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林如海要是没有一点儿得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得意过后,林如海毕竟是林如海,就是高兴了一会儿。
随后林如海便是对李璟道:“对了,你这件事,玉儿知道了没有?”
李璟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从昨天到现在我哪儿还有功夫回家,一直在处理事情,不过颦儿应该是知道了,家里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林如海点了点头,李璟便是严肃道:“这也是我请岳丈大人留下来说话的原因之一,岳丈大人,我希望您能在这段时间帮帮颦儿,也是回家跟家里人说一声,叫她们不用担心我。”
林如海点了点头对李璟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会儿回去就跟玉儿讲,只是,到底还是要你自己亲自回家一趟,总不能就这样,跟贾家断了不是。”
李璟点了点头:“等到这边的事情稍微平稳了一点,我就回家一趟。”
林如海说着便是准备告辞了,谁知这个时候清风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李璟面色严肃的道:“王爷,兵部尚书陈兴求见。”
李璟一愣:“这刚回去,怎么就又回来了?”
林如海对李璟道:“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兵部的事情是大事,你不要耽搁了。”
李璟闻言便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是叫清风带人送林如海出去,而李璟则是坐在座位上,过了没一会儿便见陈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礼:“王爷。”
李璟有些疑惑的看着陈兴:“陈公,您这是?”
陈兴根本来不及喘息,便是沉声对李璟道:“白羊口,紫荆关告破,居庸关告急,瓦剌鞑靼并罗刹八十万大军压境,居庸关因为之前铁网山之战调动兵马充实京防,守备空虚,恐难以支撑!”
李璟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陈兴:“你的意思是说,,,”
陈兴咽了口唾沫,整个人居然都是止不住颤抖的浑身冒汗:“神京危矣!大燕危矣!”
居庸关乃是天下第一雄关,为什么,就是因为,居庸关守卫的是这个庞大帝国的心脏,是整个大燕的首脑神京城!
居庸关告破,则神京必危!更何况是八十万大军压境!
李璟惊得站起了身,随后便也是微微有些颤抖的道:“敲景阳钟,告急!”
此时的居庸关内,居庸关守将成安侯田登带着自己的亲兵正在做最后的抵抗,居庸关大部分已经失守,居庸关守军全军覆没,只剩下主帅田登带着自己的亲兵缩在最后一角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田登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更知道自己就算是逃走也不会受什么特别重的刑罚,同样的,居庸关根本守不住他也是知道的,他更知道,自己的坚守并不能改变什么,甚至是不可能为神京争取到多少时间!
但是,,,
“丈夫许国,乃是幸事!”
田登看着四周已经近乎于残兵败将的残部,再看看面前好似地狱恶鬼一般的罗刹人排列的火枪队,他知道,只要一轮齐射,他们根本就撑不住!
田登用尽最后一次力气嘶吼道:“我等奉命镇守此地,如今城关已失,我等有何颜面复见乡老?吾等身后即是大燕!早已无路可退!唯有战死报国!杀啊!”
“战死报国!杀!”
田登一挥长刀,几十个士兵视死如归的嘶吼着向着面前的恶鬼冲杀过去!
“砰砰砰!”
一阵烟雾过后,只留下田登还支撑着刀浑身浴血的跪在地上,有些恍忽的想要支撑着站起身来。
这个时候田登面前缓缓的走过来一个十分精美的靴子,田登努力的睁开被血湖住的眼睛抬头看去。
巴利斯亚纳公爵缓缓的举起手中的火铳对准了田登的脑袋,,,
“砰!”
田登缓缓的倒在了地上,一个硕大脑洞中往外正在不停的汩汩冒着血,眼睛逐渐的失去了光彩。
巴利斯亚纳将短铳插到了腰间,看着四周滴咕道:“愚蠢的燕国人,,,”
随后巴利斯亚纳便是挥手对手底下的那些人道:“不要打扫战场了,这些事情留给后面的那些野蛮人,咱们去大燕的神京,那里的财宝比这里多的多!”
远处骑在马上一身盛装的宝音多兰默默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旁边的巴勒尔拉马上前几步,对宝音轻声道:“罗刹人的火枪,很厉害。”
宝音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后对巴勒尔道:“提防着他们些,这些北方来的蛮鬼不像大燕人,他们不讲信用的。”
巴勒尔点了点头,随后宝银便是双眼微眯的看向远处的神京城,嘴角缓缓的挑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绝不能南迁!”
杨月溪挥舞着笏板高呼着:“此时尚未与敌军交锋,便要妄议南迁事宜,难道诸公想要重复前朝宋之旧事吗!”
“没错!绝对不能南迁!”
“尔等庸庸碌碌颓老之辈,蛊惑殿下南迁,用意何在?岂不是白白将我汉家江山拱手相让!”
“国耻!耻辱啊!殿下此时若是听从这等为老不羞的贼子之言,大燕江山不复存焉!九泉之下,有何脸面复见太祖,复见先帝!”
新晋内阁大学士解祖武闻言无奈的叹息一声上前道:“殿下,老臣以为,敌军势大,此时城内兵力空虚,精锐之师丧尽,算上王爷的军队,也不过将将二十万众,而敌军有浩浩荡荡将近八十万人,此等规模,恐怕,,,神京难守!”
李璟闻言没有说话,而一旁礼部尚书李春芳也是主动站出来道:“翰林们所言不假,但是,殿下还请三思,此时敌我优劣太过明显,而敌军来势汹汹,不若,提前避让锋芒,保存实力,退守金陵,遥控周围卫所勤王,方是正路。”
“臣附议,此时陛下与殿下之安危,方才是重中之重,还请殿下三思,为大燕,保全太祖血脉!”
杨月溪闻言强忍怒火的拱手道:“明公,按照您的意思,是不是当初南宋逃到江南,就能遥控北方的军队反抗夺回开封了?人主不战先逃,岂不大丧士气!又有何忠臣良将,有心为陛下,为殿下尽忠!”
刘三吾脸色有些不悦的道:“既然说到了前朝之事,便应当知道,前朝不就是因为被人打到了城墙底下,所以才会有徽宗钦宗北狩之事,此时彼时,何其相像,若是果真负隅顽抗,岂不才是真的复前朝之事!”
杨月溪闻言勃然大怒,居然挥舞着笏板便是对着刘三吾的脸上就是一下,紧接着居然还想扑上去打!
“老贼!你不过区区一沽名钓誉之徒!也敢妄议国政!你要南迁,就是亡我国家!我与你势不两立!”
四周的官员见状急忙的便是伸手拦着,而刘三名则是吓的四肢齐用在地上爬着脱离了杨月溪的攻击范围,这方才反转过身指着杨月溪气的胡子直发抖:“竖子!竖子!尔父如此教汝的吗?”
这话说的相当于直接指着人家鼻子骂:“你没爹,没教养了,,,”
杨月溪不免的更是勃然大怒,眼睛都气的发红了,当场便是夺过了过来阻拦的大汉将军手中的金钺,狠狠的就是冲着刘三名砸去:“老贼!我今为国除掉你这无用的奸佞!”
四周的官员吓的那是连忙躲闪开了,而杨继盛也是这个时候沉着脸骂道:“不得无礼!”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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