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戏耍宋淮(1 / 1)

宋淮的母妃是当朝宰相之女,母妃受宠,外祖手握重权,宋淮自幼便高傲非常。

他唯一的败笔,便是非东宫所出,而被宋时卿压了一头。因此他处处要跟宋时卿攀比,也养成了如今这骄奢淫逸之习。

沈菀跟着其他姑娘端着饭菜进去,经过赵错等人的重重验毒之后,才端到了宋淮面前。

宋淮正被蕊青哄得心花怒放,也没有注意到故意靠近他的沈菀,手臂抬起之时,“不慎”打翻了她手中的托盘,倾倒的酒水湿了他的衣袖。

宋淮的脸色骤然就沉了下来,扭头便欲发怒,沈菀便已慌慌张张地握着袖子替他擦拭。

“三皇子恕罪,都怪民女笨手笨脚的,把您的衣裳都弄湿了……”

屋内燃了不少烛灯,清楚地映着沈菀那张娇弱可人的脸。一身素朴的衣裙,也难掩那姣好柔美的身段。

而她羽睫轻颤,水眸凝雾,含羞带怯的表情楚楚动人,令宋淮顿时就晃了神。

蕊青看着宋淮盯着沈菀不放,立马生出了强烈的警惕。

她赶紧挤开了沈菀,帮宋淮擦拭着。

“三皇子,您没事吧?乡下村妇笨手笨脚的,还是蕊青来伺候您吧。”

谁曾想宋淮竟一把把她推开,那双眼眸如捕捉到了猎物一般紧盯着沈菀,迸发出兴致勃勃的光芒。

“你叫什么名字?”

沈菀垂着头,像是害羞极了。

“民女叫翠花。”

“……”宋淮挤着笑违心夸赞道,“这个名字……当真别致。”

蕊青见不得他们“眉目传情”,便呵斥沈菀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滚出去?”

沈菀轻轻颤了一下,行了礼之后匆匆离开,背影都透着一丝恐慌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宋淮恋恋不舍地看着美人远去,一顿饭下来,竟是连蕊青都不看一眼。

等他用饭罢,才准备上楼沐浴更衣。

宋淮却拒绝了要伺候他的蕊青,吩咐赵错道:“去把今晚那位翠花姑娘叫来。”

蕊青被赶了出去,气得脸都绿了。

而屋内的宋淮懒散地坐着,自顾自斟了杯酒,想起沈菀那勾人的脸和身段,浑身便情不自禁地烧了起来。

只是他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人来。

宋淮正欲发怒,门外才传来了敲门的声响。

“三皇子!”

看着闯进来的赵错,宋淮脸色一沉,质问道:“我让你找的人呢?”

赵错满头冷汗,“没有,根本没有翠花这个人。”

得了宋淮的命令,赵错便赶紧去寻人,那些姑娘还候在客栈内,然而找了一圈,就是没有沈菀。

宋淮眼瞳一缩,厉声喝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翠花这个人?那我今晚看见的是鬼吗?”

赵错慌慌张张地回道:“属下问过了,今日来客栈伺候的姑娘根本没有叫翠花的,她是凭空冒出来的!”

宋淮一怔。

“那她到底是何人?又为何出现在此处?”

赵错也答不上来。

他们以为沈菀是混进来的刺客,把她经手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了个遍,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若她是来刺杀宋淮的,那她不是更应该把握住和宋淮独处的机会吗?

赵错抬起头时,目光在宋淮腰间一凝,脱口而出问道:“殿下,您的玉佩呢?”

宋淮低头,腰间空荡荡的,果然不见了那块玉佩。

那玉佩不过是他寻常装饰之物,却也价值千金,他一直悬挂在腰间,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宋淮忽然想起了今晚沈菀将酒倒在他身上的时候,那时便觉腰间被碰了一下,想来就是那个时候被她拿走的。

赵错气愤地握拳:“原来她是个贼!”

宋淮满脑子都是沈菀那张清丽柔美的脸,却是自信地笑了。

“贼?那倒未必。只怕是仰慕本皇子之人,故意耍这种把戏接近我罢了。”

“……”

赵错汗颜,宋淮有时候真的自恋得让他无语。

宋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若沈菀是个贼,怎么只会偷他的玉佩?

她定然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整了这么一出,但也不得不说,她成功了。

“赵错,去,把整个渔村翻一遍,把那位翠花姑娘给我找出来,记住,温柔一点,别伤了她。”

赵错小心翼翼问:“三皇子,那太子殿下那边……”

宋淮恶狠狠地瞪他,“自然是继续找!”

赵错叹了口气,认命地退了出去。

屋内的宋淮猛灌了口酒,眼里闪烁着浓烈的兴味。

“小美人儿,你和宋时卿一样,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阿嚏!”

包子铺前,沈菀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油纸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带上沿帽,匆匆跑入雨中。

她没钱买饭买药,正要宋淮那个大冤种送上门来,沈菀才花了点工夫,从他身上撬走了一块玉佩,当了五十两。

不远处有好几个官兵在四处寻人,倒不似追杀他们时那般凶神恶煞,沈菀估计是宋淮已经发现她了,遂也没有逗留,一头扎进了山里。

雨越下越大,外面的马儿不安地嘶鸣着,寒风卷入山神庙内,呼啸的声音透着几分阴森凄厉。

逐影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泛着不正常的冷白,手握长剑,始终警惕地盯着那扇半掩的门。

有脚步声接近,踩过外面的水坑,溅起的水花在夜间十分清晰。

逐影瞬间站起,在看见推门而入的沈菀时,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郡主!”

他们几人纷纷出声,神色既有担忧后的松懈,也带着一丝希望与欣喜。

沈菀没有废话,把捂在怀里还热乎的包子递过去,又手忙脚乱地架炉子生火,这幽冷阴暗的山神庙才有了几分暖意。

沈菀把药分给了众人,只有一些止血散,但已经足以对方他们身上的伤了。

逐影他们几个大男人尚且还撑得住,阿眠到底是女子,受了重伤,又受了凉,浑身烫得吓人。

沈菀给她喂了水,又处理好她的伤,那滚烫的温度还是令沈菀有些没底。

她反复给阿眠换着冷帕子,逐影主动道:“郡主,还是我来吧。”

沈菀瞥了一眼他苍白如纸的脸,淡淡道:“别硬撑了,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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