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身后的赵彩霞,李胜利如是回答了谢飞,看着一脸菜色的谢公子,他不厚道的笑了。
“老李,这辈分……”
<div class="contentadv"> 有些不舍的扫了一眼赵彩霞,谢公子还想顽抗一下。
“让彩霞说,他敢不叫我小叔,他爹能打死她。
走一步看一步吧,小谢,现在不是风平浪静的时候,现在看是对的,未来可能是错的。
未来是对的,将来可能又是错的,历朝历代,大治之前有大乱,这话你要带给家里。
杜骄阳家里已经有所准备了,建议你家里人跟杜家人多亲热亲热,杜家的老头子,眼光极为毒辣!”
没有过多的跟谢公子论辈分,大概一提之后,李胜利就转移了话题。
谢公子跟赵彩霞能谈上,两不相厌就算有戏了,一些该有的提醒,李胜利这边也必须给到位。
现在这局势,不仅是上层,就是中层也知道上面的剑要掉下来,都在各自做着准备。
王谢等家因为是军中的关系,功劳摆在那里,相对自信一些,准备自然是不充分的。
杜家是政工出身,为人又细致,就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了,能不能跑掉也得两说着。
王谢两家或是多家,跟杜家或是别的家,联合起来,未尝不是一条路子,风雨之中,即便是中坚力量也要相互扶持的。
至于老丁头,岁数稍大、层级稍高,目标也就大了,并不是最优的合作对象。
这些李胜利只能大略的说说,细致准确的说出来,只怕亲历者也没这本事。
剑下来就是王炸,谁不是一边在发懵一边在经历风雨?
“老李,你有这本事,杜骄阳如果真是下嫁,那你可就发了。
三年副科五年正科,七八年副处,应该不是问题。
杜家老的那里,晋升途径是不一样的。”
对于自己兄弟王前进跟杜骄阳,谢飞知道是不可能的,杜骄阳下嫁出自他口,但他完全没有看到里面的危机。
扫了一眼遇上女人脑子就不太好使的谢公子,李胜利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说道:
“我一个洼里的小土鳖,杜家却心心念念的把自家黄花大闺女送来,小谢,下嫁?
这真的是下嫁吗?
杜骄阳的事,你要连带着刚刚的话,一块带回家。
风色不好,弄不好不是你们想的那种。
走吧,我还要坐诊,你也得赶紧回趟区里,今天,有些事儿还是得落听的。”
李胜利的话让谢飞的脸色大变,他敢说,意味着杜骄阳那边同意了。
作为熟人,杜骄阳是个什么货色,谢飞很清楚,李胜利这样的小土鳖,真入不了那女混子的眼。
昨天杜骄阳来,是把自己的未来交到了李胜利的手里,这事儿就严重了。
半路上,李胜利让赵彩霞回家换衣服,穿一身新军装、军大衣,在洼里这样的小村,就跟穿龙袍差不多。
不见洼里的老头老太,身上的衣服都有五六十岁的,衣服上补丁的年纪,可能也比赵彩霞的岁数大。
城里每人一丈三的布料都只是理论数字,农村的大队,顿顿能吃白馒头的村子,或许才能有这样数量的供给。
不然就是白扯,粮食都不够吃的,哪有余粮换布匹?
到了医务室,满怀心事的谢飞,深深看了李胜利一眼,让司机把车上的药材搬下来之后,也没多说什么,上车就走了。
看到屋里的药材,柳爷却没回来,李胜利认为,多半是谢公子嫌老头碍眼,不愿意拉他,也不知道杜骄阳能不能把老头送回来。
刚在屋里坐下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叫喊声,一听声调就是急症,看到屋外的驴车,李胜利摇了摇头。
这茬多半是马凤霞那个卫生员给弄的,能被驴车拉来的,多半是急症,看来又要破费了。
门外的声响,也让屋里的老头老太来了兴致,一个个放下手里的笸箩,出了卫生所的大门。
多少有些无奈的李胜利,也起身出了医务室,没有问人的来路,驱散了一下围着驴车的老头老太,他就看向了驴车。
车上是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双颊殷红、眼神迷离,一看就是高烧不退。
“肖凤,去我药箱里拿一个八角盒子。”
这种情况无需问诊了,起码烧了一个小时以上,洼里周围十里才有别的村子。
现在这情况,羚羊角粉、犀角粉见效都有些慢,安宫牛黄丸才是最好的选择,也最为稳妥。
“待会儿我给孩子用安宫牛黄丸,应该可以退烧,这药一丸一块二,事前说好,药不收钱但我要别的东西。
谁是说了算的,孩子用不用药,还得说了算的点头。
不点头,你们就拉城里或是区里的医院去,乡里的卫生院治不了这病。
洼里的大叔、大爷,瞅瞅人是哪的,认识的咱们就治,一会立个字据让他们签字按手印。”
来自后世的李胜利,对于病患是有戒心的,没办法,上当多了自然会养成习惯性的戒备心。
看完了病症之后,他也没有莽撞的直接用药,而是把洼里的老头老太,先拉到了他的阵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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