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间跨越的豫州,兖州,冀州,并州,都会成为障碍!
细盐或许还可侥幸北上,但战马却必会被各方疯抢!
最安全的路径还是海路,只有大汉荣光号才可横行无忌!
无论如何,交州造船都是当务之急!
陆远打定主意,这才再次开口:“伯圭兄可有书信?”
“爹爹说……我来了你就会懂!”
公孙离剑眉微皱,轻咬银牙道:“你别乱想,我和徐州糜贞不一样!此行本该由家兄前来,不过我北平军战事紧张,家兄还要防御袁绍,我才主动前来为爹爹分忧!”
“我能乱想什么!”
陆远忍俊不禁:“此事你无需担心,我对你这种小烈马毫无兴趣!美则美矣,却太过麻烦!去帐外自行休息,之后回幽州等着吧!”
他盘点公孙瓒子女,倒是懂了公孙瓒的心思!
他们与幽州相距太远,并无信鸽往来!
消息只能像上次一般,由公孙瓒亲自南下!
但是此刻幽州战事正酣,公孙瓒自然无法脱身!
让公孙离前来,既是身份明证,也是告知自己幽州局势危急,再无亲信可用!
不过他与公孙瓒之间虽有合作,却也各有立场!
幽州局势再是紧张,他也得为扬州考虑!
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扬州对外战略!
“我……还不能走!我得亲自运盐才行!”
公孙离神色紧绷,略显踟蹰:“你可以多想,不过而今张燕已经投靠徐州,袁术也与徐州多有往来,这也是我南下的目的!没有我们公孙家最后这点颜面,盐就运不到幽州!”
陆远不由一怔,稍稍狐疑:“伯圭兄和张燕,袁术还有来往?”
之前扬州难民危机,正是各方势力有心分食扬州的前奏!
诸侯碍于他扬州大军不敢动作,只想等最后趁火打劫!
当时他可以有种种退让选择,不过最终却与诸侯定下了这场惊天豪赌!
扬州战略,就是扬州政策不变,由大军解决难民危机!
如此局势下,他倒无需考虑张燕的黑山军入境!
毕竟大军胜,扬州危机自解!
大军败,扬州势必陷入困顿!
反而黑山军这支黄巾军余党,只是一群难民,为了馒头聚众而已!
扬州政策不变,百姓就绝无理由再为黑山军卖命!
而扬州官府将难民分散治理,也避免了他们聚众作乱!
最终他扬州军平定襄阳,一举解决了难民危机!
按照原定计划,由此摆脱了各方觊觎!
其中本想做猎手的刘表,已经为此殉葬!
徐州陶谦,也同样命不久矣!
最后一个豫州袁术,他也专门为此准备了一个鸿门宴!
张燕在此之中,始终微不足道!
倒是袁术和徐州有了来往,而公孙瓒能得知此事,更像是走回了历史轨迹!
二袁相争,牵扯进了徐州和幽州!
“不错!袁术几次相邀爹爹南下,因此多有消息往来!”
公孙离俏脸紧绷,面无表情道:“谯郡之地,正为徐州东侧门户!无论谁来执掌徐州,当然少不了与袁术打交道!何况以而今刘备心胸,奉袁术为主也不无可能!”
她稍稍沉吟,继续道:“至于张燕,他是朝廷钦封平难中郎将!可你在荆州斩杀的朝廷高官不知凡几!他自然不会留在扬州,如今也已带着麾下张方等四员猛将,进入徐州了!”
陆远不禁轻敲沙盘,暗自思忖!
刘备这个老油条,通过公孙瓒,倒是结交下不少人脉!
无论张燕还是袁术,都与公孙瓒脱不开关系!
张燕之前南下扬州,是受袁绍分化,不得已而为之!
此时投奔刘备,想来正是刘备适时邀请,而他也刚好在扬州境内无法立足!
不过张燕麾下四将,无非张方,杜长,孙轻,王当四人!
于此关头,依旧不足为虑!
倒是袁术手握大军,如果与刘备有了联系,则会坏了他的鸿门宴计划!
到时豫州之地,曹操与袁术的对峙,不知还要僵持多久!
真要按历史上那样,一场战事对峙上几年,那天下民生也休想恢复了!
而刘备如果以徐州之主为饵,袁术恐怕真会于此时咬钩!
入主下邳,争取更多的转战空间,同时为刘备守着东大门!
这种时刻,他的既定计划就已愈发关键!
大军自东海登陆,在徐州肋下予以致命一击!
陆远思虑至此,当即微微一挥手,心不在焉道:“行了,你既然要亲自运盐,就去交州等待吧!”
他无暇在此多解释,只想尽快敲打徐州战事细节!
反而在此之前,他会以海船运盐之事,绝不能暴露!
免得走露风声,让刘备对东海郡有所警觉!
公孙离却犹犹豫豫,迟疑道:“徐州糜家的女子糜贞,你准备如何对待?我公孙家与糜家略有往来,我又在营外见到她,这才帮她问一下!”
“她会和你一样,天明后到交州!”
陆远若无其事:“你既然有心,就刚好替我转达,也免得我多费唇舌!他们糜家想要两头下注,与我联姻,却在徐州经营,毫无意义!无论如何,她的两位兄长罪不可赦!”
他本就不愿招惹糜贞,自然也懒得相见!
一并打发去交州,自谋生路就好!
倒是公孙家的关系网,让他稍稍震惊!
北方自幽州直达辽东,都是公孙家势力!
南方往来,也能直达徐州!
公孙离呆了呆,试探道:“如果糜家愿意以海路换命呢?他们时代经营,无论是倭国还是西域,都有涉猎……”
“换不来!”
陆远断然道:“弱国无外交,海路我可以自己打!如果像士燮那般,仰人鼻息与西域做生意,我宁可不做!”
他夺下交州,就已有了经营海上丝绸之路的能力!
不过无法以大军护航,他也不愿千里迢迢去自取其辱!
只要海船数量足够,到处都将是他的猎场!
公孙离稍稍沉吟,迟疑道:“如果糜家愿意以民力换命呢?又有糜贞这个徐州第一美人?”
“大争之世,争的就是民心!”
陆远云淡风轻:“你们始终不懂,规矩就是规矩,坏了的就不是规矩了!一个美人,坏不了我扬州规矩!我尚有军务,你要么传话,要么就去休息吧!”
他也忍不住沉吟,公孙家与糜家的交情,值得公孙离这般啰嗦?
难道是刘备主掌徐州,与公孙瓒又攀扯上了交情?
公孙离却剑眉紧皱,一脸局促:“她性子刚烈,你如此决绝,不怕她……”
“你哪来这般废话!”
陆远一语打断:“我借你传话,也是让你心安!你试探这么多句,还有完没完!”
他大手一挥,迅如闪电!
兔起鹘落之间,已经按上了公孙离脖颈!
公孙离思绪一滞,难怪他对我的腰刀毫不介意!
意识渐渐模糊,仅剩一点惶恐!
“陆扒皮竟敢抱我,这和爹爹说得不一样!”
“他要抱我去哪,爹爹说他不敢招惹我!”
“他在脱我衣服,他想干嘛……”
身子一凉,她意识困顿,终于彻底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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