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军帐!
陆远与曹操相对而坐!
吃着火锅,侃侃而谈!
打发走了朱儁和赵韪,陆远又故意支开了公孙离,他们也终于得以真正畅谈!
“行之,你能不能跟老夫说句实话!”
曹操眯起狭长眼帘,随意在水中捞着羊肉,漫不经心道:“你在益州盟约之中,到底埋下了什么把戏!以你的作风,怎么可能这般轻易放过益州之利!”
他姿态从容,显然有恃无恐!
实则也是手握虎牢关,终于有了心中底气!
给陆扒皮扛了这么多黑锅和骂名,总算得了这次平等交谈!
“老哥,你春秋鼎盛,谈什么老夫!”
陆远手扣桌案,若无其事:“你我同辈论交,你若成了老夫,我成什么了!我已明言多次,对益州并无想法!只是你这副多疑性子,却总要如此猜忌!”
他与曹操寒暄,却也忍不住心中暗骂!
要不是看中这厮两颗门牙,此刻就该把其扔到皖城灌鸡汤!
不过如今这厮死死咬着虎牢关,于他的意义已经越来越大!
他之前放到北方的这头猛虎,也终于起到了真正作用!
无论是封锁朝廷,替他背着大逆不道的黑锅!
还是对峙袁术,甚至彻底斩杀,为他承担坏盟的后果!
抑或立足豫州,牵制袁绍!
此刻这厮于他扬州战略而言,已经不可或缺!
“行之请客,若说没有想法,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曹操辣得倒抽凉气,却言之凿凿:“行之专擅扒皮,怎么肯轻易拔毛!老夫虽然所知不多,不过每每想起你的宴饮,却也都心有余悸!”
他竖起一根油腻老手,振振有词:“你首次大婚宴饮,扣下了孙坚长子孙策,引得孙坚追你一路,最终却上了你的贼船!所幸你这破船还算结实,孙坚虽然被你利用,但也总算没被淹死!”
陆远旁若无人,眯眼一笑:“孙策江夏领兵,力战荆州大军!如今已有诨名,江东小霸王!可惜孙坚一事,我若说此举救他一命,你断然不信!”
“无论江东小霸王,还是江东小王霸,都与宴饮有关,差异不大!”
曹操竖着两根手指,喋喋不休:“你宴请诸侯,袁绍和袁术的谋士却先后惨死,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文丑就此失踪!老夫则是天降黑锅,成了谋杀逄纪的凶手,与袁绍结成死仇!这黑锅背得腰疼啊!”
陆远呵呵一笑,云淡风轻:“老哥腰好,背得起!不过颜良文丑,却是心系皖城,主动前来!择日就将到荆州赴任都尉,老哥不可妄言!”
“老夫自然腰好,只是这黑锅没人领情,老夫背得冤啊!”
曹操竖起三根手指,继续道:“不提颜良文丑,只说你第三次宴饮,老夫无奈上了你的贼船,彻底丢了立场,为此黑锅不断!可老夫挨着天下骂名,却不知这贼船要飘到哪里!”
他说到此处,也终于旁敲侧击,提到了重点!
之前他在皖城留下的缰绳,就是与陆扒皮联手!
只要陆扒皮皖城有难,他就得为了曹昂,曹丕等人卖命支援!
如同扬州难民潮时,他虽然并无作为,却也为此殚精竭虑!
如今扬州难民潮已解,陆扒皮一跃成为天下最强势诸侯,皖城早已安全无虞!
可惜他却在陆扒皮的贼船上越陷越深,甚至丢了立场,沦为陆扒皮手中刀兵!
不过对于如今处境,他心中已有计较!
只要陆扒皮娶了他任意一女,他身上的缰绳自解!
到时他们关系变化,曹昂,曹丕等人自然再无危险!
而且有了这层关系,陆扒皮岂能再驱赶他为扬州作战!
何况世事变幻,陆扒皮早已今非昔比!
之前是个火坑,此时却已成了千金之子,乘龙快婿!
他嫁出小女,也算为小女找了个好归宿!
“船到皖城自然直,老哥何必闪烁其词!”
陆远兴致缺缺,漫不经心道:“老哥有话不妨直言,我也好有的放矢!若是始终这般顾左右而言他,我就只能先去准备徐州战事了!”
他逗留于此,只为徐州之事!
可惜这厮扯东扯西,显然还有太多事想要相商!
而且言谈随意,却句句都在为称呼争锋!
自称老夫,称呼他为行之,显然把他当作小辈对待!
其中深意,无非为了陆府中的曹家三女!
不过他对此兴致缺缺,岂会如曹贼所愿!
干脆直接挑明,无意寒暄!
“行之,徐州之事,实是老夫家事!”
曹操眯着老眼,煞有其事:“老夫此次南下,实则也是因为幼女年已及笄,有心为她找户好人家!结果她却被徐州流言所累,待嫁闺中,连个上门问询婚事的都没有!”
他一本正经,继续道:“此事与徐州陶谦,脱不开关系!所幸陶谦擅离职守,竟然串通袁绍等人,妄图通过虎牢关进京行刺,刚好被老夫擒获,你说巧不巧!”
他东拉西扯,终于又将徐州和他家事联系到一起!
他幼女的确年已及笄,被徐州流言累及!
不过住在陆府,没人上门求亲,却跟陶谦绝无关系!
所谓陶谦要进京行刺,自然也是纯属胡扯!
一切只为提醒陆远,该买账了!
“老哥竟有如此际遇,可喜可贺!”
陆远震撼莫名:“徐州陶谦附逆行事,我本就有意出兵讨逆!如今落到老哥手中,倒也是老哥的大功一件!我自当为老哥请旨封赏,老哥稍等即可!”
他手敲桌案,又毅然道:“不过除恶务尽,徐州境内必有陶谦同党,我还需先为朝廷,除此祸患!”
他自然清楚曹操心思,只是佯装不知!
不过此刻陶谦落网,倒是一件喜事!
这是他和曹操的共同夙愿,扫清天下战乱,就得砍光天下诸侯!
为此他也愿意先给出一个承诺,朝廷封赏!
反正圣旨在他手中,此事不过一句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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