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白开水,蔡根觉得重生了一样。
完全没有醉意,也没有困意。
一看石英钟,才十二点。
也就是说,才睡了两个小时而已。
屋里已经恢复了原样,打扫完了卫生。
小孙在角落里,拼着那被砍碎的红票。
喳喳在另一个角落,翻看着《悟空传》。
时不时的问小孙几个,毫无营养的问题。
“猴哥,你当初,跟那个小妖精是真爱吗?”
“猴哥,你后来又去花果山了吗?”
“猴哥,你三师弟,真的那么腹黑吗?”
“猴哥,白龙马真的暗恋你师傅吗?”
当然了,小孙是不会正经回答的。
“哪有真爱,全是欲望。”
“花果山被开发成景点了,门票太贵,进不去了。”
“三师弟,其实是卧底,最后迷失了自己,最惨。”
“白龙马图的不是师傅的身子,是更高级的情感。”
“别特么问了,一会把三舅吵醒了。”
蔡根已经醒了,站在吧台前。
轻轻抚摸桌面上的烟疤,感觉好熟悉,也好安心。
电脑的送餐软件,被小孙关了,可能是怕打扰蔡根睡觉吧。
或者,小孙认为,蔡根现在也不在乎送餐那仨瓜俩枣吧。
蔡根的点烟声,打断了小孙他们。
“三舅,你醒了?
咋不多睡一会?”
蔡根还是觉得有点口渴。
去后厨找了一瓶冰镇矿泉水。
喝完以后,才回到前厅。
“哎,做噩梦了,不睡了。
你们咋还没睡啊?”
喳喳放下了书,埋怨的看着蔡根。
“蔡叔,你吓唬完人,就睡觉了。
我都焦虑失眠了。
谁也不想,在睡梦中,就...结束啊。”
蔡根本来不想说,就是不想别人跟自己一样焦虑。
结果,喝点酒还没忍住。
“哎,杞人忧天了吧。
天塌了,大家死,你怕毛啊。
既然失眠,走吧,咱们去办事吧。”
小孙放下了手里的红票。
刚拼好,很完整,还被胶带覆膜了。
“啊,大半夜去啊?
有必要那么急吗?”
蔡根已经开始换鞋了,很显然刚才不是征求意见。
“啥事都往前赶吧。
我总觉得,干啥都不白干。
确实不白干,我刚才都看到了。
所以,能多干,就多干吧。
万一,能避免呢。”
嘴上虽然很悲观,蔡根在行动上,却很乐观。
坐吃等死,也不是蔡根的性格。
总要挣拨一下,无论对手是谁。
“好,三舅,我听你的。
还叫别人一起吗?
开车吗?”
蔡根已经换好了写,背上了斩骨刀。
套了个外套,装上了烟。
“就咱们仨去吧。
不开车了,今天都没少喝。
酒驾犯不上的。
咱们骑电瓶车去吧。
太平公馆也不太远。
电瓶车有电吧?”
小孙也穿好了外套,去后厨拎出了两块电瓶。
“有电,我都充好了。”
“呀,蔡叔,我不会骑电瓶车啊。
我从小学的是滑雪。”
喳喳确实没骑过电瓶车。
蔡根接过一块电瓶,直接出门。
“不会骑,那就跟着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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