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说看吧,你们的中校长官打算如何进行“阵前起义”,他又是如何计划向红军证明自己的?”
军衔升到了少将,屁股坐到了全红军唯二的两个具备了完整战斗力的重型合成师,其中之一的师长位置上。
按理说到了瓦洛沙这一级、这身份、这份上,再去亲自审讯一个小小的德军上尉,既没有必要又显得有些自降身份的掉价。
不过今天不一样,事情非同小可。
亲自出马的瓦洛沙,命人把这位已经吓破了胆的德军小上尉,带到了自己的师部营帐内提审。
这吓破了胆的德军小上尉哪里见过这阵仗,这辈子连俄国人的校官都还没亲眼见过,眼下以俘虏的身份直接见了俄国人将官,而且就这俄国人的少将跟前还有一堆众星捧月般的校官围着跟着。
说话都打哆嗦的小上尉,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捋直了自己的舌头。
眼看面前这位大高个的俄国人少将还在等待自己,立刻便不敢怠慢地赶紧开口说道。
“施道芬尔中校让我转达,他会带队用计谋夺取日本人的虎式坦克,然后亲自带队在战场上配合红军,对日本人发起致命一击并肩作战,进而为红军减小损失伤亡、更快赢得胜利。”
“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一边亲自做着笔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一边同时开口的瓦洛沙紧跟着边写边说。
“那么我们姑且相信这是真的,假设这是真的。但你们如何才做到与日本人加以区别,我该怎样才能区分得清哪些虎式坦克是你们德国人在驾驶,哪些虎式坦克是日本人在驾驶,不至于连你们跟那些日本鬼子一起收拾了。”
“.”
咕哝——
双手被绑坐在椅子上,身旁还有一左一右两位持枪大汉押着的德军上尉咽了口吐沫。
那俄国人少将口中的“一起收拾了”,光是听着就杀气逼人。
知道自己这是在俄国人的斯大林师地盘上的德军上尉,不免心生更大的恐惧,同时又有疑惑。
在回答问题之前,终是壮着胆子、答非所问地颤声开口。
“请问,您.您是那“钢铁屠夫”,不,请问您是那“马拉申科”吗?是您吗?斯大林师的师长。”
“斯大林师的师长?”
听罢此言霎时间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脑筋稍一转就明白了这德国佬为什么这么问的瓦洛沙,随即与身旁一同出审的参谋长对视一眼并笑着开口。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德国去往日本的?”
“.6月底,我是1944年6月底出发的,还有些人是7月初,我们搭乘海军的远洋u艇抵达日本。反正时间就是这段.很接近,都相差不远。”
“难怪,那我猜你对斯大林师的了解,还停留在44年上半年和以前,对不对?”
被瓦洛沙这么一问,事实就是如此的德军上尉立刻慌忙不迭地赶紧点头,看上去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而1944年中旬,那正是红军大举战略反攻,十次斯大林突击进行到火热高潮时分,将德国佬彻底赶出本土前的最后时刻。
也是领袖师早已在战场上披荆斩棘、杀得各路德军精锐人头滚滚,随着“钢铁屠夫”的赫赫凶名一起早已名声大噪的时期。
而这德军上尉对领袖师的了解也就止步于此了。
在来到日本之后虽然还能时不时看到一些德文报纸,但那都是施道芬尔中校授意下编撰,专门拿给手下这些身在遥远异国他乡的德军看的“特供版本”。
任何不利于军心稳固的消息都被事先人为过滤掉,”,再赢下去他妈的就快重返莫斯科、打过乌拉尔山脉了。
自然就更不要说什么能得知俄国人的领袖师后来如何的具体真实消息,对于领袖师的真实了解,仅限于离开欧洲之前的44年中旬以前。
这也是为什么到了如今这份上,这德军上尉嘴里还能蹦出来“斯大林师”这样的早已过时消息。
没办法,信息茧房太厚,整天活在“特供版本”战报里是这样的。
至少在这点上,倒是和他们那同样“一路赢赢赢,一直赢到东京湾”的日本盟友如出一辙。
仗打的咋样暂且不论,反正赢是刚需,先赢再说,不利于赢的话不要讲。
大概想明白了这回事儿的瓦洛沙已经被逗笑了,坐在审讯桌跟前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发自真心。
笑着笑着甚至把对面坐在椅子上受审的德军上尉都搞懵了,完全不理解笑点何在,面目表情只是个“丞相何故发笑?”的德式翻版。
“好吧,你回答了我的问题,那么现在我来回答你的。”
“我不是杀得你们呐粹屁滚尿流的“钢铁屠夫”,不是马拉申科;如今也没有什么斯大林师,只有领袖军,听明白了吗?”
“领袖.军?上帝呀,军?你们成军级单位了吗?该死!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我.我根本不知道。”
一脸震撼的德军上尉疑惑不解,更加难以置信,然而瓦洛沙的发言还并未就此结束。
“至于我,我是领袖军下属诸兵种合成
“至于你所说的“钢铁屠夫”马拉申科,那是我们军长同志的名字。或许你应该庆幸一下,我这里没有一个叫阿尔西姆的人站着,他向来不喜欢听到你们德国佬直呼其名,还带绰号地形容他的军长同志。”
“如若不然,你现在应该已经被大卸八块,东一块、西一块,到处都是地撂在我的营帐外面,而不是还能继续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所以让我们回到刚才的问题,你们到底如何打算区分自己与日本人之间的区别?是时候说来让我听听了,时间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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