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紧缺的资源和货物,他们都有渠道能搞到,所以就算是狼主对他们也非常客气。
也正因为这样,崔家不止在燕州一家独大,草原上同样野吃的非常开。
别看冯四是冯家的人,但到了到了草原上也必须谨言慎行,不卖他冯家面子的大有人在。
只有崔家,是那个最特殊的例外。
“哎,也是个命苦的人,碰上这种没地儿说理的事情。”
冯四刚干开了一声,老那木就苦笑着道:“对啊,没有说理的地方。所以,那小子就选择用弯刀来找一个公道。”
“哦,这话怎么说?”
老那木眼神有些悲悯,也不知道是可怜自己还是可怜那个年轻人。
“当时那小子跟着商队走了,回来之后他阿娘已经自杀,我们帮着给埋在了草原上。那小子到了坟墓跟前的时候,直挺挺的跪了一天一夜。当时我和另外几个人去劝他,结果那小子就好像罗刹一样,红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老那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仿佛还在为当初的事情后怕。
“他说,我们当初这些不阻拦得忍,都是害死他母亲的帮凶。还说我们都是只顾利益的小人,忘记了草原男子得血性……总之那小子说了很多难听的画,然后大家都有些生气,就跟他拌了几句嘴。”
“结果,那小子回到自家毡房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就不知所踪。”
冯四点了点头:“不错,是个悲伤的故事,可这和你要提醒我的事情有什么关旭?”
“当然有关系,要不然我也不会废话这么多。”
“那小子离开之后,很长时间没了音信,结果半年之后,他忽然带着一队杀气腾腾的盗匪冲进了科尔沁部落。他把我们抓起来之后,毒打了一顿那些当时没有帮他母亲出头的人,还把他们的手指剁了两根。”
“至于我和几个帮他阿娘说过话的人,但最后放弃了的人,他只是警告了一番。然后,他们就在科尔沁部落住了下来,把我们关起来伪装成向导的样子。”
冯四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后来呢?”。
“后来,你应该听说了崔家商队被袭击的消息吧?”
冯四脸色一变,有些吃惊的问道:“这件事情就是他们干的。”
那木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们做的。只不过他们当时势力还很小,所以只杀了十几个人抢了些财物之后,就在崔家的反击下仓皇逃窜。”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不但没有被燕南侯和崔家剿灭,甚至于狼庭派去的战士们都失败了好几次,势力也越来越大,最终成为这五百里燕哈克草原上最大的盗匪。”
“他们把自己叫做血狼帮,对路过的商队征收费用。如果你配合,他们只拿钱不伤人,但如果你敢反抗,他们会杀掉一些重要人物,然后警告这个商队,下次再来的时候缴纳的费用翻倍。”
“这么强大的一股势力,商队们根本没办法对付,只能捏着鼻子承认这个规矩。还有一条,他们对于崔家的商队或者依附崔家的商队,从来都是赶尽杀绝,一个活口都不留。我听说,那小子就是拉起这个血狼帮的头目。”
“所以你们路上要是遇到这些人,一定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乖乖交了钱就可以安全离开,记住了么?”
冯四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这崔家的人也真是王八犊子,因为他一个弄得大家都不好过。”
那木认同的道:“谁说不是呢,我这条腿,也是那小子带人袭击了崔家商队之后,崔家那边派人调查,结果硬要说我和那小子勾结,叫他们给打断了。”
“说起来也可笑,盗匪都比崔家的人明事理。”
那木笑了起来,只不过充满了悲凉的意味。
“冯四爷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事情。等你上路之后,一定要约束好手下,千万不嫩个对那些草原上的姑娘乱来。要不然被这血狼帮听到,肯定会杀人的。”
冯四立马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手没有那种人,也会严厉约束他们的。”
“那就好,希望你一路平安。我这个瘸子是不能帮着冯四爷您领路了,您要不在我说的这些人里挑一个?”
看着那木希冀的眼神,冯四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个老小子,鬼心思倒不少。说说看,哪个是你的后辈,让他跟我们走一趟吧。”
老那木顿时嘿嘿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瞒不过冯四爷你,阿里木,他是我的儿子。”
“行,让他跟着我们走吧。不过丑话我可要说在前头。这趟货物很朵,他本事得够硬,要是给我们添了麻烦,我只会尽量把他活着带回来,不给工钱。”
老那木顿时喜不自胜的拍着胸口打起了包票:“冯四爷放心,阿里木不是什么雏鸟,该懂得规矩都懂,您只管按最严格的要求来,他肯定会让您满意。”
见到那木这么说,冯四顿时放心了不少。
“那成,你让他过来吧,我们休息半个时辰就出发。”
老那木换洗的答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去喊人。
叶牧在一旁听完了整个故事,对崔家更加厌恶的同时,也对这个血狼帮好奇起来。
听老那木的意思,对这个血狼帮还是有些好感的。
他们除了对崔家之外,办事也比较规矩,不是那种肆意妄为的一半土匪。
有这种规矩,恐怕和那个年轻人离不开关系。
叶牧久居庙堂,自然清燕南侯和狼庭这两方的想法。
这个血狼帮已经成气候,要剿灭他们肯定要付出些代价,双方谁都不愿意承担这个损失。
再加上他们又守规矩,只是从商队那里捞取一些油水,所以双方都能容忍。
要是他们做的再过分些,如其他盗匪一样动不动就杀人,叶牧敢肯定这个血狼帮活不过一个月。
无论是狼庭还是燕南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影响到商路正常运行的势力。
所以从这一点看,那个年轻人脑子非常清醒,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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