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渐起!
天地间生机一片!
扬州大军在晨曦中苏醒,蜂拥齐聚中军校场!
将士们纵马奔腾,声似海浪咆哮!
一匹匹战马迎风嘶鸣,气冲霄汉斗牛!
晨曦挥洒,中军校场渐渐人山人海!
大群扬州老卒环绕外围,将校场挤得水泄不通!
刀枪林立,甲胄云集!
海风之中,他们正如坚石屹立!
一个个老卒横刀立马,气势磅礴伟岸!
唯有眉宇间已经卸下了战时的冷漠,反而多了一丝殷切期待!
环顾间眉开眼笑,喜悦之音不绝于耳!
“大军封赏,你们猜主公这次会赏下什么!”
“有啥猜的,老子阵斩陈元龙,起码能得个汉寿亭侯!”
“可曹操说主公坏了规矩,不该随便封侯!”
“主公啥时讲过规矩,曹操懂个屁!”
“就是,咱们追随主公刀口舔血,理曹操作甚!”
老卒们喧嚣鼎沸,个个心中期待!
大军南征北战,终于到了收获之时!
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就在此刻!
曹操统领一众麾下起了个大早,这才得以挤进校场中间!
对于这场来自朝廷的正宗封赏,他们同样满是热切!
哪怕是自欺欺人,他们也太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官职了!
一群谋士都在四下打量,看着扬州军将领们耀武扬威!
戏志才更是直盯着郭嘉,笑得比狐狸还假!
一众武将却是目光独到,看着外围的扬州军老卒,忍不住低声议论!
“扬州军这群牲口,竟然还会笑,真他娘的怪事!”
“战场上杀人盈野,战场下谈笑风生,这才是好兵啊!”
“陆扒皮的确会养兵,下了战场就毫无规矩,随时养精蓄锐!”
“元让说话客气点,别看他们现在只想讨赏,实际个个都愿为陆扒……将军拼命!”
“主公,扬州军的小卒都有爵位了,咱们自家兄弟……”
“妙才别吵,此事封赏完再说,先看看孙坚!”
曹操面沉似水,实则头大如斗!
隐隐感觉到这次封赏的怪异,陆扒皮好像又要给他挖坑!
只是麾下文武都对封赏如此期待,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留在此地!
甚至无法直接议论,免得扰了众人兴致!
好在孙坚就在旁边,他也刚好转移话题!
孙坚的麾下大将更多,正在校场中左顾右盼!
他们主公是陆扒皮岳父,这正让他们有恃无恐!
何况陆扒皮主动送出徐州,这也让他们志得意满!
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军封赏,满是期待!
孙坚虽然深知详情,却也终究碍于颜面无法说清!
只能绷着老脸,听着麾下大将对扬州军品头论足!
“一艘船上过来的,陆扒皮正该送出徐州,以示同仇敌忾!”
“丢了南阳,得了徐州,还算陆扒皮有诚意!”
“陆扒皮怎么还不过来,难道要让主公等他?”
程普黄盖等人意气风发,早已忘了被庞统持刀见礼,逼得差点自绝的事!
只当是时过境迁,陆扒皮已经平白矮了他们一辈!
哪怕叫几声陆扒皮,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惜一个扬州军老卒却忽然纵马而来,看了看程普,乐呵呵道:“你找死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孙坚麾下当即个个面露愠色,气急败坏!
“早就听闻扬州牲口军纪涣散,果然如此!”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知不知道我们主公跟你们的关系!”
“老子问你话呢,你是聋子吗,竟敢不理老子!”
可惜扬州军老卒却对旁人全然无视,只是笑眯眯盯着程普!
程普正要开口喝问,就猛地被孙坚一把拽住!
“程普,不可冲动!”
孙坚老脸铁青,胡须乱翘:“你别不知进退,自寻死路!忘了诸侯会盟时,扬州军对阵高览了吗!你碰他们一个老卒,扬州十万铁蹄都得找你拼命!”
他知道自己还有用,陆扒皮不至于为了一个称呼与他翻脸!
这个老卒肯定也是百战余生,才会根本不在乎旁人喝骂!
不过以陆扒皮护短的性子,他们若是真敢动这个小卒,此事必然无法善了!
何况之前酸枣会盟时,扬州军就已表现过超强的团结!
一群老卒没有大将指挥,就敢依靠军阵对战高览!
他们在此无兵无卒,连当时的高览都不如!
真要想欺凌一个扬州军老卒,怕是等不到陆扒皮出面,就得被一轮乱箭射死!
孙坚念及此事,也不由紧绷着老脸,替程普赔罪几句!
打发走了扬州军老卒,却也不禁看着程普等着满心复杂!
扬州军在战场上令行禁止,下了战场才会军纪涣散!
可他麾下一个个悍将,却是不分场合的毫无规矩!
之前在南阳战场抗命,虎牢关抢功就算了!
之后在江夏战场自己昏迷后,竟然想领兵投靠袁术!
相比起扬州军的氛围,他也不禁头疼不已!
可这毕竟是陪他厮杀大半生的老兄弟,他终究无可奈何!
幸好长子孙策已在扬州军中建功,这也是他最大慰藉!
只要长子少和周瑜来往,他孙家就可高枕无忧!
只是他稍稍眺望一下校场中心,就不禁眼皮一蹦!
孙策正和周瑜一起,对着一群炼丹术士谈笑风生!
孙坚心头不由患得患失,这怎么办!
与孙坚的心情一样,左慈被一群扬州大将包围,心头也在患得患失!
此次前来接受封赏,却不知陆扒皮能封赏他什么!
反正记忆之中,碰上陆扒皮就没什么好事!
可惜他终究在陆扒皮治下,一纸军令就不得不来!
此刻还得强自镇定,安抚着小徒葛洪!
“徒儿别怕,陆将军对我们向来礼遇,应该不会逼我们飞升!”
“师傅,弟子不怕!陆将军还要等着我们炼丹时炸炉呢!”
“徒儿聪慧!我们炸炉身死,虽然不知能不能飞升,但陆将军正需要这份爆炸之物!”
左慈正在全力安抚葛洪,却忽然见着三个小将晃晃悠悠,扬长而来!
一路说说笑笑,却是直指他们!
“老廖,你知道什么是化学吗?化腐朽为神奇之学!”
“老廖,你就是不懂这些旁门左道,之前才沦落到落草为寇!”
“老廖,这些术士都是会点石成金的!你这粪叉拿过去,转眼就是一把金粪叉!”
“这是丈八蛇矛,不是粪叉!”
廖化晃着大脑袋,迟疑良久,终于走到了左慈旁边!
长矛狠狠一顿地,当即恶狠狠道:“老头,老子知道孙策和魏延胡说八道,但心里也的确好奇,你们和张鲁跳大神修仙有啥区别?”
“将军,你想要金粪叉,还是银粪叉,或者铁粪叉,老夫帮你打造!”
左慈哪愿搭理这个一脸凶相的将军,甘愿破财消灾!
反正陆扒皮虽然屡屡威逼他们,但钱财却从没短缺过!
少炼几炉仙丹,打造一把金粪叉,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果然不一样!”
廖化一脸恍然:“你这老家伙,吃仙丹吃傻了吧!分不清长矛和粪叉就算了,竟然连金银铁哪个值钱都不知道!”
他兴致缺缺,大步离去!
看着另外三个神医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倒也没敢去打扰!
毕竟无论什么时代,但凡有点智慧的,都不愿得罪神医!
这时,海浪忽然一阵轰隆隆澎湃!
大量海船乘风破浪,终于缓缓出现在海平面上!
扬州军所有将领眺望海面,当即神色一震!
典韦等人两眼放光,纷纷开口!
“好了,夫人们到了,主公肯定也快来了!”
“不知主公这次能拿出什么宝贝?俺不是贪功啊,俺确实功劳最大!”
“少废话,快去安排下,接夫人们进校场!”
典韦等人忙忙碌碌,熙熙攘攘!
日出东方,他们也不由个个期待!
海船缓缓靠岸,校场外突然马蹄声骤起!
全军将士纷纷侧目,当即神色一肃,齐齐抱拳施礼!
“主公。”
“主公!”
“主公……”
将士们异口同声,有如山呼海啸!
一条通道在欢呼声中不断外扩!
将士们欢呼声也同时随着通道深入,此起彼伏!
陆远一身甲胄,精神朗朗,直接纵马冲入校场!
一路目光逡巡,与沿途每一个同袍对视!
万众瞩目之下,缓缓提起了方天画戟!
信手一挥,方天画戟当空划过,狠狠钉入了校场高台!
绝影如御风雷,同时一跃立足高台之上!
随手一甩,一卷金黄圣旨已经插在了犀利了方天画戟的戟锋上!
“主公威武。”
“主公威武!”
“主公威武……”
全军将士情不自禁,个个望向高台上的陆远,嘶声高呼!
欢呼声如海浪咆哮,一浪高过一浪!
狂热的欢呼声中,正带着他们的心意!
这就是他们的主公,始终强势,始终霸道!
平日与他们称兄道弟,同甘共苦!
战时身先士卒,从未有过一丝退缩!
“南北驱驰,金戈铁马!”
陆远环视大军,声嘶力竭:“兄弟们,我军千里奔袭,南北转战,今日齐聚于此,只为一事,封赏全军!”
全军将士眸光一热,当即高举腰刀,再次欢呼!
“主公圣明。”
“主公圣明!”
“主公圣明……”
声似闷雷炸响,惊天动地!
势若白虹贯日,气壮山河!
眸中火热赤诚,直冲九霄!
陆远虚手微压,止住将士们的欢呼!
神色冷肃,心头却也不禁踌躇满志!
目光掠过曹操孙坚,眺望远方海岸!
直到亲见一队骑兵疾驰而来,才终于收回视线!
在无尽人群中,率先看向了扬州军兵部众将!
“坚如猛士敌场立,危似孤臣末世难!”
陆远环视众将,慷慨激昂:“典韦,许褚,黄忠,赵云,周仓,许定!你等不畏艰险,沙场百战!进,如我扬州锋芒利箭,锐不可当!守,如我扬州巍峨山岳,坚不可摧!”
他语气一沉,继续道:“擢,赵云,辅国将军!许定,镇军将军!赏,每人金丝软甲一件,麾下自行寻合适材料封赏,只为兄弟们如何出去,如何回来!”
众将神色一亮,金丝软甲?
把金子拉成丝,编织成的甲胄?
作为内甲,远比铁甲透软舒适!
外罩山文甲,岂不是箭头也射不进去了?
看来主公是在战场上挨了几箭,这次有了教训!
同时也想起了兄弟们安危!
麾下自赏,这倒是老规矩,也是所有老卒为之振奋的原因!
主公的赏赐,从不会忘记冲锋在前的他们!
赵云和许定却是格外亢奋!
既有甲胄,又得正三品将军!
自此与许褚黄忠同列,地位堪比九卿!
只是,软甲呢?
众将弓着身子谢恩,最终还是黄忠腆脸上前,轻声提醒:“主公,黄金甲啊,在哪?”
陆远正疑惑这群混蛋怎么还不退下,闻言当即脸色一沉,轻声呵斥:“自己找韩暨要,赶紧滚蛋!”
他是因为臂张弩,才临时改变了封赏之物!
一时之间,哪里来得及打造!
本以为众将会顾全大局,事后询问!
哪想到这群混蛋,竟然当场索要!
“末将谢恩!”
黄忠老脸一颤,匆匆拉扯众将灰溜溜退下!
“掌上千秋史,胸藏百万兵!”
陆远目光逡巡,壮怀激烈:“郭嘉,周瑜,鲁肃,徐庶,马钧,武安国!你等为我扬州大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扬州今日战功,离不开你等鞠躬尽瘁,呕心沥血!”
他顿了顿,继续道:“擢,周瑜,大汉海军统领!马钧,大汉海军参谋,列槐里侯!郭嘉,扬州军参谋,列吴侯,武安国,扬州军总教官,列娄侯!鲁肃,徐州牧!赏,每人金丝软甲一件,麾下自行封赏!”
他同时在马袋中取出刘备雌雄双股剑,信手甩向徐庶,乐呵呵道:“另外送你的!”
对于马钧的封赏,是早有定计!
其余各人的爵位,则都是在扬州吴郡!
这也是介于他扬州根基之地,让众人对扬州更有归属感!
反正爵位只是荣誉,不会真给他们当封地!
不过他的麾下都有爵位在身,到时曹操麾下不知该如何做想!
既然现在曹操还不愿坏规矩,他也刚好再推一把!
“将军,金子……不适合做软甲,太……重!”
马钧结结巴巴,尴尬道:“还有我的……爵位!我……我不能……”
他犯起老毛病,明显已经紧张了!
就这么把家乡郡治封给他,他如何对得起家乡父老的重托!
如果真能按陆远之前承诺,先把他扶风百姓接过来还好!
可惜此事终究没个明确答复!
众将还在谢恩,心头各有振奋!
尤其是鲁肃,武安国,徐庶!
鲁肃是从未想过,自己入仕半年,从皖城文书,一路高升至中领军,一州州牧!
武安国则是不敢想象,自己一个断腕废人,可以成为如此强势的扬州军总教官!
虽然心中明白,自己只是训练扬州新兵的骑射和军阵!
所谓爵位,也只是荣誉,不可能去封地里让百姓供养吃喝!
不过能以残躯有所作为,也依旧让他兴奋不已!
徐庶则最为简单,喜欢雌雄双股剑而已!
之前以为这是公孙离的囊中之物,之后以为陆远有心收藏!
始终都是无法开口,夺人所爱!
此时陆远随手赠送,却也正合他意!
当下听到马钧之言,众将也都稍稍错愕!
这个木匠,未免太直接了!
这种事情,岂能当众开口!
“闭嘴!”
陆远脸色又是一沉,一语打断:“软甲交给你和韩暨,看看什么材料合适!不许推脱,尽快完成,我军也好早日出兵!”
他只是临时所想的软甲一事,哪来那般周全!
一再被挑出毛病,也不禁有些恼怒!
不过幸好马钧本就精于此道,倒也刚好将此事甩出!
何况金属拉丝,本就需要马钧的机巧心思!
但是对于马钧想当众谢绝他的封赏,他却权当不知!
只含糊一声出兵,让马钧自己体会!
事情千头万绪,出兵扶风郡接引百姓倒是好事,但也得一步步来!
有了他杀敌名单一事,他就不得不考虑远征扶风的阻力!
如果不能雷霆一击,之后以足够海船一举运走扶风百姓和物资!
那他的大军就很容易遭到刘协,河东卫氏的联手打击!
最终陷入到扶风战场里!
“末……将领命!”
马钧脸色一颓,结结巴巴随众人一同退下!
本想提及此事,要个明确保证!
不过看陆远脸色,恐怕还是得另寻时机!
“壮士怀激愤,安能守虚冲!乘我大宛马,抚我神臂弓!”
陆远收敛情绪,沉声轻喝:“张郃,鞠义,周泰!你等南北转战,屡建奇功!擢张郃,安众将军,列海盐侯!鞠义,安夷将军,列余杭侯!周泰,安远将军,列富春侯!赏,每人金丝软甲一件,麾下自行封赏!”
他随意拔起一旁的方天画戟,信手一掷,向着周泰乐呵呵道:“额外赏你的!”
方天画戟“当”的一下钉入地面,势如破竹!
众将本就都在兴奋,此次封赏,他们终于摆脱了没有战功立身的窘境!
一举成为正三品将军,另有爵位在身!
虽然爵位只是荣耀,但也依旧是摆脱了平民身份!
自此成为扬州军中真正举足轻重的大将,自然让他们极为欣喜!
反而对于金丝软甲,他们已经知道底细!
需要找韩暨索要,无需在此多问!
而周泰见到方天画戟,则更是喜出望外!
对于这件绝世凶兵,他觊觎已久!
只是想着其象征意义,终究没法开口讨要!
此刻陆远能够主动相赠,也的确让他感激涕零!
不过他这样的滚刀肉,岂会轻易满足!
稍稍迟疑,就已腆脸上前,嘿嘿笑道:“主公,大宛马的话,末将还是最喜欢大黑的乌骓……”
乘我大宛马,抚我神臂弓!
他自然不敢讨要陆远的绝影,也用不了陆远的神臂弓!
不过军中的大宛马,却不止陆远坐下一匹!
典韦的乌骓最是雄壮,也让他最是喜爱!
“混账!滚蛋!”
陆远面沉似水:“典韦的乌骓,你可以和典韦好生商量!最好是养好伤后!”
他本意还想再提亲卫军之事,交由周泰选拔!
不过看着周泰这副熊样,也当即没了兴趣!
亲卫军成军,完全可以越过这厮!
何况今日封赏,事务繁多!
他哪有功夫在周泰身上浪费!
“末将……会和大黑好好商量!”
周泰灰头土脸,带着满身包扎,匆匆随着张郃与鞠义退去!
他还是想着陆远今日容易暴躁之事,不愿触此霉头!
不过对于典韦的大黑,却还是蠢蠢欲动!
显然没有意识到此事的严重!
“坚守心不易,方知味转甘!”
陆远轻吐浊气,收敛情绪道:“蒋钦,吕岱,颜良,文丑,凌操!你等临危受命,护我扬州安危,助我扬州脱离难关,虽未死战,却也有大功在身!”
他看着神色,这才继续道:“即日起,我扬州兵部再常备五军,扬州城卫军!交州城卫军,荆州城卫军,益州城卫军,工兵军!”
不等众将反应,他又间不容歇道:“擢,蒋钦,扬州城卫军统领,列由权侯!吕岱,交州城卫军统领,列乌程侯!颜良,荆州城卫军统领,列阳羡侯!文丑,益州城卫军统领,列无锡侯!凌操,工兵军统领,列毗陵侯!赏,每人金丝软甲一件,麾下自行封赏!”
蒋钦等人神色复杂,一时有些迷茫!
爵位之事,依然在吴郡属地,他们心知肚明!
金丝软甲,他们也知道底细,不会在此时触此霉头!
能够自成一军,名正言顺,他们自然甘之如饴!
不过城卫军却是京城禁军,与北军,执金吾,共同执掌京城安危!
虎贲骑则是天子的贴身护卫,并不参与城防!
他们扬州可以打着暂帮天子掌管的旗号,另立虎贲骑!
只是城卫军算怎么回事!
难道还能解释成,帮天子暂时管理京城?
尤其是吕岱和文丑,脑中都是一片凌乱!
吕岱是因为城卫军一事,已经满心迷茫!
此刻偏偏又被受封个乌程侯!
之前的乌程侯孙坚就在一旁,正狠狠瞪着老眼盯着他!
虎死不倒威,这毕竟是曾经的江东猛虎!
他虽然无惧,但也不是见人就得罪的疯子!
何况孙策还在军中,他也犯不上为这点小事与人翻脸!
此时左右思忖,也根本想不通陆远此举的深意!
扬州治下县城那么多,何必让他抢下孙坚的名头!
反而是微一抬头,看到了老神在在的郭嘉!
当即心中有了定计,这个病秧子肯定深知详情!
主公这里话已出口,必然没了转圜余地!
不过有郭嘉在,自己前去问下如何处置便好!
文丑和吕岱差不多,被城卫军一事弄得晕头晕脑!
可他身在荆州,却又成了益州城卫军的统领!
此事却比城卫军之事还要古怪,也不禁让他连连思忖!
难道大军已有准备,要对益州动手?
可是他们身处徐州,豫州,扬州,青州都近在眼下!
兵道坦途,远比益州简单,怎么可能舍近求远!
还是陆远又要声东击西,先行吓唬一下益州?
他想不通此中道理,只觉得还是鸡汤喝多了有碍思路!
可惜他在扬州熟人不多,唯有一个颜良可以交心而已!
不过颜良的鸡汤喝的不比他少,此事问颜良也必然无用!
思前想后,却也想到了打过几次交道的郭嘉!
虽然屡屡被坑,但那毕竟是个明白人!
“好了,退下休息吧!”
陆远若无其事:“凌操,气色怎么这么差!这次出来就去皖城看看!今后所有军中兄弟,都可以到各地医馆免费看病,一应费用由我扬州官府担当!此事定为常例,你顺便传讯陈群吧!”
他对城卫军早有计划,益州也只是图谋一下百姓!
此时正急需将此事做成既定事实,免得要与旁人解释!
这才一语定夺,不给他们组织言辞问询的机会!
不过凌操的气色,却让他稍稍忧心!
反而想起了后世制度,直接将此规矩推行起来!
反正之前他是有心无力,而现在他扬州却不缺钱粮!
执行此项规矩倒也正是时候!
“末将……多谢主公!”
凌操似乎不善言辞,抱拳施礼,就已将还在迷茫的几人拖拽下场!
不过眸中感激却难以掩饰,大有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气概!
随着他们离去,校场上的扬州兵部众将已经空出一大片!
只剩孙策,魏延,廖化三人,个个神色期待,眉宇振奋!
个个一副摩拳擦掌,静等喜从天降的架势!
甚至孙策似乎根本没注意他爹爹的乌程侯!
“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陆远环视三人,忍俊不禁:“你等在徐州之战中多有建树,不负名将之姿!但万事不可一蹴而就,你等原定任务不变,还是要继续磨炼!尤其廖化这个粪叉,如果舞不动就换下来,兵器总要趁手才行!”
他稍稍迟疑,才继续道:“不过我军有功必赏,你等也自然不会落下!擢,孙策,讨逆将军,迁曲阿侯!魏延,鹰扬将军,列丹徒侯!廖化,折冲将军,列钱塘侯!赏,每人金丝软甲一件,麾下自行封赏!”
这三人刚执行既定任务没几天,他也不会改变计划!
只是看着廖化四处扛着粪叉,着实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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