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问题,马拉申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思考到现在了。
这个嗯,这个年轻的德军士兵,为何要把他的团长藏起来?是的,诚然他说他想要他的团长获得医疗救助得以苟活,这个说法确实是成立的。
但,其它原因呢?别的方面是为什么?
是认为红军会把他那身负重伤的团长给直接宰了?还是说他想先说明情况、证明自己的团长有价值并得到保证之后,才愿意开口说出人在什么地方?
马拉申科不清楚其中的具体原因,不过也没打算现在就问。
作为对柏林城主城区的
但是,马拉申科对俘获的
尽管这个“高级”有点勉强,只是个团长,但到底也是手中有兵权、负责一整片街区防御的指挥官。
马拉申科对他怎么在自己负责的片区内部署防御不感兴趣,都他娘的被打成筛子干穿了还感鸡毛的兴趣?
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知道的那些更高级内容,再往上走的其它临近区域德军布防情况、附近的德军有无大股预备队机动防御、再往前深入的德军防区兵力配置如何等等,这才是马拉申科所感兴趣的。
没把我说这位德军团长全都知道,但多少也应该能打听出来一些有用的东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态度的马拉申科打算多少先试试看,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就是这儿了,得往楼上走,在二楼,你们你们需要我带路吗?”
“嗯?”
边走边想事儿的马拉申科听见这话才注意到,前面带路的这德军士兵已经停下了脚步。
随着他的话语抬头一看,马拉申科发现自己停下脚步的这地方是一幢看上去朴实无华,甚至都可以说有点陈旧的二层小楼。矗立在奢华秀丽建筑物鳞次栉比、满大街都是的首都柏林城内,这样的二层小楼还真是不怎么起眼、容易被忽视,看来这就是这位德军一般兵所说的藏匿他那身负重伤团长的地方。
“你的团长,就被伱藏在二楼里?”
马拉申科最后一次开口确认,如果没问题的话那就应该可以开始行动了。
毕竟时间不等人,最后到手的真要是具死透了的尸体那可就白跑一趟了,马拉申科想要活的。
“是,他就在二楼,我把他藏在壁橱后面,关着门。他两条腿都受伤了动弹不了,也跑不了,流了很多血,我止不住伤口,你们上去就能找到他。拜托你们一定要救救他,请你们一定要遵守承诺。”
“嗯这个你放心,既然你能信守承诺那么我也能,答应过你的事我会保证做到。”
马拉申科看得出这德军一般兵是真心实意的,那着急上火的模样就差把“急急国王”写脸上了。照这样来看的话这小兵和团长的关系还挺不错的,也许是那团长之前有恩与他?呵,谁知道呢。
总之,一切的答案等到上去看看自会揭晓。
“你继续带路吧,大伙都跟上。”
“是!”
前半句德语说给那德军一般兵听,后半句俄语说给与自己随行的同志们听。
俄语德语掺一块揉着说也算马拉申科的一大本事了,比起很多二把刀的翻译员,咱师长同志这德语水平都快赶得上俄语了,属实是要好出太多。
随行护卫马拉申科的,都是阿尔西姆手底下这帮子杀呐粹不眨眼的老资历战斗工兵。
这帮人或许痞、或许混、甚至对待敌人时就是一头嗜血的凶兽,战斗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残忍无情”。
但无可否认,这帮人有着相当过硬的专业素质,一身的痞味儿是历战老兵进化到最终阶段的最终形态之一。该认真的时候也绝不会继续痞里痞气地掉链子,在阿尔西姆的带领下将马拉申科保护的是相当之好,街边的每一幢可疑建筑都至少有一双眼睛在盯着。
赢得了战斗胜利的领袖师战士们,此时此刻已经基本肃清并占领了街边所有的主要建筑,尤其是那些曾经有德军驻防爆发过战斗的。
隶属于机械化步兵部队排一级支援单位的狙击手们,在战斗结束后也是迅速来到了制高点建筑的楼顶,两人一组架起狙击枪并监视着视野范围内所有的可疑建筑。
余下那些看上去人畜无害、之前也没有因德军驻扎而爆发过战斗的房子,现在正被腾出手来的红军战士们挨家挨户搜查着,在己方制高点的监视掩护之下。
这样住屋住户的搜查听上去确实很麻烦,但麻烦也得做,这是必须且别无选择的。
不进去搜查一番,你永远不知道这屋子里是不是躲着被窝藏起来的呐粹士兵,可能是一个狙击手甚至是一名身上缠满炸药的狂热分子,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潜藏在你所不知道的暗处、注视着一切,在其认为换取价值最高的时候突然蹦出来给你一下。
也许是炸毁运输车队、阻塞交通,也许是狙杀路过或者视察的要员、高级指挥员,这种事儿没人说得好,得看阴谋搞大事儿的呐粹残兵怎么计划怎么想。
而这样的事显然是不能被容忍的,真要出了这档子事,那些相关责任人、从班长往上到排长、连长、营长、团长乃至是旅长,一个都跑不了全都得连坐成串挨罚。所以这事儿吧就属于再麻烦也必须得做,由不得你耍情绪、只要你还尽职负责就得担起责任。
马拉申科也是进了屋内之后才发现,这幢小楼原来并未爆发过激战。
虽然外面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弹孔尸体、血流满街,但这小楼内一进屋来的场景却是给人感觉
嗯,还挺温馨的,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形容词的马拉申科觉得确实得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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