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浦城,临时太守府!
零陵太守刘度,以及其子,零陵都尉刘贤正在府中书房!
刘度老脸阴沉,不住在书房中打转!
老眼中凶光四射,恨得急欲杀人!
刘贤愁眉苦脸,静坐一旁!
看着自己爹爹,一度唉声叹气!
“爹爹,你别转了,转的我头都晕了!”
刘贤僵持良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就是七千匹战马,算上之前被俘虏的,也不过万匹而已!我城中还有四万大军,爹爹又何必如此失张失志,平白灭了我零陵威风!”
他一个懒觉的功夫,零陵东城门守军,逃出去七千名骑兵!
虽然他也知道,这是自己失职!
但事已至此,爹爹光在那转圈又有何用!
难道还能把自己绑了,按军法从事?
让他刘家这一脉,自此绝后?
而且以他想来,城内还有四万大军!
都是骑兵,有什么好怕的!
“哎……”
刘度看了看自己的傻儿子,深深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竟然还不知事态轻重!
今天能跑七千,明天就能跑出上万!
他们这个营浦城,又能守得住多久!
可恨自己一时贪恋权势,主动请命前来抵挡扬州陆扒皮!
想着大战过后,就将这五万骑兵收为己有!
谁曾想会有今天!
陆扒皮来势如此之快,兵锋如此之盛!
如今自己被陆扒皮困在城中,倒是进退两难了!
“此事要怪,就怪邢道荣太能吹牛!”
刘贤恶声恶气:“这厮毫无本事,却大吹法螺!明明被张飞三回合打跑,却说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爹爹信以为真,才会让他出战!以至于我零陵首战不利,将士们士气不稳!”
“啪!”
刘贤话音刚落,脸庞上当即挨了一个重重的巴掌!
让他不由单手捂脸,看着自己爹爹,满是错愕!
“老夫不用他出战,试试扬州军战力,难道要用你吗!”
刘度看着自己的傻儿子,气急败坏:“如果老夫用你出战,现在被砍成两截的就是你了!邢道荣是刘表提拔的军中小将,本就是为了与老夫抢兵权的,如今倒也是死得其所!”
他知道这是傻儿子想要推卸责任,不过此刻根本懒得理会!
想着如今困局,又在屋中转起圈来!
“此事归根结底,还是要怪刘表假仁假义!”
刘贤捂着脸颊,忿忿开口:“刘表这厮,借着我等立足荆州,往日还说我们都是皇亲国戚,到了关键时刻,却要提前把粮食收走!如今躲在襄阳做老鼠,却让我等在外冲锋陷阵!”
“啪!”
毫无征兆,又是一个耳光!
狠狠扇在了他另一面脸颊上!
刘贤脑中一懵,怔怔盯着自己老爹!
这个老家伙拿陆扒皮没办法,怎么打自己打上瘾了!
连续两个巴掌,两面脸都已经被打肿了!
他索性双手一放,一副任打任杀的姿态!
爹爹有种就打死自己,让他刘家断了香火!
“我儿,我们是不是出身皇室,难道还要用刘表提醒吗!”
刘度老脸铁青,恨铁不成钢道:“我们虽然姓刘,但身上的皇室血脉,也就够蚊子叮一口的!这天下间能上数十八代祖宗,给自己脸上贴金的,除了刘备,再无旁人!”
皇室宗亲,都自有其侯国封地供养!
他们与皇室的关系,早已在几代前结束!
不过论及血脉,还是比刘备强了一点!
只是他自问脸皮,却绝对没有刘备一般厚!
刘贤一脸茫然:“爹爹,就算不是皇室宗亲,又与我何干,你为何打我!”
“老夫是要告诉你个道理!”
刘度一脸无奈:“如今天下,是不是皇室宗亲不重要!我们手中有兵权,刘表就会与我们亲近!我们手中若无兵权,刘表就会像对待刘备一样,将我们赶出荆州!”
他知道自己的傻儿子,也不愿在此事上多说!
一如既往,想着当下困局,在屋中转圈!
“此事若是不怪刘表,那就要怪赵范这个废物!”
刘贤心中愤懑,横眉冷目:“赵范堂堂桂阳太守,手握十万大军,竟然说被赵云一万人困住,始终不曾前来支援!这么久了,一粒粮食都没送到,分明就是见死不救!”
“啪!”
不出预料,又是一个巴掌!
直打的刘贤头脑昏沉,嘴角溢血!
“我儿,老夫不是有意打你,只是之前打得太少,才让你如此愚钝!”
刘度沉声感慨:“你官居都尉,该明白点领兵道理!赵云是弓骑兵,赵范是步兵!赵范想要出城,就得举着盾牌步步防御!但是他能举着盾牌,从桂阳一直举到我零陵吗!”
他悔不当初,之前管教儿子,打得还是太少了!
以至于如今困局,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狠下心来!
绝不能再骄纵独子,任他如此愚钝下去!
“此事……若是不怪赵范,那就要怪文聘!”
刘贤语气哽咽,只觉得自己找不出理由,就得一直挨打,不由恶狠狠道:“刘表还说文聘有大将之姿,文聘却直到此时,还没有干掉孙坚!若是由孩儿前去领兵,早已将孙坚挫骨扬灰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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