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大黑脸紧绷,毫无畏惧:“老子的重甲骑兵,向来都是如此,一个打十个!你们不服就一起上,就是得好好想想,之前交州士武,跟老子武斗,可是自己把自己打哭的!”
“一个打十个?”
此话一出,非同凡响!
帐内众将,除了典韦和陆远以外,刚好十人!
黄忠,赵云,周仓,徐庶,周泰,廖化,魏延,孙策,颜良,文丑!
此刻个个大将似笑非笑,摩拳擦掌,随时准备群殴这个黑鬼!
黄忠,赵云,周仓自不必说,哪能被人如此小觑!
周泰本与此事无关,不过以他性情,对此也是兴致盎然!
颜良,文丑则是回忆起了辛酸往事,正想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孙策,廖化,魏延则是年轻气盛,也想拿这个眼高于顶试试手!
甚至徐庶小胳膊小腿,也有心凑个热闹!
反正这厮向来跋扈,主公既然没说话,那就活该挨揍!
“老子说一个打十个,是要打十个人!”
典韦眼皮跳了跳,却依旧面不改色,当然也改不了色,振振有词道:“大黄和赵大胆不算人,另外许褚也是个野猪,不在此列!你们其他人有谁不服的,尽管过来试试!”
他心知犯了众怒,不过碍于车骑将军的威严,却也不能退缩!
只是黄忠和赵云在,他想打十个还是有点困难!
这才不得不临时改口,将这两人剔除!
心思电转间,也同时算上了许褚!
这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毕竟许褚总会过来汇合!
“好了,你们一个个身居高位,在此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陆远敲了敲竹筷,板着脸道:“之前的战马未曾分配,是为各州军屯大军所留!你们此时争抢这个作甚!”
他心不在焉,继续道:“我扬州偌大疆域,皆要实施军屯,以保证土体不至荒废!此事我早有计较,益州战事结束后,就会有明确章程,也是我扬州今后的既定章程!不过事在未来,多思无益!”
徐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如今扬州治下,寻常农耕已经不足以解决土地荒置!
究其根本,还是他扬州疆域膨胀太快!
不到一年,其它诸侯还在对峙,他扬州已拿下整个大汉南境!
甚至开疆拓土,实际疆域还要远超大汉七成!
之前是官府跟不上大军脚步,此刻制度也同样捉襟见肘!
这才让主公没法明言,有意未提多余战马之事!
想来主公也在急于新的军屯章程,不便多提,免得朝令夕改!
众将看着陆远脸色,也当即没了话语!
他们虽然不似徐庶一般,心思通透,却也知道主公必然心情不佳!
何况战马一事,既然已有定论,此时也不值一争!
不过众将之中,显然还有个不怕军棍的异类!
“主公,末将只是想教训下大黑,这就饶他一次!”
周泰摇头晃脑,大言不惭:“不过益州战事,近在眼前,此事也算不得言之过早!主公有心狮子搏兔,那也就差绵竹关而已!我军何不一支火箭过去,直接送他们上路!”
他稍稍沉吟,继续道:“一万战俘,最多就是一万青壮!我军仅仅益州军屯,所需就是六十万,他们根本不值一提!何况他们已经对我军下手,我军何必给他们机会!”
陆远眉头挑了挑,轻摔竹筷,语重心长道:“阿泰,无论绵竹关,还是益州,都是我军自家财货!你会在自家放火吗!”
“主公,我军不是经常在自家放火吗?”
周泰恍若未觉,振振有词:“主公在皖城立威之时,也是抄了自己家啊!如今对付一群益州顽固,何必心慈手软!而且就是一万青壮,根本不值得主公如此费心!”
他提及此事,当然有他自己心思!
如今游击军大将未定,正是自己表现之时!
之前表现过兵争之道,可惜主公并未在意!
想来还是自己在这方面,略逊于张郃!
那自己就得直言劝谏,才是老将忠骨!
主公最终总能分清,是谁最先跟随他南征北战!
虎牢关拼命时,张郃还在冀州牧韩馥麾下呢!
“阿泰,我知你心思!火烧绵竹关一事,另有隐情,休要再提!”
陆远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耐着性子道:“不过你要独自领兵,此事无法一蹴而就,还是要厚积薄发!你不妨想想我扬州军局面,心头疑惑自可迎刃而解!”
他略微沉吟,继续道:“一年前,我扬州军只有皖城一隅!半年前,我扬州只有东南一角!如今我扬州,又是何局面?归根结底,厚积薄发!”
绵竹关事关重大,绝不可能直接一把火烧光!
哪怕他无心茶马古道,也要顾及广汉郡三百万百姓的民心!
大火一起,最多可加速扬州大军两日进程!
不过之后收拢民心,却不知要多费上几日!
这些百姓民力,涉及他在阳平关,子午谷的其它布局!
此刻时机未到,但他却绝不容提前埋下民力隐患!
可惜这些事宜,他与周泰一时之间,也根本讲不通!
只是念及周泰连番血战,有心安抚一番!
“主公,末将知道厚积薄发!”
周泰一本正经,信誓旦旦:“不过末将在主公起兵之时,就已经开始厚积了,当下正是薄发之时!只要末将能有一支大军,哪怕不烧绵竹关,也能直接冲进益州,拿下刘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关键时刻,他也是拼了老命!
哪怕挨了军棍,也得讲通此理!
众将也是个个屏息凝神,静看陆远发作!
毕竟众将皆知,主公近来压制脾气,却也没多大改善!
之前有心招揽高顺,结果也还是没多少耐心,直接被气得灌鸡汤了事!
今日众多琐事,主公都已提前言明,已有计较!
结果却被周泰连连质疑,岂能再压住怒火!
“你厚积……厚积了什么!”
陆远猛地摔开竹筷,一声爆喝:“游击军之事,与你无关!滚出去巡营,不可废话!”
周泰心头一突,不自禁打了个激灵!
当即毫不犹豫,灰溜溜而去!
他一时没想通,主公前几日还在不断提点自己,怎么今日就突然翻脸了!
难道是帐内大将太多,主公颜面上没挂住?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无关紧要!
可游击军一事,怎么能与自己无关!
他浑浑噩噩,闲逛军营,终于在徐庶帐前驻足!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周泰缓缓抽出绣春刀,打量刀光,满心落寞,一脸惆怅,终于沉声一叹:“也罢,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刀光一闪,鲜血迸溅!
一头肥硕的禾花雀应声倒地,垂死挣扎!
周泰收刀还鞘,暗自低语:“这不怪老子,老子心情不顺,必须得吃只叫花鸡补补!你又是小白脸给他老娘养的,肯定和小白脸一样,满肚子坏水!”
他再无废话,当即收拾起叫花鸡!
什么游击军一事,则已先行抛之脑后!
至于厚积薄发,则更是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他刚整理好叫花鸡,却忽然一怔!
目光盯着前方军营,转而神色一亮!
“新夫人!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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