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渐起,下邳城内一阵喧嚣!
大战结束,不过满城狼藉,还在彰显着战事惨烈!
浓烟滚滚,烈焰熊熊!
一个个扬州将士城内纵马,正在打扫战场!
一匹匹战马铁蹄踏地,风驰电掣!
扬州军全员出动,都在整治着城内的大战余殇!
个个在腥风血雨中眉开眼笑,他们赢了!
徐州就此易主,成为扬州军治下!
老卒们浑身浴血,却也全然不顾!
眉飞色舞,喧沸声一片!
“赵四快点,老子着急去找主公讨赏,说啥也得弄个成都小火锅!”
“老子已经改名赵季,伯仲叔季的季,和高祖的刘季一个字!”
“刘季就是刘老四,高祖出身和你一样,连个名都没有!”
老卒们在鲜血中拖拽尸体,以烈火预防战乱瘟疫!
一名名军医却也冲上了战场,救治伤员,指点将士们消除各方隐患!
吵吵闹闹,丝毫不比老卒逊色!
“赵四,刘能,放开那个娘们!”
“你们两个蠢货,这女的还有口气,说不定能救回来!”
“夏侯渊小女?她刚才是不是提到了夏侯渊?夏侯渊小女怎么会跑上战场?”
一群军医本就是普通百姓,由医馆批量培养!
原本只为取代汉末各地跳大神的巫医,能在战场上救急已是极限!
此时也根本无人顾及他们的礼仪风范,问一声“何不食肉糜”这等蠢话!
一名军医扛着夏侯渊小女就跑,准备避开战场混乱,回军营医治!
可在城内其他守军的家眷看来,这就是强抢民女!
而且还是在抢一个年未及笄,生死之间的民女!
大群守军家眷在徐庶大军的看管下,战战兢兢,窃窃私语!
“刘使君为何不带我们走,把我们交给了这群扬州牲口!”
“刘使君让我们趁乱起事,战死了也是大汉功臣!”
“老子不想当功臣,老子只想活着!”
他们亲见刘备带着二弟三弟逃亡,根本没理他们!
之后千余守军逃出战场,个个接走了自己家眷,依旧没带上他们!
此时把他们交给了生吃人肉的陆扒皮,也不由让他们个个心惊胆战!
生怕何时陆扒皮来了雅兴,直接啃上他们!
一群扬州大将却是凑在一起,打量战场,个个眉飞色舞!
如今下邳城内的扬州大将,已经只剩典韦,黄忠,赵云,徐庶,周泰五人!
不过周泰一身重伤,至今还在军营昏迷,根本没有参与此战!
“徐州大局已定,如今只差大军封赏,我们不去见主公,在这耽搁作甚!”
“大黑别急,先打扫完战场!否则主公肯定还得假装伤势无碍,亲自出来指挥!”
“这得打扫到何时!之前伙夫许定都是让百姓帮忙,可城内百姓肯定不会帮我们!”
“乱世需用重典,大黑你去,让这些百姓都出来帮忙!”
徐庶一锤定音,直接盯向了典韦!
典韦摇头晃脑,瓮声瓮气:“老子是车骑将军,正准备和主公商讨军机大事呢,哪会安抚百姓!”
“如今许褚不在,就你生得俊俏,最适合此事!”
徐庶一脸仰慕,言之凿凿:“毕竟你是车骑将军,自有威仪!你们重甲骑兵威风凛凛,自有兵威!只要你们一到,百姓们自会云集响应!”
典韦神色一亮,当即端起威严,重重点头:“这倒也是!”
随即二话不说,策马扬长而去!
一路招呼着重甲骑兵,黑压压一片,直奔被看管的一群守军家眷!
黄忠放眼打量,忍不住瞟了瞟徐庶,若无其事道:“你这么忽悠大黑,良心不会痛?”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徐庶云淡风轻:“天下人都喜欢好话,真能自知者屈指可数!你猜猜如果大黑不在,我会说谁最有威严,生得最俊俏?”
黄忠老脸一沉,一言不发!
如果典韦不在,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徐庶,必然会先拿好话诓骗他!
“此中道理,正如张飞在徐州发达后,就敢四处立雕像一样!”
徐庶眸光内敛:“他这等穷凶极恶之徒,必定载入史册!可百姓无知,哪怕过去千百年后,雕像已经看不出人形,也会有百姓把他想象成个美男子,以图哗众取宠!”
他随意言谈,实则还是在想着百姓之事!
百姓蒙昧,可这世上哪有一味宽容!
乱世之中,他也曾左手粮食,右手屠刀!
严以雷霆手段,杀一儆百!
宽以济贫扶弱,救助孤寡!
这才得以刚柔并济,救下了所有交州百姓!
此刻诓骗典韦,也是为了这些百姓的性命而已!
“小白脸,你这话我就不信!”
黄忠一脸不屑,慢悠悠道:“主公说过,百姓虽然蒙昧,但只要能站起来,就绝不愿意再跪下去!我们扬州百姓就是例子,谁会相信张飞是个美男子!”
徐庶身形一转,干脆懒得理会!
哗众取宠,自然不能以偏概全!
哪怕主公说得有理,也总会有些异类!
不过这些宵小不知所谓,给其他百姓看个热闹就好!
史书言之凿凿,何必再有其它言辞争锋!
徐庶眸光一敛,终于看向了一群守军家眷!
不出预料,这些人在典韦的重甲骑兵面前,毫无一丝趁乱起事的心思!
反而听到干活就有馒头吃,正如找到了最后的生机!
当即个个低眉顺目,起身帮忙打扫战场!
回收箭矢,焚烧尸体!
忙忙碌碌间,根本不敢有丝毫怨言!
“好了,你们在此静等即可!”
赵云一本正经:“我去看看主公,免得他不知战场详情,假装伤势无碍出来查探,我们还不好拆穿!”
他纵马将走,却被黄忠大胳膊一把抓住!
“大黑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
黄忠老神在在:“主公听着外面动静,早都知道此处详情了!他虽然有伤在身,但不是还有北平新夫人吗!我们稍微晚点无妨!”
他看着赵云一脸疑惑,但拳头已经握紧,也不禁稍稍踟蹰!
之前在军营和典韦打斗,那是将士们起哄,他们下不来台!
此刻如果再打起来,丢脸的也还是他这个轻车将军!
“赵老弟,听我详说!”
黄忠缓缓缩回大手,若无其事,将幽州战马的事讲了一遍!
事无巨细,说的清清楚楚!
“你们连周泰都告知了,却偏不告诉大黑?”
赵云听得一阵恍惚,忍不住看了看典韦,迟疑道:“你们还把书信都放出去了,如此诓骗公孙瓒,到时主公得知,岂不都免不了一顿军棍?”
黄忠大嘴一咧,看了看徐庶!
“这就是我们为何告知周泰,而不告知大黑的原因了!”
徐庶嘿嘿一笑:“为了我扬州战马,我们宁愿策划此事,不过要挨军棍,一人就够了!大黑这厮肯定还得领兵在外,不好背锅!周泰皮糙肉厚,还是主公亲卫,刚好合适!”
赵云怔了怔,忍不住瞥了眼军营方向,摇头失笑!
不过他生在常山,深知草原战马的优点,对此事也极为热衷!
个头稍矮的草原战马,虽然体力和爆发力都远不如西凉战马,但耐力却无可比拟!
草原人一路迁徙,最远的已经到了西域大秦,正是凭着草原战马的耐力!
这等对扬州有利的事情,虽然有些宵小手段,但他倒无意揭破!
当即横刀立马,在城内静心等待起来!
军营,陆远军帐!
陆远正如黄忠所想,听着声音,就已知道了外界详情!
行走在沙盘前方,心神澎湃激荡!
如今徐州得手,于他而言的意义就不只是一州之地!
而是他在完成了南方布局后,在中原竖起了一座哨塔!
陆远抖手将一杆小旗插上徐州,终于回身一笑:“还不起来?”
“你笑什么,笑得这么坏!”
公孙离剑眉微皱,星眸流转:“我昨夜没休息好,现在还不能多睡一会儿吗!谁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吃完了就睡,睡完了就傻笑!”
她娇躯辗转,如玉脂天成!
一袭长裙横搭,难掩妩媚风光!
一脸娇嗔,更是风情无限!
“大丈夫挽强弓,降烈马,护黎民!”
陆远眸光湛湛,豪迈大笑:“我于益州挽弓,在徐州降马,护下三百万黎民不受压迫而重生,当然值得笑!不过你得起来了,我需要先召集将士们议事,稍后你再休息!”
他已经知道了公孙瓒的目的,也终于不用再故意疏远公孙离!
难得此刻徐州得手,徐州百姓终将按他扬州规矩生活,正是志得意满!
江山美人,黎民百姓,无一可舍!
千万计划,也正在运筹帷幄之中!
“你才是烈马!”
公孙离羞答答起身,迅速理好衣裙,咬着红唇低语:“我们有言在先,你最多只能像昨夜那样,趁我睡着了偷吃肉包!但不许用力,也不许再咬我舌头……”
她俏脸一烫,却再也不敢多说!
低眉顺目,拽着陆远款款走到了浴桶前!
稍稍迟疑,试探着帮陆远束发!
“你这是做什么,你明知我不在乎这些!”
陆远大手一蹿,凑头上前,当即满口温润,乐呵呵道:“有你这口热乎肉包足矣,谁还管什么发髻!兄弟们也就徐庶注重仪表,其他还不都是一样灰头土脸!”
他肆无忌惮,却害得公孙离闷哼连连!
“你先别闹,不能明着偷吃……”
公孙离羞不可耐:“你得先给我爹爹写信说明,哪怕是多此一举,也得有这份礼仪!只有爹爹有了明确表示,可以让我先留在扬州,我才愿意……偶尔给你吃一下……是偶尔!”
她俏脸霞红,娇羞无限!
这混蛋言行无忌,总是称呼自己小烈马!
还那么用力,俨然草原人挤马奶的姿态!
这么对待自己,竟然还不答应自己这个简单条件!
“此事,昨夜不是都说过了吗!”
陆远仰面一笑:“给伯圭兄书信,会给我军一个兄弟带来危险,不如等细盐准备妥当后,一并处理!你我皆知这是多此一举,何必在意这些!”
他自然不会为了自己琐事,就给张达带来隐患!
“你不能给我爹爹书信,就只能先忍着……”
公孙离星眸顾盼,娇滴滴道:“反正爹爹没有表示,你就什么都不许想!否则我无名无份,就在此乱来,肯定会被爹爹打死!”
她小手推着大手,忍着胸口的酥酥麻麻,艰难地帮陆远梳理发髻!
可惜对于这混蛋还在偷吃肉包,却是无可奈何!
显然这混蛋霸道惯了,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已成了她认定的男子!
“我乱想什么了!”
陆远嘿嘿一笑:“难得伯圭兄壮志,让我得以放开芥蒂,正视于你!可我昨夜还没乱来,你就开始掩耳盗铃,一直装睡!我没有趁虚而入,杀个七进七出,已是极大定力了!”
公孙瓒志在草原,也让他极为庆幸!
这是他及时与公孙瓒交谈,让公孙瓒免于中原泥潭的结果!
起码公孙瓒不会死于袁绍之手,将来也不会成为他的大敌!
这样他的破船上,倒是可以真正装上公孙瓒这个大嗓门!
反而对于公孙离,他无论出于理性还是情欲,也终于敢于面对!
不至于像对待糜贞一样,因为念及终将面对糜家祸患,就直接打发走了事!
只是公孙离装睡,倒让他一个混蛋着实无颜下手!
“昨夜的事我已忘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公孙离星眸扑闪,悻悻低语:“反正你得记住,爹爹没有明确表示,你就不能乱来!哪怕爹爹同意了,我们没有名分前,你也不许……有其它龌龊心思!”
她忙忙碌碌,终于将陆远的发髻弄好!
当即推开陆远,径自将衣裙放下!
仔细打量一番,才终于稍稍松心!
在帐中辗转一番,转眼已是换了一副模样!
抱刀而立,英姿飒爽!
陆远不由暗赞一声,却也没再耽搁!
当即向帐外一声轻喝,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没过一会儿,帐内众将齐至!
典韦,黄忠,赵云,徐庶,甚至还有晃晃悠悠的周泰!
个个盯着陆远的发髻,随意扫过行军文书姿态的公孙离,若有所思!
“好了,大战功成,我自然要打理一番,有什么好奇怪的!”
陆远面不改色,轻斥一声,转而看向周泰,语气稍稍放缓:“今日没你什么事,回去接着养伤,别留下什么病根!”
周泰一身包扎,像个木乃伊一样,怵在帐中着实碍眼!
何况他本就没军令给周泰,也不想周泰有什么闪失!
“主公,今日还真有末将的事!”
周泰晃着大脑袋,煞有其事道:“末将本在帐中养伤,那群废物军医送来个女子抢救,结果又说没救了!可末将发现那女子就是没了求生念头,结果小试身手,就给她救回来了!”
陆远稍稍错愕,继而正色道:“救人一命,不错!这里没你什么事,接着养伤吧!”
实则周泰行伍搏杀,救下的性命何止一条两条!
哪怕是在交州所行,也足以堪称活菩萨了!
不过他总要鼓励周泰所行,不至于出言打击!
只是周泰一身伤势,却还专为此事前来吹嘘,着实不知所谓!
何况他这还有更多军机要事,要与众将商议!
“主公,此女子非同寻常,乃是夏侯渊小女!”
周泰缠着一脑袋绷带,瞪着大眼睛环视众将,得意洋洋:“你们想想,曹操之前为了此女,屡屡言称要砍了张飞!现在她被我军所救,曹操得对我军多感激!”
众将纷纷侧目,不禁一阵厌烦!
这厮刚刚还是个慷慨输将的高义之人,转眼就来了这副挟恩索惠的小人姿态!
可惜这厮伤势太重,着实不宜动手!
陆远却是怔了怔:“夏侯渊小女?张飞没带走她?”
他对周泰的性情,倒是不以为意!
无缘无故的善意,那是天堂!
舍身饲虎,为陌生人肝脑涂地,也只是江湖传说!
哪怕周泰随缘乐助,多少人也会在生死关头求之不得!
倒是周泰在救人后想到好处,才多了一丝人情味!
反而夏侯渊小女,倒让他稍稍疑惑!
“主公,她就是被张飞丢到战场的,实际伤势也跟战乱没啥关系!”
周泰言之凿凿:“她被张飞掳走后,就常被殴打!后来张飞有了酒喝,打得就更严重了!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没了念想!末将检查过,她全身都是鞭痕,没胡说!”
陆远呆了呆,猛地一敲沙盘,沉声呵斥:“你还检查了?检查了人家全身?她心生死志,你还敢这么鲁莽?”
“主公,此事末将没犯军规,不能打军棍了!”
周泰吓了一跳,匆忙解释:“末将救活了她,但不知她身上有没有其它重伤!想着总归是一条小命,别白救了,这才帮她检查伤势,但她没拒绝,就算你情我愿,这个没犯军规!”
他想着军棍,不由心头直突!
此时自己一身伤势,要是再挨军棍,岂不直接要了自己小命!
一群大将也在看着陆远,心头狐疑!
主公向来护短,此时又有这么多大事,怎么忽然关注起军规了?
甚至公孙离也不禁乱想,此时给这个滚刀肉周泰打军棍,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同为女子,她对夏侯渊小女的遭遇自然感同身受!
对于救下此女的这个滚刀肉,当然也多了几分好感!
心头暗自沉吟,关键时刻还是得提醒一下这个混蛋,免得真泛起糊涂!
周泰虽然可恶,但也对这混蛋忠心耿耿!
言谈行事,更是难得一片赤诚!
陆远却是面沉似水,若无其事道:“她没拒绝?你没有威逼利诱?”
“主公,绝无此事!”
周泰大脑袋一晃,断然道:“末将告诉她,天下爷们多的是,我们扬州爷们从不打女人!之后给了她俩肉包,她心就活了!显而易见,她想嫁到扬州,而且和主公一样,就爱吃肉包!”
他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在帐内急急乱转!
害的典韦,黄忠,赵云等人,都是连连躲避!
唯恐不小心撞到了他,就得给他撞碎了!
一时倒是无人留意,陆远和公孙离的神色变幻!
公孙离听到肉包,直接羞得俏脸通红!
小脑袋低垂,直接埋进了胸脯里!
刀鞘却是轻轻一递,恨恨捅了捅陆远后背!
这个混蛋爱吃肉包,竟已人人皆知!
陆远恍惚一瞬,当即神色一敛,面不改色!
重重敲了敲沙盘,拉回众将视线!
“好了,天下百姓谁不爱吃肉包,胡说八道什么!”
陆远神色自若:“不过你把人看光了,就得对人负责!她既然有意嫁到扬州,你就娶了她吧!我扬州的将军,娶了夏侯渊小女,既可与曹操联姻,也不算辱没了此女,两全其美!”
这本就是他的想法,只是之前不知道夏侯渊小女的意思!
一番试探,已经显而易见!
倒是曹操总在他面前倚老卖老,无非是想让他娶曹家女子!
可曹操是他手中快刀,他岂能轻易放弃!
此刻让周泰娶夏侯渊小女,倒也刚合适!
起码能先给曹操一颗定心丸!
“主公,你不能为了和曹操联姻,就拖末将下水啊!”
周泰脑中一懵,急匆匆道:“末将是为了救她,才把主公的话吹嘘一番!她嫁不嫁扬州跟末将有啥关系!而且末将和许定不一样,末将有钱,娶妻只想自己打通隧道,再拓宽隧道!”
他裹着一身白布,手舞足蹈,如同一个木乃伊翩翩起舞!
碍于公孙离在旁边,没法直言!
不过依旧把许定提了出来,挑明了他只想娶黄花大闺女!
众将自然心领神会,个个憋着笑一言不发!
只有公孙离一脸迷茫,这个滚刀肉在胡说什么!
什么打通隧道,拓宽隧道的!
而且陆扒皮这个混蛋,又跟人吹嘘过什么!
陆远却是不以为意,乐呵呵道:“行了,少在这矫情!准备封赏后大婚吧!元直,给曹操一封书信,言明此事!”
徐庶嘿嘿一笑,根本没理周泰,当即领下了差事!
“主公,末将真不能娶,末将有难言之隐!”
周泰一脸尴尬:“末将出征时家里只有一房!之后南北征战,难民中多有女子,末将不小心娶了十七房!夫人渡江而来,已经戳着末将脑门喝骂了!好不容易说通此事,如果再来一个,末将没法解释啊!”
陆远一怔,这个混账,竟然悄悄娶了这么多!
这才多久,大军也不过转战五州而已!
据他所知,哪怕是靠脸抢人的赵云,也就十二房而已!
不过难民中男子最容易被抓成青壮,多有女子倒是实事!
一群大将对此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公孙离却终于忍不住狐疑,俏生生迟疑道:“周将军,你这样的滚刀……猛将,也会被夫人喝骂?”
“夫人有所不知,此事和主公有关!”
周泰老脸紧绷:“之前主公说,猛兽捕食于外而舐犊于内,之后兄弟们的娘们就都有了底气,有点委屈就找乔夫人告状!大黄还被他夫人挠过脸皮呢!末将要是娶了这个救下的累赘,估计也差不多!”
他心头也不禁一阵懊恼,家里娘们还是太多了!
早知如此,总该留出个名额!
黄忠老脸一黑,无言以对!
公孙离却是满面错愕,这么个滚刀肉,竟然还是个怕女子的!
不过自己看好的这个混蛋,倒还有几分担当!
猛兽捕食于外而舐犊于内,显然已经快成军规了!
“好了,这是你的家务事,自己处理!”
陆远漫不经心:“大军封赏时,会提到你立下的此功!元直的书信里也不妨提提,我扬州周泰,翩翩君子,儒雅风流,之类差不多的词,你们自己想吧!”
他一锤定音,显然已经无意此事!
反正夏侯渊小女看上了周泰,周泰不知所谓,但也总归是好事!
何况有着此层联姻,他和曹操之间也能更愉快一些!
周泰本欲抗辩,却忽然心思急转!
此事也算立功,还会在封赏时专门提起?
那自己的骠骑小将军,是不是又有戏了?
唯有徐庶难得挠了挠头皮,稍稍为难!
这么不要脸的书信,还要写第二封?
就周泰这副熊样,还要翩翩君子,儒雅风流?
陆远却已直接跳过此事,手扣沙盘,神色一凛:“好了,商议正事!”
众将脸色一肃,当即不再多言。
显然周泰晃悠一圈,只是顺手琐事而已!
当下才是大军动向的关键!
“大战情况,我已尽知!”
陆远并未废话,开口直言:“刘备领千余精锐逃进豫州,虽然出乎预料,但也不足为虑!他本性难移,必会犯下老毛病,去挖袁术老底!只是有些人他挖不动,还是要与袁术翻脸!”
将士们在外吵了一早上,他自然已经了解到了详情!
虽然刘备的果决出乎预料,但刘备为人却不会变!
袁术麾下,有些人可能会因刘备的伪装而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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