了?那就是你不懂技巧,不恤体力所致!现在又这般卖弄,还想再昏迷一次?”
“主公放心,下次他们全部累昏迷,我也不会有事!”
典韦不以为意,嘿嘿直笑:“我的短戟是步战用的,上次大战却是骑着战马追骑兵,用短兵器杀人,一直得抻着身子才能勉强够到敌人,胳膊不累,主要是累腰!”
他摸着长戟,爱不释手,笑眯眯道:“之前每次大战,我都在吃亏!别人都有长兵器,只有我在马上,却用步战兵器对敌!但以后就不会了,丈外就可以捅死人!”
陆远脑中一懵,这黑厮说的还挺有道理!
许褚,黄忠,赵云都有长兵器,马上作战自然只用挥舞臂力!
但典韦只有短戟,战马上想要打人,还得四处乱晃,损耗腰力!
陆远心中正为难,怎么让典韦训练麾下的重甲骑兵,总得学会正确的持槊方式,许褚却一纵赤兔马,呼啸而来!
“大黑,给我试试!”
许褚以刀法抡起长槊,劈砍撩刺,勾挑云抹,战马疾驰间,一槊砍翻了一株小树,这才横端长槊,咧嘴大笑:“主公,槊法和刀法一样,真的不用在乎平衡,末将也想换一把!”
他看了看典韦,依旧意犹未尽,恋恋不舍道:“末将感觉着,长槊比长刀还好用!上次如果用此槊杀敌,断然不会力竭!”
说话间,他已看向陆远,目光火热,一片殷切。
手上依旧握着长槊不放,意思不言而喻。
“放屁,赶紧把槊还我!”
典韦神色一狠,恶声恶气:“你打架时没脑子,自己不知道吗!发疯了见人就砍,用什么兵器都得力竭!”
许褚脸色一寒,凶神恶煞:“你是不是傻?我有了这样又粗又长的大家伙,很快就把敌人杀光了,还会力竭吗!”
陆远不禁揉了揉耳朵,顺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也是个牲口,根本不能以常理判断!
长槊如果可以不在乎平衡,自然比长刀好用。
槊锋长达三尺,两端开刃,有如宝剑,本身就能施展刀法的所有招式!
如果是黄忠施展,劈砍撩刺,勾挑云抹之外,还能有绕、点、崩、挂、擎等等刁钻散手!
可这匹夫之勇,战场上终究无用!
“行了,又不是只有这一杆槊!”
陆远轻斥一声:“典韦,拿着槊滚蛋!等你麾下都有长槊使用时,保证他们可以身披重甲,在战马上挥槊千次,你自己看着办!许褚,回去找韩暨要,先去前军开路!”
他懒得再想怎么规劝典韦训练,定下标准即可。
如果典韦弄不懂,自然会去找聪明人询问!
至于许褚,先图个耳根清净再说!
许褚看了看长槊,缓缓松手,抱拳领命而去。
心中暗自嘀咕,回去就得直接找上韩暨!
典韦愁眉苦脸,抚了抚长槊,同样抱拳而去!
心中计较,战马上挥槊千次,那就是纯靠臂力了!
还是得先练将士们的臂力!
乌骓和赤兔一前一后,眨眼间绝尘而去!
赵云却驰骋赛龙雀,越溪过涧,一脸凝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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