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隐隐请求的意味。
<div class="contentadv"> 洛伦抿了抿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一柄花瓣样式的手镜,用魔杖镜面从中挑了一缕猩红色的黯淡光芒,引着猩红幻境的魔力转了两圈,朝着小天狼星一指,魔力飞速撞了过去。
这一次,邓布利多没有阻拦。
“在你眼中的红血丝消退以前,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洛伦牵着赫敏转身离开了。
……
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沿着走廊一路往前走。
赫敏问道:“我们要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吗?”
“不知道。”
洛伦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他也不太想回公共休息室。他并不像表现得那么平静,心里思绪万千,乱糟糟的。
他只是牵着赫敏茫然往前走,不想停下来。
赫敏默默地看着洛伦的后脑勺,最终没有忍住好奇:
“刚刚的,从镜子里施展的那个魔法是什么?红血丝又代表什么?”
“那些问题的答案,如果红血丝消退了,就证明他找到答案了。”
赫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声接着问:“其实你没有想杀布莱克教授对吧?“
“我理智上明白他罪不至死,情感上认为他罪该万死。很可惜,我刚才让理智占了上风。”
洛伦没有回头,还能分出一些心思调侃自己。
就是这种清醒的理智,让赫敏反而更加心疼。
她轻巧地加快了脚步,身位和洛伦平齐,用两只手握住他的一只手,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感觉到一些温暖。
“洛伦,那你难过吗?”
洛伦沉默了一下:“还好,我是二年级开学之后才找回那些记忆的,我和他们的相处时间只有一年。那段时间我还总是在沉睡当中。哈利和我差不多,他几乎想不起一岁以前的记忆。”
他没有说爸爸妈妈,话语里能听出来故作轻松的牵强。
赫敏握住他的手更紧了:“所以你难过吗?”
洛伦的心像是被堵住一样,有些难受,但又有某种温暖的东西从赫敏的手心流出来,一直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他慢慢停下了脚步。
洛伦想要说点什么俏皮话打发这种让人不适的氛围,但他什么也想不出来。不想让赫敏看到自己的表情,只能扭过头透过走廊的窗户往外看。
外面是春天的禁林,深绿色的一片,复活节明亮的阳光撒下去,郁郁葱葱。
赫敏站在他身后,轻轻贴着他的身体,红黄色妆点的魔法袍上有洗涤剂的薰衣草香味,在阳光的照耀下,她嗅到少年明净的哀愁。
想了想,赫敏主动拽着他往另一边走,把他带到到另一个楼梯口,顺着扶梯往上。
霍格沃茨钟楼大钟的下面,有一个镂空的阁楼,从这里能看到黑湖,禁林,还有大部分城堡的楼阁。
一年级的时候,她误以为洛伦患有狼人病,把他拉到这里安慰,就像他们刚认识不久的那样,赫敏拉着洛伦坐下,把脚放在阁楼外面。
风从一边穿过阁楼到另外一边,带着还残留在春天阳光里的丝丝凉意。
赫敏深吸了一大口气,清爽舒畅,她问道:“还记得这里吗?”
洛伦也深吸了一口气:“记得,一年级的时候,有人被室友排挤,偷偷躲到这里哭。”
赫敏听着这个人的话,想就在这里打他一顿,但他现在应该伤心,动手会有罪恶感。
“还有人月圆那几天一直提心吊胆呢!”
“有人还误认为别人是狼人,都吓哭了。”
“我没哭!”
“哭了!”
“你……”
远方的风吹过来,槲寄生从海棠树上垂下,枝条上挂着白珠,孕育出嫩白的花苞,即将在不久的将来绽放。
洛伦顺势躺下,有一搭没一搭和赫敏说着话,短时间不断起伏的情绪松懈下来,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
赫敏察觉身边人没动静了,扭过头,看见他睡着了。
她并不出声,侧着身子看他睡觉时宁静的表情,这人不说话的时候顺眼多了。
看了不知道多久,赫敏收回目光,打算从脖子上的挂坠取出书来看,这才发觉自己的一只手还在那人手里攥着。
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试着拔了一下,没拔出来。
换用左手取出储物鳞片里的《人体变形:转化和固定》,放在腿上,用有些别扭的姿势翻书……
洛伦睁开眼睛。
现在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外面的天色带着一些昏暗的黑色,只有头顶几朵如同绸缎一样舒展的蓝色火焰静静漂浮着,带来一些温度和亮光。
赫敏的脸与他近在咫尺,正睁着眼睛盯着他看。
“看什么看?”
洛伦扭了扭头,舒展慵懒的筋骨,手臂摸索着打算起身坐起来。稍微一动就发觉手里攥着一个柔软滑嫩的事物。
是赫敏的小手,温温热热的,还有点水汽,那是他睡觉时也不松开捂出来的手汗。
洛伦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烫,恶人先告状说道:“来这里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忘记松开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抽出去,你瞧,都悟出汗来了。”
赫敏没好气地抽出手拍了他手背一下,用了几分力气,啪的一声脆响。
“试过了!抽不出来,我一动你就急,还越捏越紧。”
我没有想把小天狼星写成纯粹坏人,更想表达的是巫师和麻瓜的隔阂,想凸出一种普遍性的观念。
在魔法界的大环境下,哪怕主观不歧视麻瓜的巫师,也会把麻瓜看做另一种不同的生物。
魔法部的喷泉那里小小暗示了一下,除了巫师自己,别的生物地位都是更低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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