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下大局已定时,九月初六,姜元和中央革命委员会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蔡学松以及军委常务委员乘坐火车抵达大同镇,从大同乘坐汽车前往库伦。
而这一天,心惊胆颤已经一个月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被战士们从俘虏营里提出,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以为大限将至于是死活不肯出去,扒着门框不肯松手,战士们颇为无奈,双方语言不通,这一个月也没虐待这位喇嘛啊,咋就不能有一点点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无奈之下,前敌委委员长兼第一旅政委鲁见深只好请阿古达木前去和哲布尊丹巴说清楚,阿古达木认认真真地向哲布尊丹巴行了跪拜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尊敬的哲布尊丹巴,南边的鲁见深大帅希望和您见面。”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在自己的子民面前立刻整理了衣冠,清了清嗓子:“南人意欲何为?都关了我一个月了,我此去究竟有没有性命之忧?你能保证吗?”
阿古达木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禀哲布尊丹巴,鲁大帅此次是希望和您商量一些事情,您可以放心,您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我保证!”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面上又露出狐疑:“你如何保证?南人生性残暴,不尊长生天,他们说的话我们如何能信?”
阿古达木叹了口气,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请哲布尊丹巴放心,鲁大帅是我的安答,他这一个月未曾欺负我蒙古子民。”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这才将信将疑地跟着战士们过去了,而阿古达木也一直陪伴在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的身旁。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本以为会前往他的博格达汗宫,在昔日自己睥睨天下的宫殿审问丧家之犬自己,当着他的面凌辱他的妃子,但是他没想他被带着从博格达汗宫门前经过,但并未进去。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问阿古达木:“阿古达木,难道那什么鲁大帅不住在皇宫里吗?”
阿古达木回答道:“回哲布尊丹巴,鲁大帅并未住进皇宫,他们住在城外的帐篷里,并没有驻扎在城内。”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紧接着问到:“那我的妃子们呢?南人的士兵是不是凌辱我的妃子们呢?”
阿古达木有些瞧不起哲布尊丹巴,之前你逃跑的时候咋就没想过你的妃子们呢?现在感觉自己没性命之忧了才来假惺惺的关心一下他们的生死?
阿古达木回答:“哲布尊丹巴您放心,您的妃子每一个都好好的,他们都被单独关在女性俘虏营里,没有南人前去凌辱他们。”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愣了会才小声说道:“那便好,那便好。”
不一会儿,几人走到了城外的军营,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远远就望见军营门口如同青松般身姿挺拔的战士们正在站岗。接近军营了,站岗的战士们大喊:“站住!”
带路的战士立刻上前递交手令,战士们核对后便放他们进入军营。此时正值午饭时间,军营里已经是饭菜飘香,训练场上此时仍然有连队在操练,指挥员们的口令声此起彼伏。战士们端在手上的武器上的刺刀反射着道道寒光,战士们的目光凛冽,好似冬天里的寒风。
几人继续向前便走到了生活区,战士们的营帐排列整齐,一些比较大的帐篷里只有桌椅,战士们坐在里面快速地进食,眼神专注,嘴巴不停地嚼动,没有很大的声音,只有很小的讨论声。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终于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军队了,他在俄国人那里待过,俄国人的军纪也没有这般严明,于是感叹道:“此真为精锐之师啊!”
阿古达木说道:“是的,他们从未骚扰过牧民,不光如此,他们还向直接周边部落的牧民发放食物,听他们说,这样的部队在他们那边还有很多。”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听到这话不禁脸色通红,在他统治期间,蒙古牧民们每年既要进献牛羊,还要出人为他战斗,他何曾施恩过给底层牧民?
到了旅指挥部的帐篷外,战士们进去通报,没过一会儿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便被叫进去。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进了帐篷,他看见帐篷里陈设简单,上面就一排桌椅,下面都是一些小马扎。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看着鲁见深等人看着他连忙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磕头:“天使饶命!天使饶命!”
阿古达木见哲布尊丹巴如此没有骨气,默默地摇了摇头,要是他有些骨气说不定还令人高看他一眼。
鲁见深说话了:“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你起来,我们不是魔鬼,不会要了你的命。”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听到这句话身形一滞,抬起头,此时他的头发散乱,额头上都是土灰,模样十分狼狈,生生地问:“当真?”
鲁见深、张瑞和陈旈年三人相视一笑,陈旈年走下去扶起哲布尊丹巴,说道:“你放心,这里不是鸿门宴,你不是刘邦,我们也不是项羽。”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听到阿古达木的翻译愣愣的点点头,鲁见深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的领袖,也就是你们大清宣统皇帝的亲叔叔寿王爷将要来到库伦,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够前去迎接。”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此时脸色有些苍白,在他看来这摆明了是要受辱,但是此时他没有选择,只是点点头,还露出笑容:“好!奴才恭候寿王的大驾。”
【作者题外话】:第二更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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