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郭嘉被蛋疼兄打了个乌眼青,却也只能装作不认识,不了了之!
这是一个顶级智者,最起码的骄傲!
陆远看了看球儿,呵呵一笑:“这是你们的私事……”
这种破事儿,他才懒得理会!
“将军,球儿今年才十五,就像戏文里唱的,辽东小妇方十五!”
球儿一本正经道:“球儿还这么小,先生就要将我扫地出门,我问先生是不是嫌我做过婢女,给别人暖过床,先生还不承认,偏说是神医不让他近女色!”
郭嘉一抚额头,老脸通红!
黄忠眼睛瞪得老大,抻着脖子相问:“球儿妹子,这么长时间,病秧子一直都没碰你?”
他转头看向郭嘉,一脸玩味:“病秧子,大脑门神医真不让你碰?你真不行?”
陆远摇头失笑,忍不住问道:“所以你就把你先生打了?”
之前的郭嘉狂傲不羁,说没酒没女人,活着也毫无意趣!
但来到皖城后,郭嘉好像也得到了新生,找到了新的意义。
喝酒只喝果酒,更是没碰过女人,一直都在调养身体。
现在能自己骑马,身体比之前在京城外,与河东卫氏大战时,不知强了多少倍!
“我……我没打先生,我就是跟先生闹一闹……”
球儿稍稍尴尬,喃喃道:“我后来又问先生,留着我做小妾行不行?先生却又换了理由,说嫌我蠢……是可忍孰不可忍……”
郭嘉揉了揉太阳穴,讪讪笑道;“将军,别问了,我已经决定以后娶球儿了!不会给她换名字,名字再美,也不如活得高贵!”
陆远稍稍呆滞,这个顶级智者,就这么被一个女子打服了?
黄忠却不管这些,凑头上前,一脸贱笑:“病秧子,你的五禽戏,没打过球儿,反而被球儿用强,生米煮成熟饭了?”
郭嘉眼皮狂跳,气急败坏:“滚蛋!球儿心思单纯,性如赤子,这份纯粹的美好,你一辈子都不会懂!”
球儿听在耳中,抿嘴一笑,不再多言。
黄忠挠了挠头皮,一脸僵硬,确实没懂。
陆远哈哈大笑:“好了,出发!球儿不必跟随,这个大黄虽然说话混账,但关键时刻,他肯定愿意替你家先生挡刀,这就是行伍情义!”
他已经不是那个情场雏鸟,此刻心知肚明。
郭嘉虽然才智无双,但面对此事,还是一头雾水。
要不是球儿当众逼迫,郭嘉依旧会逃避下去!
他并不会轻视别人出身,更何况球儿很明显,只想陪伴郭嘉。
这只会让他替郭嘉高兴,有人陪伴,总比孤家寡人强!
三人纵马离去,球儿则留在医馆等待,笑脸比花儿还灿烂!
“将军,你别偷笑!”
郭嘉云淡风轻:“昨夜黄昏,球儿就见到有女子带着重伤,进了陆府,今日清晨,那女子才被送走!将军操劳一夜,就别多想了!”
黄忠策马一跃到了郭嘉身边,嘿嘿贱笑:“一夜?是那位吗?”
郭嘉眉头一皱:“此事你最好少打听,免得过段时间,人家身份变了,你还没轻没重的胡说,到时多难堪!”
黄忠呆了呆,讪讪一笑:“那你砍了人家护卫,骗走人家婢女,抄了人家老巢,岂不是做得更绝?”
郭嘉漫不经心:“所以呀,我连夜拜访了鲁家,陈家,荀家,跟他们讲了番道理,现在他们都一贫如洗了,以后只凭俸禄吃饭,这不就公平了吗!”
“行了,别胡扯了!”
陆远轻斥一声:“自家兄弟,哪来这些顾忌!我要娶的女子,如果这般小气,我岂不真成了祢衡所说的眼盲?”
三人说说笑笑,渐渐钻进夜色,直奔吴郡。
春日渐暖,一路风光无限。
日出东方,他们也终于到了目的地。
忽然,前方嘹亮的歌声响起。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一个中年文士手持长杆,身披蓑衣,正在江边垂钓!
零零碎碎的东西摆了一堆,正挡在陆远等人前方。
黄忠憨厚一笑:“主公,这钓鱼的还挺有趣!”
“是啊,唱我的歌,挡我的路!”
陆远似笑非笑:“关键是这般乱世,哪有人钓鱼不带头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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