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的百姓,将来才能帮他们在南岭牧马!
他忍不住抻头看向大军外围,心头嘀咕,应该可以动了吧!
大军外围,两万讨逆军跑马逡巡,咆哮如惊雷!
黄忠老脸冷肃,一马当先!
他们讨逆军另有军令,尽量为大军转战保密!
尽管此事断无可能,但拖上一刻,就能在徐州战场上多得一份先机!
“兄弟们,再跑一趟益州!”
黄忠纵马一跃,凛然大喝:“各部分散,依令行事!目力所及之处,但有可疑者,第一箭警告,第二箭猎杀!”
他话音落下,也径自带着一众骑兵呼啸离去!
他们是天下最精锐的弓骑兵!
最初班底,尚未讨董时,就已是经历过黄巾之乱的百战老卒!
在皖城与各世家争锋,尽显凶残!
最强悍的战士,最优质的战马,最先进的装备,最旺盛的斗志,最团结的军心!
天下再难成此大军!
黄忠统领此军,同样与有荣焉!
刚策马没跑出多远,忽然见到一只飞鸽当空而过!
黄忠不及多想,抬手一箭!
利箭破空,须臾间将飞鸽射落!
“果然有鼠辈在关注我军动向!”
黄忠老脸一颤,挥手轻喝:“去,把鸽子取来,看看是益州的还是徐州的!”
一个老卒当即策马,匆匆而去,匆匆而归!
手捧信鸽,还带着一卷布帛书信,神色诧异!
黄忠不以为意,接过书信就看了起来!
只是随着书信内容入目,笑脸愈发僵硬,太阳穴也不禁突突跳了两下!
书信是小乔写给交州唐瑛的,内容简单!
言明了大军动向,让唐瑛尽快赶赴徐州,免得北平小狐狸有机可乘!
黄忠僵持一瞬,猛地神色一狠,环视周围老卒,恶声恶气道:“你们都没见到这封书信,明白了吗!”
“将军,这是主公家事!”
一个老卒策马上前,讪讪笑道:“以主公的性子,你去坦白也无妨!大不了被主公训斥几句,让夫人重新写一封就是!”
一群老卒连连附和,言称主公根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你们懂个屁,就是家事才难办!”
黄忠振振有词:“这是夫人背着主公,防备北平新夫人的!我们不能乱参合,直接补一封书信就好!而且主公近日有些暴躁,必是因为夫人和新夫人不和,不宜给他添乱!”
他眺望中军,忍不住心头嘀咕!
按照计划,主公会在送走夫人后最后出发!
此时写一封书信给唐瑛,倒也来得及!
只是自己的笔迹,能不能蒙混过关……
中军,陆远军帐!
帐外大军跑马,声势骇人!
帐内匆匆忙忙,却还带着一丝春色!
小乔刚刚出浴,身上还有水迹未干,伴着粉嫩肌肤,明艳不可方物!
此时正戳着陆远脑门,娇滴滴道:“快点,看看还有何不妥!”
声音嘶哑,却也更为动人!
陆远看着一副婀娜娇躯,忍不住心头怦怦乱跳,大手轻抚,笑吟吟道:“夫人娇艳如故,并无不妥!”
“你先别揉了!”
小乔一脸娇嗔:“你都揉了七日了,还没揉够吗!就算是真馒头,也要被你揉变形了!白日乱揉,夜里乱吃,还专挑一个,我回去肯定要被姐妹们嘲笑!”
她说着不愿,却还是悄悄挺了挺胸膛,轻声嘀咕:“说着是七日,你这混蛋竟然真的七日,还不许求饶,我怎么受得了!”
没人不喜欢被称赞,更何况这还是她的夫君!
只是这混蛋没日没夜的折腾,却让她心中懊恼!
回去之后,被姐妹们看出异状怎么办!
“为夫喜欢,吃一辈子也吃不够!”
陆远满口芬芳,手上还握着一团温润,乐呵呵道:“你南下尚需几日,回交州后就没异常了,肯定一样大,她们发现不了!”
小乔轻轻推开陆远,款款走了几步,又羞答答道:“那这里呢,我自己看不到……”
她轻咬红唇,小手搭着小腹,妩媚无限!
想着夫君连续几夜的疯狂,更是羞不可耐!
边上就有个北平野狐狸,肯定会听到了动静,在心中嘲笑自己!
“这里……没事!”
陆远低头看了看,头都差点硬了,却还是大手轻轻揉了揉,笑眯眯道:“你都看不到,旁人就更看不到了!只要这里不疼,就怎么都好!”
小乔明眸扑闪,风情无限:“可我后面还是疼,自己都能看到你的爪印!姐妹们都是一起沐浴,她们肯定还得笑话我……”
她轻轻揉了揉自己翘臀,心中直犯嘀咕!
夫君也不知道跟着哪个野狐狸,学了那么多不要脸的姿态!
本来都不会这些的,肯定是唐瑛或伏寿!
“没事,她们不会注意!”
陆远大手抚着娇妻翘臀,笑呵呵道:“她们抢了你的存粮,哪好意思笑你!只是为夫没把持住,怎么也得认账,夫人不气了就好……”
他嬉皮笑脸,毫无一丝在外的霸道威严!
正如一个寻常男子,在家中和夫人说着悄悄话!
此时也已知道,皖城陆府的一些家事!
徐凤娇终于确定有了身孕,这不禁让他喜出望外!
心中已经决定,到时要给娇儿一个天大惊喜,让她得偿所愿!
对于小乔前来,心中所愿,他也心头明了!
可惜此事只能顺其自然,他也别无办法!
“我原本是有些生气!你就算为了我的颜面,也该学着书中君子,把其他女子都拒之门外!”
小乔眸光复杂,咬着红唇低语:“可我来此几日,见你终日躲在帐中,还要算计刘备,袁术,曹操,刘璋,袁绍,就已经明白了!你心中思虑,从来没有过女子!能对我多有眷恋,已是我之大幸!”
她心头不免感慨!
无论如何,夫君毕竟不是之前的皖城县尉了!
而且她也心知,伏寿在陆府之时,就经常偷看夫君!
成为她们姐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夫君纳妾,总要听听她这个陆府主母的意见!
哪有这样在外面直接乱来的!
不过此事已经铸成,多思无益!
当务之急,还是另一个北平小狐狸!
夫君不让自己随军,可唐瑛却是真正的行军文书!
无论如何,这次也不能再让夫君乱来!
“胡说,为夫天天都在想你们!”
陆远不明所以,依旧言笑晏晏:“食色性也,哪有男人不想女人的!只是为夫事务太多,总是没时间陪你们!等战事结束的吧,就快了!”
“那公孙离呢,她姿容不输唐瑛姐姐,又是辽东大族的掌上明珠!”
小乔一委身坐到陆远怀里,明眸璀璨,却咄咄逼人,凶巴巴道:“这几日我一提她,你就用力弄我!总不让我把话说完,是不是对她已有想法了!”
她知道陆远不愿为此多想,但她与唐瑛书信,却有心琢磨!
当时夫君对公孙瓒承诺细盐和棉花,绝无什么联姻念头!
而且夫君之前也已多次直言,不会去参合北方乱局!
不过此次公孙离南下,明显是公孙瓒看好了夫君的潜力!
这才会抱着一丝侥幸,想要与夫君联姻!
正如陈群当初,会因为徐凤娇嫁给夫君,才愿带着家族来扬州效力一般!
可惜她们女子,在这乱世之中,根本毫无地位!
无论多么受家族宠爱,最终也还是要为了利益,去与别人联姻!
此事她自己就是其中之一,自然明白公孙家打算!
不过此事无论于公于私,她都不愿夫君犯错,让公孙离进门!
哪怕夫君有心,也要让唐瑛来组织夫君!
“你天天都在乱想什么!”
陆远手抚娇躯,摇头失笑:“她只是来盯着细盐,几日后就回去了!何况你每夜叫得那么欢,她早把我骂成色鬼了,终日横眉冷目!姿容再美,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类有趣女子!”
他稍稍沉吟,又补充道:“此事不是与你细说过吗!我无法干涉北方战局,就不会招惹她!只是因为公孙瓒一心戍边,抵挡胡马南下!如果任由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这多让人寒心!”
他知道匈奴南下的后果,能借着黄河结冰,直达兖州地界!
大汉北方四州必会被劫掠一空,哀嚎遍野,生灵涂炭!
此时他既然已见隐患,又岂能无动于衷,毫无作为!
无论细盐,还是棉花,都断不会有误!
“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我当然知道不能同室操戈!”
小乔娇躯辗转,怯生生道:“你是大丈夫,自然就有大道理!可我只是小女子,当然只有小心思!你话里话外,我也就听出了一层意思!只要你能干涉北方战局,你就会同意公孙瓒的联姻!”
她俏脸一红,又轻声嘀咕:“难怪夜里我一提起她,你就故意用力欺负我,就是为了让我只能乱叫,说不出话!而且你说她是小烈马,却把我当成了战马骑,也是你的龌龊心思!”
她美眸轻瞟,看着胸前大手!
意思显然,这混蛋又不想让自己说话了!
陆远怔了怔,不由讪讪一笑:“此事毫无关系!疑邻偷斧,你越这么想,就越觉得理所当然!别乱想了,我真正四方征讨时,只会带上唐瑛,这是她的夙愿,也是我行军需要!”
他不由看了看水钟,稍稍感慨,时间不多了!
哪怕再心疼娇妻,也终究不能误了军机!
“对了夫君,我还有个疑惑!”
小乔心思一转,迟疑道:“赵飞燕的舞蹈,你为何会说是一字马!舞蹈怎么会把人练成马!为何唐瑛姐姐不愿,伏寿却愿意!你夜里那么弄我,那样算吗……”
陆远头皮一麻,讪讪笑道:“你这不是一个问题,下次再与你说!”
他心头嘀咕,女子之间,怎么什么都能胡说!
只是顺势又看了下水钟!
“好了,夫君已经陪我够久,我心满意足了!”
小乔顺着陆远视线看去,当即心头了然,拍了拍胸前大手,若无其事,笑盈盈道:“夫君肩负大任,先去忙吧!我会在此等待,与其他将士们的夫人一起,随斥候军护送南下!”
陆远稍稍迟疑:“时间还来得及,我总得送送你!”
“夫君,我没那么娇气!”
小乔妩媚一笑:“夫君司牧一州,位高权重,在我这却还如曾经混蛋!我因夫君而为扬州第一夫人,自有夫君威严加身!也唯有在夫君面前,才甘做小女子罢了!”
她长身而起,明媚笑道:“我是夫君的体面,如果让夫君为了送我,而置大军于不顾,我还如何见人!我在外人面前很厉害的!”
陆远怔了怔,不由豪迈一笑!
挥臂一扯,一袭长裙掩住了小乔娇躯!
径自穿起甲胄,挂上腰刀!
转眼之间,已是一身戎装!
“婉儿,我们始终一样!”
陆远低头一吻,柔声笑道:“无论我们在外如何,回到家中,我都始终会是混蛋,你也只能是我的小女子!”
小乔莞尔一笑,屈身偎了一福,柔情似水:“夫君,珍重!”
陆远敲了敲胸前甲胄,快步出帐!
哨声响起,绝影当即呼啸而来!
马踏如飞,似急欲随主人出战!
陆远回顾身后军帐,转头望向前方大军!
眸中温润迅速内敛,唯有硬朗与毅然!
大军角逐徐州,只在今夜!
而他出了军帐,就只是将军!
陆远一催战马,当即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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