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大弓与火山
南境西南,祁连山。
陈元与阿悦连袂而来,停在一处山谷前。
这山谷由两座宽广的山峦裹夹,内中深广不见尽头。
山谷的入口处,一块蓝玉门楼坐落,上书‘射日门’三字。
“这射日门占据四阶变异金行灵脉,门中之人皆是金行灵根,实力很强。”
阿悦轻声开口,像是在陈元讲解这射日门,实则暗中传音道:
“我要进射日谷感悟上古大巫留下的箭意,我们就在这分开吧。”
陈元略略颔首,传音回应道:
“在下听闻外人想要入那射日谷感悟,需要顶尖金行灵物才可得此机会。”
阿悦闻言看了他眼,嘴上随意介绍着射日门的历史过往,实则继续传音:
“你知道的倒也不少,不过那只是针对外人,不包括我们巫族。”
“什么意思?巫族的人都可以随意进射日谷?”
“这倒也不是,只是射日门本便是巫族所创立的门派,所以对领悟了箭意的巫族人,可以无偿入谷一次,毕竟那上古大巫也算是我巫族人的共同祖先。”
“如此说来,这射日门的人对同是巫族之人还挺好的。”
陈元点了点头,也诞生了入谷去看看的想法。
自己如今的剑意虽已有方向,但那模拟火山爆发的剑招一直未得其形。
而箭意讲究瞬间的爆发洞穿,或许有相通之处也说不定。
阿悦看他若有所思的神色,当即也猜到他心思,继续传音道:
“你也想入谷?”
“确实有些想法。”
“你以我丈夫的名义,我作担保,也能让伱直接入谷,不过嘛···”
陈元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当即点头回音道:
“一枚聚风珠。”
阿悦面上露出笑意,主动揽着他胳膊道:
“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瞻仰上古大巫留下的箭意了。”
哼,女人。
陈元心中暗笑,任由她拉着飞入谷中。
过了蓝玉门楼便算是入谷,无法再行挪移之事。
火云遁用不了,倒是木承道尊给的树苗,以及保命用的传送符,如今还有微弱的波动,应该勉强能用。
一路深入谷中,阿悦语调轻快的道:
“这射日门是那上古大巫和一天仙所留后人所创,仙法巫法同修,这么多年来传承从未断过,别看它表面只是一流门派,但听说他们是有一座洞天的。”
“洞天?”
“嗯,天仙死后内天地所化的洞天福地,里面有没有藏着一两位地仙,谁也说不准。”
“既然是说不准的事,为何说得十分忌讳的模样?”
“因为当年天尸宗和灵尸宗未分家前,曾攻打过射日门,最后却不了了之,不久后灵尸宗就从天尸宗里分出去了。”
“天尸宗和灵尸宗?在下记得这两个是南境的一流门派吧?”
“嗯,这个门派未分家前,是南境最大的顶尖门派,分家后便跌落成一流门派了,但底蕴深厚,地仙古尸不少,所以也无人敢惹。”
“这么说来,这射日门才是南境最强的门派?能把当年南境最顶尖的门派打得分家,那他们为何不直接一统南境算了?”
“这也是南境其他门派好奇的,不过自那起,便有传言射日门里有座洞天福地,洞天内藏着近十位老地仙,一旦有人来犯,这些老地仙便会出手。”
“这传言,是天尸宗和灵尸宗传出来的吧?”
“应该是,但他们从未承认过是他们说的,问他们为何分家和为何攻打射日门打到一半便收手,也从未回应过。”
说话的空隙,二人飞到这山谷的狭隘之处。
却见这狭隘之处依山而建了座大门,门前站着两个壮硕的青年。
看到陈元和阿悦飞近,这两个壮硕青年当下取下肩上长弓喝道:
“来者何人?来我射日门何事?”
陈元还未开口,阿悦便出声道:
“我是阿悦,呲铁部之人,因自身领悟箭意,想入射日谷一观上古大巫所留箭意,故与夫君元辰同来此地。”
说着,她主动现出自身的图腾。
龙雀图腾显化,风行之力环绕在她周围。
射日门的两个弟子见状微微颔首,右侧那弟子取出一块令牌道:
“你们暂且等候,待我传报师长。”
“有劳了。”
阿悦点点头,收起自身的龙雀图腾,与陈元并肩而立。
片刻后,一道金光自门后飞出。
停在两个弟子前方,现出个身形壮硕,穿着单肩坎衣的男子。
他凌厉的目光审视着陈元与阿悦,轻声开口道:
“听闻飞廉部前不久被呲铁部吞并,看来是真的。”
他道了句后,视线停在陈元身上:
“此人并非巫族人,你嫁给他了?”
“是,他打败呲铁部所有年轻一代之人,将我带离了呲铁部。”
阿悦坦言开口,面上并无尴尬之色。
这男子闻言略略颔首,有些好奇的道:
“元婴后期,能打败呲铁部年轻一代,倒是颇为不凡。”
正当陈元以为此人要询问他师门时,此人却话锋一转看向阿悦:
“你要入谷,还是他也要一起?”
“我夫妇俩想一起入谷。”
“那你们只能在谷中待五日。”
说罢,他转过身对着两个弟子道:“开门。”
“是!”
两个弟子齐声应下,而后同时取出令牌打出手诀。
依山而建的大门缓缓打开,那男子率先飞入:
“跟上,莫要乱走,否则死了莫怪我未提醒过。”
闻言,阿悦当即拉着陈元跟上此人,期间此人一直未曾再开口。
陈元本还想多询问几句,看日后是否有机会带林芍过来。
但见此人如此高冷,便只好作罢。
一路深入谷中,穿过数层阵法和转折的山谷,兜转得陈元都难以分清东南西北之时,带路的男子忽然停下。
指着前面那山谷转折口,他扬了扬下巴道:
“去吧,那里便是射日谷,你们最多可待五日,但若承受不住箭意,也可提前出来。”
说罢,他盘膝坐下,似乎要在这等他们出来。
陈元回忆了下来时的路线,却发现记忆似乎有些混淆。
显然,方才经过的阵法不一般,以他的神识都难以记下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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