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苏有些担心的道:“夫君,家里一个使唤人都没有,你留下会不会不方便?”
“没事,我打算去顾老家里借住几天,或者失去镇北侯府里住几天都行,反正时间也不长,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听到他这么说,陈苏苏考虑一下之后点头道:“好,妾身都听夫君的。不过等到此间事了之后,夫君可得快些赶上来。那么大的一个车队没有你主掌,妾身总有些不安心。”
叶牧忍不住笑着将她搂进了怀里。
“哈哈,苏苏你要相信你自己,一个车队而已,你肯定能安排好的。”
两人说了一阵悄悄话之后,虎子找了过来,说是卫队和车队都已经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叶牧带着人把姜玲珑搬上了专门为她特制的马车之后,将众人送出了城门。
“夫君,万事小心。”
分别之际,陈苏苏依依不舍的提醒了他一声,叶牧立刻点头。
“放心吧,几天时间而已,为夫马上赶来。”
目送着陈苏苏等人融入绵长迤逦的车队之后,叶牧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虎子,京城里留了多少人?”
“按照您的吩咐,只留了五十人备用。”
叶牧点了点头:“嗯,应该差不多够用了。告知他们隐藏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暴露身份。”
“喏!”
“记得多关心车队情况,免得遇到什么意外。”
虎子笑着道:“家主,车队可有咱们七八百人,更有愿意跟着咱们的五百精锐甲士,大魏境内敢打他们主意的人应该不多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不过小心总无大错。”
“喏,属下会注意的。”
送走了陈苏苏等人和车队之后,叶牧进城之后没有回侯府,直接去了顾文昭的府邸。
刚一进门,老人就翻了个白眼。
“你来干什么?”
叶牧嘿嘿一笑,“晚辈现在没地儿住了,来您这里蹭几天可以不?”。
顾文昭有些嫌弃的道:“不行,你找个别的地儿吧。”
“老夫这里可不是什么清净地,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说不定有人会传出来一些闲言碎语。”
叶牧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过来。
顾文昭是怕有人猜测他们暗中又谋划着什么勾当,说不定还会传一些什么两人内外勾结的闲言碎语。
虽说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大麻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旦他离开京城,从此就是正儿八经的地方藩镇,和朝臣走的太近必然会招致非议。
叶牧只好无奈的道:“行吧,既然您老不欢迎我,那晚辈就找个别的地方住着了。”
顾文昭哼了一声:“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小子这一次离开之后,千万要注意别弄出来一些触犯陛下逆鳞的地方。要知道你离开之后,不代表那些人会放过你,他们只会在暗中继续窥伺。”
叶牧认真的点了点头:“多谢您老教导,晚辈记住了。”
“嗯,别的老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忙你的去吧。”
告别了顾文昭之后,叶牧带着虎子马头一转,径直去了镇北侯府。
他们抵达的时候,苏环显得非常惊讶。
“妹婿,你怎么来了?”
叶牧笑着摊手道:“苏兄,愚弟现在无家可归,来投靠你来了。”
苏环顿时错愕无比。
“这怎么回事?贤弟你莫要开玩笑了。”
叶牧解释了一遍之后,苏环顿时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贤弟能来住着为兄可是求之不得啊。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这里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很快苏环就让人帮叶牧准备好了房间,虎子把行礼搬进去之后,叶牧陪着苏环闲聊了起来。
自打从战神关回来之后,苏环身上的权力一点点的卸了个干净,现在是个正儿八经的闲散侯爷。
说起来这些事情,他难免有些唏嘘。
毕竟当初也是驰骋疆场的人物,现在每天就只能遛鸟斗狗,自觉实在是有些浪费光阴。
叶牧立刻安慰了几声,苏环也很快跳过了这个话题。
言多必失。
他能有现在的生活已经很不错,要是被皇帝听到这些牢骚话说不定又惹上一身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叶牧就在苏环府邸上暂时住了下来。
皇帝也曾派人来问过他有没有地方住,要是不方便可以留宿宫中。
但叶牧立刻婉言谢绝。
宫里那种规矩而又无聊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他。
转眼之间,两天时间一闪而逝。
关于献俘的事情已经在百姓间传的沸沸扬扬,几乎引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第三天清晨,万众期待的事情终于迎来了展露。
叶牧大半夜就被虎子喊了起来,不情不愿的换上那身骚包的玄金色盔甲,迷迷糊糊的出了城。
京城防备力量提高了好几个等级。
整整两万禁军把守着各处城门和要道,防止产生什么意外。
此外皇帝的银甲军也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准备出动制止骚乱。
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之中,叶牧被带到了作为游行将士们的阵前。
这些人都是当初冀州一战中的老卒,基本上可以说是他的老部下,所以叶牧指挥起来也非常顺手。
他在战马旁站了一阵之后,顿觉有些无聊,索性背着手溜达到了关押俘虏的地方。
本次只是夸耀战功,所以俘虏也不算多。
除了一些中高层的西凉战将之外,实际上只有一千降卒参与了这件事情。
溜达了几圈后,叶牧忽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他顿时笑了起来。
“呵呵,独孤兄,好久不见呐?”
被特意关押在一个加大加粗囚笼中的独孤横看见叶牧,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
“叶兄,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叶牧立刻摇头:“不是,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吗?”
“也是。”
独孤横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道:“虽然早就料到有此结果,但一想到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某这心里还是一片悲凉啊。”
叶牧点了点头:“人之常情,毕竟说白了也是受辱之事,能轻易接受就不正常了。”
“叶兄,话说回来,我听说你不在魏京做官了?”
叶牧的眼神顿时闪了闪,面色不变的笑道:“独孤兄消息很灵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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