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
见王重这么干脆利落的收拾了刘大奎,一成也松了口气,刚才马素芹被刘大奎掐着脖子的时候,一成肠子都悔青了。
幸好王重出来的及时,兔起鹘落之间,就把刘大奎给收拾了,马素芹瞧着没受什么伤,而且王重自己又是大夫,一成还算拎得清,片刻都没耽搁,立马飞奔着出门去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又回过身来,见马素芹还站的远远地,知道她心底顾忌什么,王重也没坚持,对马素芹柔声道:“你先进屋坐着,这儿交给我来处理!”
此时的马素芹愣愣的看着在墙角缩成一团,连惨叫声都没发不出来的黑影,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连表情都是木的,眼神都是呆的。
连王重叫她都好像没有听见,只有两行清泪,不停的从眼底滑落。
王重摇了摇头,招呼三丽道:“三丽,赶紧把你素芹阿姨扶进屋。”
三丽赶紧上前,扶着马素芹往屋里走。
“二强,去找根粗点的麻绳过来!”
二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早已慌乱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好在平时听惯了王重指挥,没多想转身就钻进了屋里。
看着那蜷缩在墙角,抱着肚子,逐渐开始低声呻吟的刘大奎,王重的脸色阴沉如水,就跟刚从灶台底下钻出来一样,黑的有些吓人。
原本还有些昏暗的光线,顿时就被黑暗所笼罩,王重的身形虽然不如刘大奎那般壮硕,但身高却丝毫不比刘大奎矮,那又宽又厚的肩膀,所蕴含的巨大力量,绝非刘大奎能够想象。
“你说说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自己过来找不痛快!”王重的目光冰冷,声音也好似带着寒意。
王重正要动手,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密集的脚步声。
王重狠狠的扫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刘大奎一眼,只能暂时摁下心中暴烈的杀意,几步上前,一把抓起刘大奎的手反扭在身后,抬脚才在刘大奎后背之上。
王重可不是一成,刘大奎再想挣脱,可比登天还难。
“小重!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听到动静的左邻右舍们围了过来,也顾不上敲门啥的了,直接就跑到院里,围在王重身边,关心的问了起来。
走到近前,众人也才看清,墙角处躺了个一眼就能看出来身形魁梧的汉子。
“小重,这人是谁?”
“发生什么事儿了,都是街坊邻居,要是有事儿,你尽管招呼一声,咱们甜水巷的街坊,可不是吃干饭的!”
“就是就是!”街坊邻居们都跟着吆喝:“要是有人想要闹事儿,那可得问过咱们!”
邻里之间,本就该守望相助,在加上王重和已经过世了的乔大妮和王大志和街坊邻居们的关系都很好,平时大家伙到王重的医馆照顾生意,王重也没赚大家伙儿什么钱。
再说了,王重也算是街坊邻居们看着长大的,又不似乔祖望,出了名的爱算计,背后说人坏话。
大家伙怎么可能看着王重被外人欺负了。
王重一边摁着刘大奎,一边对着众人解释道:“这人是素芹姐的前夫,当初因为家暴打人闹事,被育红机械厂妇联的领导们和公安的同志给抓了,法院判定让他和素芹姐离婚,之后呢他又被送去劳改,估摸着是最近才刚刚被放出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素芹姐最近在我家做保姆的消息,寻摸过来了。
刚才天才刚黑一点,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一个劲儿的拍我家的门,一成问是谁也不吱声,一成还以为有什么急事,赶忙跑过去给他开门。
没成想这家伙一进门就动手,差点没把一成给弄伤了,掐着素芹姐的脖子不放,差点没把人给掐的背过气去,四美和七七都被吓哭了,家里都被他搅的乱成一锅粥了,幸好我早些年跟着我爸学过几年拳脚,不然的话,这会儿指不定已经弄出人命了!!”
王重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众人。
都是街坊邻居,离得又不远,刚才王重院里的动静,左右前后几家的邻居基本上都听得分明,但不明就里的他们也只听了个大概,听王重这么一说,再结合他们自己听到的那些,前后稍加串联,事情的原委就摆在他们眼前了。
“什么,素芹差点被他掐死?”几个平日里和马素芹关系不错的大妈们坐不住了,马素芹性子软,脾气好,对乔家几个孩子照顾的尽心尽力,和街坊邻居们关系处的也不错,现在出了事儿,又是受害的一方,街坊邻居们自然都站在她这边。
刘大奎有心想要辩解,搅乱众人的视听,奈何王重方才那一脚,差点没给他踢得背过气去,这会儿肚子还疼的直抽抽,缓不过气来呢。
“孩子们伤着没?”邻居大婶关心的问道。
“没有!”
“幸好我就在屋里,一成也拦了他一下,不然还真指不定出啥事儿呢!”王重一脸心有余悸的道。
“哎哟哟!”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幸亏没出啥事!”几个街坊大婶赶忙进屋去查看马素芹的情况。
“小重呀,你怎么招惹上这种人的哟!”左邻右舍们纷纷开口,尤其是那些个家里有孩子的,同样一脸的心有余悸,几个年轻力壮的也不忘上前帮着王重一块儿把人摁着。
摁脑袋的摁脑袋,抓着腿的抓着腿,还有一个索性直接坐在刘大奎背上。
“像这种人,就该找公安抓他!”
“一成不是已经去找公安了吗!”
“······”
“小舅,绳子!”在街坊邻居们的七嘴八舌之中,二强拿着小指头粗细的麻绳跑了出来。
王重接过麻绳,对着众人道:“大家伙帮帮忙,先把人给绑上,待会儿公安来了也省事!”
“对对对!”
“大伙赶紧的!”
“搭把手!”
人多力量大,没得片刻,魁梧壮硕的刘大奎就被众人五花大绑起来,嘴里也不知道被谁塞了一只臭袜子,明显是刚从脚上脱下来的,那味道光闻着就上头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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