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来,坐桌前。
张英这边,李胜利真是没招,这位武行的大小姐,真是已经被生活逼的半疯了。
李胜利突兀的一句话,让从里屋出来的肖虎有些惊诧,这又是哪根弦搭错了,让自家老爹拉纤儿,这是找死吧?
“用药不成,我不帮你干这个。
肖豹,你家里我帮你们捋了捋,你那点小心思,就别用我身上了。
为了顾及家里,我自那时起,调到了信托商店。
张英路上说,即便她要再嫁,肖长弓也会送她上花轿,也不是什么虚言假话,以肖长弓现在的状况,他完全做的出来。
你这样的,读再多书,也一样是个下九流。
胜利,你是个不错的兄弟,虽然不说正经话,但做事不差,我不瞎。
肖长弓不用说,深度的战争综合症,有他的战友们绷着,他的原则性强到令人发指,但对自己家里人不同,他的要求是极高的。
嫂子身子骨不大好,我在山上村还有个俊鸟,带你玩玩?”
比照你二哥,你就这么走下去,将来你都不配给你二哥提鞋。
听到老爹妥协,不仅肖虎,就连肖豹的眼珠子也差点掉地上。
下车的张英,理都不理肖长弓,轻抬有些发麻的双腿,慢慢走进了院子。
这样的话,就是几个生死兄弟之间,才能悄悄说几句的。
别特么瞪眼,现在是大冬天,你一动杀心,屋里冷。”
自他大舅伤了,你嫂子就没正经搭理过我,今天提及老三,算是正经说了句话。
当日是我不对,不该兵分两路的,他大舅不识枪械,人已经被制住了,他是被人用钢笔枪伤了。
“能帮着我处理几个仇家吗?”
说着话,肖长弓的双眼也有些发红,当年的洞里,也有这样的荤话。
只见肖长弓回身就踩住了他的大腿,不等着他说话,肖豹的眼里就露出了恐惧,这是要废功夫啊……
端菜进屋的肖虎,躲过了老爹的手段,肖豹就没那么幸运了。
谈谈老婆、谈谈孩子,谈谈医院的护士、医生,还要防着班长、排长、连长、指导员听到。
“说过,只是不知道结果,我也不敢去看他。
老哥,我能说话不?
见肖长弓又做出了让步,还要喝茅台,李胜利点了点头,就没有再逼他,而是看向了身边的肖豹。
肖长弓说完,张英在屋里补了一句话,让他双眼一瞪,脚下不由的加了力道。
见肖长弓接过肖虎从身后递来的茅台,就坐在正屋角落的板凳上独自喝起了解愁酒,李胜利指了指桌上的一盘白斩鸡,示意肖虎送过去。
你对你小叔起了妄念,就是该死,分说一下吧。”
“叔,我服了!”
给了肖豹一句话,让他继续跪着,李胜利这才回了肖长弓的话。
你是儿子不该跟你娘顶嘴,当年她拉扯你们不易。
至于你,到时候也就犄角旮旯里的一臭虫,踩死你都怕脏了鞋。”
小老虎,桌上的山药给我端屋里,其他的我不爱吃。”
“胜利将你大舅哥救回来了……”
肖豹对自己起了妄念,那就是背叛战友,属于该杀的,肖虎差点被抽爆眼球也是一样,偷摸属于部队不允许的。
“还不错,算是能屈能伸,咱们爷俩慢慢处,你的心思不差,但见识差点,放心,以后有好日子过的。
不等肖豹想明白,板桥胡同的肖家四合院就到了。
无奈李胜利只能下车,先是给了肖长弓一个苦笑,这才伸出胳膊扶张英下车。
家里的摆设也换一下,瓷器字画,要清三代以前的。
见撬开了肖长弓的心门,李胜利打蛇随棍上,这人不拉下水,年后指定要出问题的。
扫了一眼面前差不多的面庞,肖长弓也不知道这个半路的兄弟要干什么,但一时被勾起了话头,他也不顾两个儿子在侧,顺着李胜利勾起的话头就说了起来。
跟他说这些荤话的人很多,可都不在了,剩了一个赵满奎,当年却跟新兵蛋子没两样。
见家里老爹更不讲道理,肖豹心里很委屈,想要跑出去,却被老爹踩住了大腿,眼里不由的流出了眼泪。
“说说吧,是想跪着还是想饿着?”
肖虎,去倒座房拿酒,我要喝茅台。”
听了张英的说辞,刚刚进屋面无表情的肖长弓,回身一巴掌,就把肖豹抽到了地上。
那时节,生死佛魔,可就在一念之间了,死了倒好说,只怕这位老哥入魔啊!
一旦他觉着事情不公,兴起报复的心思,即便对面荷枪实弹,在他眼里跟手无寸铁没两样的。
<div class="contentadv"> 后世一些案子,也有这样的人物,动用装甲车对付肖长弓这样的才是正理,不然死伤会极为恐怖的。
见张英在家里也毫无遮掩,李胜利的头愈发的大了,这茬口,真是害人不浅啊!
那些都是面子,真正看里子,谁家不是血糊淋拉?
你爹牛,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
真要成魔,也就由着他了,无非他要动的人都不是啥好人,只要不动上面那些大个的就成。
记住喽,家和万事兴,等过上几天,你跟着马店集的人去趟口外,多涨涨见识。
跟肖虎走在回家的路上,听到他的问题,李胜利摇了摇头。
“魔怔了,慢慢调理吧,你娘没多大点事儿,日子好了慢慢也就好了。
你爹那边,我是真没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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