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兄弟,昨儿个承你的情,哥哥我谢了!”傻柱也不是没眼力见,知道昨儿个要不是王重帮着说话,自己肯定会被许大茂狠狠敲上一笔,这不一大清早就等着王重,跟他道谢。
王重却笑着道:“柱哥不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儿?”
傻柱眼神闪烁着道:“什么好事,我怎么听不大明白。”
王重道:“柱哥,跟我还有什么可装的,昨儿个要不是我开口,你不是都替棒梗认了偷鸡的事儿嘛!”
傻柱先是一愣,随即看了一圈四周,才压低了声音拉着王重快步向前,说道:“合着你知道是棒梗啊!”
“就秦姐那反应,还有柱哥你当时的反应,我要是还看不出来,这眼睛岂不是白长了。”
傻柱竖起大拇指,抿着嘴道:“不愧是大学生,佩服!”
“不过昨儿那事儿处理是真地道,那话说的,就是有水平。”
“毕竟是个孩子,往后的人生还长着呢,总得给人家改正的机会。”王重道。
“而且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要是不给那孩子一个教训,柱哥,你敢保证他将来不会再犯?”
傻柱当即摇头,可还是忍不住为棒梗说话:“其实棒梗那孩子我瞧着还不错,就是偷了鸡,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偷吃,还知道分给两个妹妹。”
王重失笑道:“柱哥,这我就得说你几句了,难道那些犯罪分子,只要是事出有因,都应该被原谅吗?”
“要是事出有因的话,当然可以原谅!”
“那要是他们伤害到了其他无辜的人呢?”
“这个·····”傻柱被王重给问住了。
“可棒梗他不是还小嘛!”
“柱哥!”王重道:“这俗话说得好,三岁看老,三岁就得考虑十岁的事情,十岁就得考虑十八岁的事情,这教育孩子,就得从小时候就抓起来,不然等到将来孩子大了,这性子定了下来,再想掰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人这一辈子,谁没有个行差踏错的时候,就是我们,也会做错事,在做错事之后,我们要做的,不是逃避,也不是遮掩,而是勇于承认错误,勇于改正,以后不再犯,柱哥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要是论起说教,傻柱怎么可能是王重的对手,而且王重可不是无端放矢,说的一切都有理有据,让傻柱不得不信服。
“哎!”傻柱叹了口气:“就是可怜了秦姐,又损失了两块钱!她家日子本来就过得艰难,这个月估计更难了。”
“比秦淮茹家日子难过的北平城里多了去了,要我说,秦淮茹要是真有那心思,好好学学三大爷,算计着过日子,也未必那么艰难。”
电视剧里有那么一段,三大爷家在一块儿吃饭,讨论自行车的用处,三大妈就说了,让二儿子拿着全国粮票到左家庄去换白薯,一斤全国粮票,能换四斤白薯。
秦淮茹要是舍得不给孩子吃细粮,都换成粗粮,每个月吃饱肚子肯定没问题,说不定还能有些结余。
剧里还有一段,冉老师来院里催缴棒梗的学费时就说过,学校里关于免除学费的政策的先决条件,是每个家庭成员每个月的平均生活费低于五块钱。
而秦淮茹一个月工资27块5,贾家有五口人,人均平均生活费五块五,小当和槐花两个小的加起来估计还没一个大人吃得多,还有贾张氏时常做鞋贴补家用。
学校里连每月人均生活费低于五块的并不在少数,可见贾家的生活水平在北平城里,并不算是最差的,至少维持基本的生活肯定是够了。
只是贾家的钱并没有全都花在刀刃上罢了。
傻柱解释道:“棒梗那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小当跟槐花的年纪也还小,吃点好的也没什么。”
王重道:“柱哥,我老家有句话,守多大碗就吃多少饭!”
傻柱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王重,叹了口气,摇摇头把话题给扯开了。
时间一晃,又是几天过去。
秦淮茹一如既往的每天坚持去王重家里两次,好似那天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秦淮茹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她并不笨,王重说的又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大道理,深思熟虑过后,秦淮茹怎么不知道王重的做法和说法,都对棒梗更好。
只是人总是自私的,棒梗又是自家儿子,秦淮茹自然有所偏向。
没几天,傻柱就兴冲冲的跑过来跟王重说,他托了三大爷,让三大爷帮着介绍上回来阎解成结婚时来过院里的冉老师。
王重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事实上阎阜贵早就来找过自己了,问王重要不要把冉秋叶介绍给王重,实则无非是想从王重手里捞点好处。
对于冉秋叶,王重还真没什么想法,虽然王重更加看重的是人品,但对长相也不是没有要求的,冉秋叶长得就不在王重的审美上。
毕竟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相比起来,反倒是年轻的何雨水更符合王重的审美,而且就算王重正打算要认识冉秋叶的话,也根本不用通过阎阜贵自己介绍,了不起就是直接找去红星小学,报冉秋叶的名字就是了。
上回在阎解成跟于莉的婚宴上,两人就曾打过交道,虽然接触不多,但也算是认识了。
傻柱每天都满心欢喜的等待,可足足过了一个多星期,阎阜贵那边始终没有半点音信,把傻柱给急的,当即就自己跑去打听。
没成想打听清楚之后,傻柱才知道,阎阜贵在人家冉老师面前根本提都没提过他,想着自己送了阎阜贵那么多的土特产,还帮着他把钓上来的鱼卖到食堂,他却这么糊弄自己,傻柱气得七窍生烟,当天晚上就报复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王重刚晨练回来,就听见阎阜贵在那嚷嚷,说是院里进贼了,他自行车的车轱辘就被人给偷了。
傻柱这人,报仇向来不隔夜。
又过了几日,这天晚上,王重因着加班回来晚了,正好看见傻柱拉着人家冉秋叶自行车的龙头,在院门口说话,只是冉秋叶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
“柱哥,冉老师?怎么了这是?”
“你是?上回替阎老师记账的王重?”冉秋叶对王重的印象很深,尤其是王重的那一手字,至今仍叫他记忆犹新,事后还特意找阎阜贵打听过王重。
“冉老师还记得王某,幸甚,幸甚。”王重笑着抬手一拱,已然走到了二人身前。
“二位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傻柱解释,冉秋叶便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可又想起面前之人,乃是上次所见字写得极好的王重,正所谓字如其人,王重的字端正潇洒,飘逸出尘,想来人品定也是光明磊落的.
而且冉秋叶从阎阜贵口中打听过王重的为人,如今虽气恼傻柱的行径,却不能迁怒于王重,当即便解释道:“这人不是好人!”
“冉老师会不会是误会了,柱哥虽平日嘴上有些不大留情,但为人却颇有原则,行事也颇为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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