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就这样静静抱着婧岚,两人都没有说话,温存了好一会儿,婧岚才说道:“咱儿子在额娘那。”
对哦,姜元这才想起,我现在是有儿子的人了!
于是连忙冲进屋里,看到了六福晋连忙跪下:“娘!孩儿不孝,让娘都不能安享晚年,要整日和儿子一起担惊受怕了。”
六福晋就这样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良久后叹了口气:“你这样做,你值得吗?你已经是个王爷了。”
姜元直着腰板说道:“看到那些受苦受难的人,我认为值得。”
六福晋摇了摇头:“算了,儿大不由娘。你自己有主意我也不劝了,今天进了城,当别人听说我是你的娘时,他们都用那种尊敬的眼神看着我,这种眼神与地位无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要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大不了我下去和你阿玛解释去。”
婧岚此时也说道:“王爷,我也支持你。”
姜元说道:“谢谢娘,谢谢。现在我是解放党的主席,我改名叫姜元了,以后你们也别叫我王爷了,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尊卑。”
婧岚问道:“那我叫你什么啊?”
姜元笑着回答:“当然是夫君了。”突然,姜元意识到夫君这个词有问题,女人称丈夫是夫君,既有丈夫的意思还有女人以丈夫为君的意思。嘶,这可不好办啊!虽然这个词可以是历史名词或者说单纯的称谓词,但是在没有完成妇女解放之前,这个词最好是不要使用。
婧岚正害羞呢,姜元又改口:“算了,还是叫孩儿他爹吧!”
“对了,咱儿子呢?”
婧岚指了指摇篮,姜元连走带跑冲到摇篮边,看着里面肉嘟嘟的小婴儿,喃喃道:“怎么不值得呢?为了他也值得了。”
晚上,小别胜新婚,一番干柴烈火后,两人依偎在一起。
姜元问到:“北京城里就没什么异常吗?”
婧岚说:“没呢,我们出来时一点事都没听说。”
这就奇怪了,不过姜元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亲爱的。”
婧岚打愣了,姜元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亲爱的,怎么了?”
婧岚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叫的这么羞人啊!
姜元看着怀中美人羞涩模样忍不住亲了一口:“亲爱的,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婧岚此时还在害羞:“你是当家的,有什么事你说呗。”
姜元说:“这事还真你不可!你知道太原城里有很多妓女吗?”
婧岚猛地扎起来:“你不会去找妓女了吧?”
姜元连忙安抚:“不是!不是!你别反应那么大。妓女们也是可怜人,多少人是因为活不下去才走上这条路的,现在我们要解放所有被压迫的人,自然包括这些妓女。”
婧岚这才放松下来,趴在姜元的胸膛上嘟着嘴说:“我听不懂!”
姜元叹口气说:“就是我们要让所有的妓女都回家,都有份正经的工作,让他们能够自食其力,不用再被人给侮辱。”
婧岚说:“这是好事啊!我支持你。”
姜元说:“可我是男的,有些事不好说,而且那些妓女估计也不相信我啊!这就需要我亲爱的你来帮我了。”
婧岚沉溺在爱情中无法自拔:“好,你当家,我都依你的。”
姜元嘱咐道:“那你可得注意下态度啊,他们本来就受了许多苦,内心比较敏感,要是我们态度不好估计他们很难打开心扉,我们就很难把他们真正解放出来。”
婧岚应承了下来,姜元接着说:“我是解放党的领袖,你是领袖的夫人,你要率先做垂范,所以你在平常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然别人一看这个当官的夫人都这样子,这个官肯定也不怎么样,你也不想我走到哪都被人指着吧?”
婧岚小声说:“我知道啦,都听你的。”
姜元露出了微笑,对于婧岚的解放还很长远,目前就是要把她从这个家庭里解放出去,让她看看外面的世界,现在跟她讲什么大道理她也不明白,要让她参与到解放运动中去她才会慢慢明悟。
滴答,滴答,现在已经六点半了,但是冬天北方的夜晚格外漫长,太原城的城门下战士们交接岗位,城门缓缓开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卖菜的、走商的老百姓门见门开了连忙进城。这时城内倒夜香的车夫也驾着车往城外走,但是此时,粪车里传来咚咚的声音。
今天守旱西门城门的是张伟所在排,张伟听到了很微弱的咚咚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拍了拍旁边的战士:“老牛,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就是咚咚声!”
牛解放说:“听到了啊,不就是粪车走这路遇到坑然后里面的东西撞击发出声音吗?”
张伟觉得不对,立刻对快要过去的粪车喊道:“站住!”
粪车的伙计匆忙跳下来:“同志,您有什么事吗?”
张伟说:“你这里面装了什么?”
伙计回答:“大粪啊!”
张伟命令:“打开!”
伙计有些为难:“这位同志,打开这个,等会儿这旱西门可就臭的要死了。”
张伟说道:“去旁边空地打开!”
伙计眼睛珠子不着痕迹的转了转,拉着粪车到城门旁边的空地,突然伙计丢下粪车自己赶忙跑,张伟大喊:“快!拉警报!站住!”
战士们连忙吹哨!
哔~哔~哔哔~
守城门的士兵立刻停止检查进城车辆,将拒马拉上,这边张伟三下五除二就赶上了那名伙计,张伟一个虎扑,伙计被扑倒在地,张伟将伙计擒拿,老百姓们此时也不进城了,纷纷围上来。
伙计嚷嚷道:“同志,我就是个拉粪车的!您这是干嘛呀?”
张伟押着他往回走,看着围过来的百姓大喊道:“是不是拉粪车的马上就知道了!”
战士们走过来将粪车围住,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伙计。
张伟命令道:“把这车打开!”
伙计还想狡辩:“不是,这打开可就真臭了这块地哦!”
“打开!”张伟已经确定这粪车有鬼了,愤怒地下令。
伙计慢吞吞的将粪车打开,一股子臭味瞬间扑向了周围的百姓。
Yue~
别说百姓了,连战士们都面目狰狞,强忍着不适。
张伟定睛一看,这粪车里面还有个大箱子,这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就是大粪了,伙计说道:“同志,我就说没什么吧!你看,这不让大家熏得。”
张伟不相信:“不对,你这里面还有箱子吗?”
伙计眼神飘向一边又看着张伟:“没了,就这一个。”
张伟还是不相信,那声音绝对没听错,于是伸头望去,果然,这粪车里面的箱子下面有一个长方形的箱子,张伟说:“那下面是什么?”
伙计此时知道害怕极了支支吾吾:“这下面怎么多了个箱子,我也不知道啊!”
张伟让战士们把上面箱子抬开,这才把下面箱子抬出来,老百姓见还真有蹊跷于是蒙着口鼻站在老远围观。
张伟一看,这口木箱子上面订了很多钉子,心情越发沉重,他有些害怕自己看到了自己想到的那个东西,连忙让人打开。
当箱子被打开,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女人,此时她已经气若游丝,不出意外的话,刚刚那声捶打是她最后的挣扎。
张伟连忙吩咐战士们把她抬到医院去,太原城有洋人开的医院,至于这个不老实的伙计,张伟让人先把他关到牢里,等候处理。
百姓们排着长队一边进城,一边热烈地讨论这件事。
而太原城内的一家挂着天香园的院子,里面一位如花少女在二楼望着街上此时扛着锄头出门参加集体劳动的居民们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最近太原城内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现在虽然还有顾客上门,但是已经很少了,妈妈如今生意不好,脾气很是暴躁,昨晚有位姐姐已经被装进木箱子了,她囔囔自语:“什么时候能解放我们呢?难道我们就不是人吗?”
岁月还来不及侵蚀她的肌肤,但是她的眼里却看不见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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