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只能凑合活着。”
直接被柳爷怼回来的赵有法,缩了缩脖,没敢回怼,这次小叔师徒去的是洼里村。
万一被爷爷跟老爹知道,他对小叔的师父不敬,挨顿臭揍,那是最少的。
“小叔,你说咱们在岭上下的套子,会不会还在。
我走的时候,倒是给我爹说了,就怕他找不着。”
这两天,赵家老大、老三,一直跑着洼里跟城里这条线。
老二赵有法,则是在医院给肖虎跑腿,想到山上的套子,他不由的有些担心,同时也有些希冀。
“呦……孙子,你还会下套子啊?
这手艺要的,柳爷我有炒菜的手艺,要是有兔子,给你做一道酱爆兔肉。”
一听赵老二说起下套子,柳爷又来了精神,坐起来之后,就在琢磨着菜谱。
听到孙子的称呼,李胜利这边脸色有些难看,这瓜落捡的真顺。
“我小叔的手艺,不仅会下套子,还会抓鱼呢!”
这两天在城里的伙食一般,想起兔子、河鱼,赵老二也有些馋了。
“你小子行啊,医书能读的通透,还有打猎的手艺。
将来上山辩药算是水到渠成了,识得药性,开方才更为准确。
你有一代大医之资啊!
小子,识脉、辨症、辩药,辩药是最难的。
多半开方的,都是笼统的照着医书、病症来开方给药。
会的药理,都是书上说的,不识山草药性,当不得一代大医。”
对于柳爷的说法,李胜利也认可,中草药的药性,可以说是每年都不同。
同样一剂药,药材重量一样,但有的能治病,有的不能治病,有一部分就是差在了药性上。
传说之中,有的中医大师,闻闻味道,就能区分药性,药方的增减信手拈来,而且药效奇佳。
这样的本事,李胜利只能当做传说来听。
“柳爷,听说有的大家,闻闻味道就能区分药性,真的假的?”
将传说的问题抛给柳爷,离着洼里越来越近,李胜利握在手里的楠竹竿,也终于顺手了。
拄在地上的楠竹竿,走长路的辅助作用确实不小。
“当然是真的了。
你是半路出家的,才不知道学医有多苦。
真正有传承的,那些嫡传子嗣,三四岁开始就要熟悉脉象。
五六岁可能就做药工了,十年药工做完,十五六岁再去山上熟悉一下药性。
二十多岁开始跟着长辈在十里八乡游医,试着开方、抓药、治病。
到了五六十岁的时候,别说闻味辩药了,就是看看药渣滓,都知道用药的数量跟药效。
我爹当年路过药铺,闻了闻味,就说出了炉子上熬制的七罐药的药方。
你说神不神?
比特么药罐子都神!”
柳爷说起自己的长辈,神情有些亢奋。
而李胜利则是恨恨的看了柳爷一眼,听他这么一说,自己算是白活了十多年。
早知道,托生到一个三四岁的医家嫡子身上,现在差不多也成小神医了。
路程走了大半,早起加上长途,李胜利跟赵家三兄弟的精神,都多少有些萎靡。
李胜利想了一下之后,就带着赵家三兄弟,背起了药性赋。
采药是洼里村的副业,多学一些草药知识,对三兄弟而言不是什么坏事儿。
“对喽,混饭的叫游方,混本事的叫游医,小子不错。”
在马车上嘟囔了一句,柳爷继续斜卧,舒舒服服的继续他的游方之旅。
到了洼里村的路口,李胜利向着前面的山岭看了看,这次出来,还得劈些金子回去。
白得的大金砖,放在野地里,总归不如放在自己兜里安心。
转到通向洼里村的路上,路边的沟渠里,出义务工的村民,一个劲儿的跟赵家三兄弟打着招呼。
三兄弟也是一路叔叔大爷的叫着,洼里村的氛围很好,多了些团结,少了许多的勾心斗角。
不等进村,扛着铁锨的赵满奎,就堵在了村口。
“胜利来了,这位是师父吧?
我是赵满奎,洼里村的支书,胜利的把兄弟,您老安好。”
堵在村口的赵满奎,算是给足了李胜利面子,马车上的柳爷一时也是红光满面,多少年没这待遇了。
“老朽柳仲纶,跟这小子缘分不浅,这几天可要叨扰了。”
柳爷很会拿捏,一席话只是报了名号,其他的说的云山雾罩。
“赵老哥,叫柳爷好了,顺口。
海爷最近怎么样?”
接过柳爷的话头,李胜利就问起了海爷的状况,这才是真正的纽带。
“我爹不错,胜利,你来的正是时候。
上次你带回家的瓜干,是村里张寡妇做的,吃口还好吧?
他儿子快不成了,你带你师父去给瞧瞧吧!”
听到是急重症,李胜利跟柳爷脸色同时一变,两人在内科上都是半吊子,应付急重症,多少有些力有未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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