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也是农村出来的?”秦淮茹转移话题道。
“笑我婆婆?”秦淮茹不解的看向王重。
王重笑着说:“放心,忘不了。”
“还真看不出来!”秦淮茹侧着脑袋打量着王重,英武之中还带着几分安静的书卷气,皮肤也并不似农人那般黝黑,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半点农民的气质。
“我·····”秦淮茹的心彻底乱了。
“王重哥,在家吗?”
秦淮茹才刚刚收拾到厨房,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没得片刻,穿戴整齐的王重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脖子上围着一条半干的白毛巾拉开门走了出来。
秦淮茹沉默着没有回答,只默默的干着手里的活。
“我跟于海棠?”王重笑着道:“没有啊!于海棠长相确实挺漂亮,可漂亮又不能当饭吃,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我要找的,是温婉贤淑,知道疼人的,而不是那种天天还要我变着法去哄她的。”
“王重哥雇你帮他收拾屋子?”雨水一脸诧异的道,脸上的震惊倒是去了几分,这种事情秦淮茹没必要拿来开玩笑。
王重坐在饭桌边上,忽然感慨道:“东旭哥能够娶到秦姐这么贤惠的媳妇,着实叫人羡慕!”
越想雨水脸上的笑容就越是灿烂,看着身前那高大壮实的背影,思绪也跟着越飘越远,甚至都已经想到自己在家带孩子的情形了。
“姐就是个农村妇女,有啥可羡慕的。”
相貌自然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王重更看重的还是性格脾气,那种要人捧着哄着的小仙女王重怎么可能看得上。
刚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洗去一身的酒气,把衣服换下扔进盆里,外头就传来敲门声。
“以后?”秦淮茹手上动作一顿,说道:“我现在就想着把棒梗他们兄妹三个养大!至于以后······”
看着摇头的秦淮茹,王重道:“那是因为你婆婆知道你心地善良,而她仗着长辈的身份,利用你的善良,把你拿捏的死死的。”
雨水脸上的诧异渐渐散去,雨水跟秦淮茹一家紧紧挨着,自然知道秦淮茹家里的难处,是以也没再说什么。
王重看着秦淮茹问道:“既然你没错,那错的是谁?”
今儿个作为轧钢厂第一大厨的傻柱注定是没法清闲了,从下午开始就带着徒弟们处理食材,为晚上的宴请做准备。
秦淮茹脑中不由得浮现出王重赤着身子,躺在浴桶里,那厚实的胸膛和棱角分明的腹肌泡在水中,仰着头任由淅沥的水柱当头浇下的情形。
秦淮茹虽然读书不多,但却不傻,怎么不知道婆婆心里担心什么,可人家王重年轻又有本事,前途无量,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一个年纪这么大,还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
傻柱也没敢怠慢,拿出了浑身本事,到底是谭家菜的传人,又专门拜师学了川菜,傻柱的手艺肯定是没的说,吃饭的领导们没一个不说好的。
自己分明就是为了多赚点钱,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些,是为了孩子们考虑,可婆婆非但不支持自己,竟然还这样做。
王重解释道:“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死命拖自家媳妇后腿的婆婆,难道秦姐你没告诉她我给你开工资吗?”
想起婆婆贾张氏的态度,秦淮茹心中愈发苦闷。
王重道:“当初东旭哥出事之后,厂里应该有一笔数量不小的抚恤金吧,也是被你婆婆拿着的?”
秦淮茹心里明显藏着事儿,王重猜测,肯定跟她那个婆婆贾张氏脱不了干系。
王重却忽然话音一转。
饶是以秦淮茹当了三年寡妇练就的厚脸皮,此刻竟也有些发烧,只想着赶紧收拾完好离开王重家里。
雨水看着秦淮茹从王重屋里出来,一脸震惊的问道:“秦姐,你怎么在·····从王重哥屋里出来?”
但整改这东西,并不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照搬照抄过去就行了的,每个厂的实际情况都不一样,领导班子们也不一样,红星轧钢厂的整改方案,是王重专门针对轧钢厂,做了几个月的调研之后才给出来的。
“不辛苦!”秦淮茹笑着道:“姐都做习惯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寒暄几句,王重钻进厕所洗澡,秦淮茹也把王重的衣服洗好了,晾在院里,开始收拾厨房。
秦淮茹道:“你想啊,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有心思收拾屋子。”
王重道:“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
“秦姐,你家里的钱不会都是你婆婆管着的吧?”王重问道。
轧钢厂整改的方案其实并不复杂,最主要的就是王重那超越这个时代几十年的工业思维模式。
可要是等再过些年,年纪大了,青春不复,到时候再想找可就难了。”
只是见着王重,雨水又忍不住问起了秦淮茹的事情,王重这事儿办的光明正大,自然不怕人知道,直接就承认了。
“所以有什么事情不要老是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难过,要想法子去解决,而不是拖着,要是自己没主意,那就去请教别人,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秦淮茹点头道:“我平时在厂里工作忙,家里买菜做饭,买粮买布这些多是婆婆在做。”
若是以前未得系统之前,遇上何雨水这样的姑娘自己上赶着送上门来,王重早就沦陷了,可如今的王重却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对于女人,已然生出了抵抗力。
只听王重还在说:“现在是新社会了,跟以前旧社会的时候可不一样,现在上面的政策可是鼓励寡妇改嫁的,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贤惠,长得又漂亮,不愁找不到对象。
还没等秦淮茹尴尬,王重就赶忙解释道:“秦姐,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笑你,我是笑你婆婆!”
王重端着白面馒头,从柜子里取出一碟切好的卤牛肉,一小碟油光四溢的秘制酱料,还有一直在砂锅里放着的熬好的玉米粥。
适合红星轧钢厂的,未必适合其他兄弟厂,正所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便是如此。
见秦淮茹始终不说话,王重问道:“秦姐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秦淮茹嘴巴张了张,想说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没错!”秦淮茹咬了咬嘴唇,语气坚定的道。
见王重坦坦荡荡的承认了,雨水自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当即不再纠结秦淮茹给王重收拾屋子的事情,而是将话音一转,扭扭捏捏的问道:“王重哥,你跟那个……跟那个于海棠是在处对象吗?”
王重道:“秦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说着王重就拿起馒头大口啃了起来,两口馒头一块儿肉,再喝上一碗晾凉了的玉米粥,看得旁边的秦淮茹食欲大动,好在王重吃饭的速度并不慢,就是连馒头带肉一点儿都没剩下。
“秦姐,不好意思,我一时嘴快······”王重赶忙解释。
秦淮茹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把握不住,不知道王重这话是真是假,是恭维她说的,还是就是王重的心里话。
秦淮茹没说话,但她那微红的脸颊,躲闪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迎着王重的目光,秦淮茹道:“是····我婆婆?”
王重道:“秦姐辛苦了!”
“确实是应该,可尊敬的是年高德劭的长辈,孝敬的是明理懂事的长辈,古人说的愚孝,说的就是你这种。”
这年月,能够当大领导的,不是从战场上尸山血海趟出来的,就是在敌后潜伏多年,功勋卓著的地下情报人员出身,要么就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
一根铁管顺墙而走,自半空又折转回来,形成个淋雨的喷头,底下是个刷了桐油的木质浴桶,近两米长,七八十公分宽,王重这回儿肯定是躺在浴桶里,开着龙头,一边淋水,一边泡澡吧!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王重道。
王重失笑道:“难怪你婆婆敢这么给你脸子看!”
秦淮茹不解的看向王重,眼中带着询问。
王重道:“给你个建议,想办法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握在手里,你得让你婆婆清楚,她是靠你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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