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辽东女真族和袁大头,她都从未听闻!
不过这混蛋志在改天换地,执意换个规矩,砸碎旧船,倒是实情!
如此时刻,倒也确实无法计较小节!
反正这混蛋虽然一肚子坏水,但也算坏的坦荡!
总不至于在如此大事面前,诓骗自己!
公孙离星眸扑闪,面沉似水道:“我没什么问的了,不过你以后注意点,不许再与我爹爹兄弟相称!除非你见到蔡大人,敢称一声老哥!”
陆远呆了呆,哑然失笑!
想着蔡邕那张老脸,也的确称不起老哥!
蔡瑾却明眸一瞟,淡淡道:“夫君,你只是大将军,封给麾下一群王侯,这算什么规矩!”
“还是我的瑾儿聪明,这正是此事关键!”
陆远神色一亮,嘿嘿笑道:“一个大将军就可给麾下封王侯,这算什么朝廷规矩!此事如果成了,朝廷最后一丝威严,还撑得下去吗!今后天下,谁会把朝廷放在眼里!”
蔡瑾被自己夫君夸奖,也不禁眉眼一开,甜甜一笑:“我自然聪明,无需你废话!我的意思是,朝廷如果不认账怎么办?夫君这面封赏,朝廷传旨天下,你这是矫诏,到时怎么办?”
“我的瑾儿果然聪明,连此事都想到了!”
陆远眉开眼笑,乐呵呵道:“报纸传遍天下,此事人尽皆知!朝廷如果再出旨意,朝令夕改,岂不倒的更快!”
蔡琰瑞凤眼一眯,梨涡浅现,抿嘴一笑:“难怪夫君今日肯解释了,原来是需要报纸了!”
“我的琰儿也这么聪明,不愧当世女公子,为夫今夜再好好赏你!”
陆远忍俊不禁,嘿嘿直笑:“不过此事为夫定计当日,周泰就想到了办法!如果洛阳的天子不认账,我皖城的天子就可以登基了!刘焉毕竟吸了这么多年天子气嘛,说得过去!”
他摇头失笑,继续道:“为夫只是嫌麻烦,喂他喝鸡汤,还得给他举高高,高到他猝死,这才想着先试试报纸!”
蔡琰俏脸一黑,磨了磨牙,却也直接没了后话!
一颗小虎牙亮晶晶闪现,很是有趣!
可惜心头思绪,并不美好!
夫君竟然拿她周泰相比,结果还是周泰早已想到了办法!
之前夸奖她们姐妹,显然都是打趣!
当下人多,不与这混蛋计较!
不过今夜就得要这混蛋好看!
反正修仙秘籍,夫君还没来得及看,就被蒋干偷走了!
自己倒是翻阅过几次,早已熟记于心!
陆远只是随意打趣,当然不知她心思,转而看向貂蝉,笑眯眯道:“蝉儿呢,有何疑问?”
“夫君,我本来就没疑问啊!”
貂蝉咬了咬红唇,悻悻道:“我不懂这些大事,只想着夫君何时能忙完,我们也好早点回陆府!姐妹们一起,像从前一样,热热闹闹过日子……”
陆远心头一酸,笑脸僵硬,讪讪道:“再等等,为夫忙完了大事,我们天天热热闹闹过日子!”
“天下苦难者众,夫君要忙的大事,可能还需几年!”
蔡琰轻叹:“夫君不知魏延如何敢下重注,其实还是怪夫君性情!只愿看众生笑脸,却不愿见世间疾苦!但魏延执掌扬州规矩,定然见过太多疾苦百姓,最终露出笑脸!他为人再是顺势,也终究是有心的!”
貂蝉明眸善睐,娇滴滴附和:“其实夫君只要到自己治下,走一圈就明白了!尤其是去广州,如今广州……”
“貂蝉妹妹别说,让夫君自己看!”
蔡瑾匆忙打断貂蝉,俏生生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夫君就是因为这个毛病,才一点都不自知!我们今日告诉了他,他以后就更不会去看了!”
陆远呆了呆,心头直痒痒!
广州,又是广州!
之前陈群就曾说过,如今广州一番繁华盛景!
可他从不看政务,也压根儿没敢搭茬!
此时终究不知,广州到底如何繁华!
陆远不禁搓了搓下巴,讪讪一笑:“瑾儿,刚刚为夫是与你开玩笑的,实际为夫是真正夸你聪明……为夫这点自知之明,没那么重要!那个广州如今……到底如何了?”
“怎么不重要!夫君不自知,连旁人为何追随你都不知道!”
蔡瑾言之凿凿:“夫君论气度,比不得陈群!论智慧,比不得郭嘉!论品行相貌,比不得荀彧!论学识,比不得荀攸!可他们却都追随于你,你也一样不明究竟,是个糊涂虫!”
她明眸扑闪,暗藏戏虐!
显然还在羞恼,之前陆远打趣她之事!
“小鸭梨嘴硬,你等着吧!”
陆远坏坏一笑,挪谕道:“今夜不受降!你和琰儿,肯定会抢着告诉我!”
蔡瑾神色一绷,俏脸娇艳欲滴!
这个混账,又在当众胡说八道!
见鬼的小鸭梨去吧,还不如小馒头呢!
姐姐是大仙桃,凭什么自己就是小鸭梨!
貂蝉却是若有所思,脆生生道:“瑾儿姐,要不还是告诉夫君吧!他只是太忙了,如果真是再去走一圈,还不知得何时才能回陆府呢!”
“不能告诉他!他什么都不和我们说,就是没把我们放在心上!”
蔡瑾俏脸羞红,拽过貂蝉附耳低语:“你没发现吗,他如今夜里都是应付了事!就和每日打拳,例行公事一样!他是想让我们赶紧有身孕,好赶我们回去!我们什么都顺着他,回了扬州,他肯定连封书信都没有!”
貂蝉明眸扑闪,稍稍踟蹰!
公孙离却是一声轻笑,若无其事:“瑾儿妹妹,你不知将军耳力?扬州军中,周仓耳力不是第一!何况你这么大声,我都听到了!”
蔡瑾一怔:“啊?”
“大丈夫顶天立地,当硬则硬!”
陆远哭笑不得:“要么嫌我好色,要么嫌我应付!你们三个,今夜都等着吧!之前只是耕地,今夜才是真正播种!”
大丈夫雄风,关键时刻,当然不能服软!
一众夫人却是羞不可耐,匆忙四散!
蔡琰抱琴直走,边走边道:“我还有政务,你们聊吧!信鹰今日就会把消息传到豫州和京城,还不知会有多大风波呢!”
陆远摇头失笑,并未回应!
无论多大风波,此事都势在必行!
何况他两次大婚,解决多少麻烦!
此时没法第三次大婚,不过这个惊天消息足矣!
没过一会儿,书房就已有了动静!
信鹰展翅,翱翔高空!
陆远仰头观望,思绪如潮!
深夜时分,豫州!
小沛一座孤岛,正是刘备军营所在!
刘备在帐内沉吟良久,目视沙盘,眸光渐渐刚毅!
关羽立身一侧,面沉似水:“大哥,此消息已到,看来贾诩所述并非虚言!如此时刻,我们兄弟前路,还需你来决断!”
张飞却是在帐内奔走如飞,暴跳如雷:“无论如何决断,为何要放那个贾瘸子走!他竟然说我们比他还要卑鄙无耻,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气急败坏,继续道:“大哥,贾瘸子说你的兵役,比董卓心肠还狠!你的忠义,只是假仁假义,你怎么忍得住?”
他短须乱翘,喋喋不休:“二哥,贾瘸子骂你是江湖亡命徒,一惯欺软怕硬,只敢挑战不出名的黄忠,却不敢叫阵赵云!你的忠义,也被他说是小仁小义!你为何还要拦着俺杀他!”
此事归根结底,还是贾瘸子有意揭开了他心中的伤疤!
他连陆扒皮三箭都挡不住,如何敢叫嚣斩杀陆扒皮!
他只有一千兵马,龟缩小沛,如何敢扬言劫掠扬州!
他连胡子都刮了,还如何敢自称大丈夫!
可恨贾瘸子言称陆扒皮封王,名单中还有大哥!
大哥竟然也会信以为真!
关羽长长吐了口浊气,淡淡道:“三弟,贾诩如何讽刺我等,我等心中自知,不用你再次提醒了!”
“好了,不提此事!”
刘备一按佩剑,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静:“即刻准备,北上青州,替朝廷戍守一方!”
与此同时!
曹操军营!
曹操神色复杂,在帐内往返踱步!
帐内除他以外,只有夏侯惇一人!
这也是关键时刻,他最器重的亲族!
“主公,你别晃了!”
夏侯惇喜怒皆形于色,神色更是复杂,一脸无奈道:“你将封王,末将还在替你开心呢!可你把末将叫来,就是看你在此乱晃,末将都不知该如何祝贺你了!”
曹操侧目一瞥,眉宇凝重:“此事暗藏玄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陆扒皮封我为王,可陆扒皮凭什么封我为王?论及大义……”
“主公,你别讲大义,末将受不了!”
夏侯惇脑中嗡嗡作响,尴尬笑道:“此处没外人,只有我们自家兄弟,你直说让末将怎么做吧!否则你讲起大义,末将容易困……”
曹操对待亲族,向来最是宽容!
这一点与刘家祖传,踹儿子,丢儿子,摔儿子,截然相反!
他与曹操单独相处,言谈间也向来毫无顾忌!
“元让,你即刻准备,领兵北上兖州!”
曹操面无表情,的确并未计较,一脸凝重道:“我需要单独去一次皖城,接出小女,送到益州!”
夏侯惇一怔:“主公,如今我们的人去皖城,陆扒皮根本不管!你哪怕把昂儿接回来,陆扒皮也不会多说!此时我们何必主动……”
“你这蠢货!昂儿他们在皖城,远比跟着我们安全,让陆扒皮照顾正合适!”
曹操脸色紧绷:“不过当务之急,是陆扒皮准备换艘新船,要砸旧船了!我等皆无碍,可小女身在陆府,如果此时不跟紧他,将来就来不及换船!”
夏侯惇呆了呆,神色僵硬半晌,迟疑道:“主公,你还要一次送三个?”
“个个都是骨血,哪个可割舍?”
曹操沉声呵斥:“如果陆扒皮将来功成,陆府那些没名分的女子就是他的污点!到时这些人都得消失,起码那个不要脸的贾瘸子就会专注此事!”
他眸光锐利而深邃,终于一转身快步出帐!
同一时间!
袁术军营!
袁术看着贾诩,喝着椰汁也不甜!
“贾先生,我袁家四世三公,难道还比不得陆扒皮?”
袁术挥手将怀中美人推给贾诩,耐着性子道:“我虽屡屡受挫,但我袁家底蕴还在!只要能得先生助力,我们到了青州,定然大有作为!”
他已经有了决断,直接领兵进青州!
直接把豫州送给刘备,让刘备在此等待陆扒皮!
反正按刘备在小沛的兵役,也支撑不了多久!
男子当战,女子当运!
如此狠辣的心肠,也只有刘备的祖宗高祖做的出来!
他对于刘备,已经视作死人!
只是他对于谋士的渴望,却依旧极为热切!
哪怕看不惯这个贾瘸子,也还是极力拉拢!
“袁将军,你小觑了贾某,也小觑了我凉州男儿的热血和忠诚!”
贾诩面露愠色,义正词严:“一马不配双鞍,忠臣不事二主!贾某既然已归扬州,只要扬州还在,贾某岂会再生动摇!嗯,这个美人……贾某先帮你照顾,告辞了!”
他一瘸一拐,拄杖离去!
不过另一只手,却还牢牢抓着袁术的小妾!
袁术瞠目结舌,呆滞半晌,才暗骂一声:“这个贾瘸子,既然有心将来归顺,怎么此时还敢领走美人!”
时间相仿,京城!
刘协与朱儁相对而坐!
他们并未如陆远想象一般风声鹤唳,反而带着一丝庆幸!
“老将军,陆扒皮此时自寻死路,这必是祖宗福泽!”
刘协意气风发:“陆扒皮自以为得逞,却不知在朝廷看来,天下所有割据一方的势力皆是反贼!他要为朝廷而战,也注定要为朝廷而死!”
他对于陆扒皮擅自封王一事,毫不介意!
毕竟陆扒皮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是一次两次!
反而董卓已死,却除了他一块心病!
而河东卫氏的消息,则更让他振奋不已!
这个大汉王朝的武勋世家,享受大汉四百年恩养!
他们不在乎谁做大汉天子,但却绝不能容有人要颠覆大汉!
谁敢坏了这个规矩,谁就是在动摇他们的利益!
这也正是马腾不敢东进,董卓没能篡位的原因!
无论何人,都不敢小觑这个积威四百年的世家力量!
如今陆扒皮想进关中一战,就是自寻死路!
“陛下,可以决断了!”
朱儁老脸冷肃:“徐晃布局,必可先断陆扒皮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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