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胜利大夫啊,我叫徐老七,刚刚您说的我都会,以后就按您的安排来。”
徐老七不是王庆平,在村里属于勤快人,而且受过李胜利的恩惠。
<div class="contentadv"> 串树砸断马老三腰的就是这位,要不是李胜利出手,他家不摊上官司,也得给马老三养老。
这就属于人生惨事了,一个腰断了的马老三,就能让他家万劫不复。
“瞧外面石板桌上的油渍,这买卖也干了几天,一挂下水能卖几个钱啊?
吉祥,跑回村里一趟,让马凤霞去供销社买上炖肉的香料,胡椒粉、辣椒送过来。
那劳什子马小宝,也招呼一声,让他去我院里跪好。”
见徐老七挠头,李胜利就知道马店集的食堂这是在胡来。
事情想解决,得从头捋一遍,让王吉祥回村弄点香料,同时安排好路上说的事。
李胜利拉着老支书转身就出了后厨的土灶。
“你们俩鼓揪一下账目,看看一挂羊下水能卖几个钱?”
出了后厨,老支书也不客气,皴裂的大手一指俩驻村干部,这俩就老老实实的盘起了账目。
“老支书,叫上徐老七,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在驻村干部面前,李胜利就有了遮掩,给老支书说了一句,就站在了他的身旁。
老支书也不动换,直接在外面喊了一嗓子,徐老七就颠颠的跑了出来。
三人找了一个角落刚坐下,俩驻村干部的账目也弄了出来,不算锅里剩的羊杂,一挂羊杂能卖到十三块。
两毛一大碗的纯羊杂,还是很受车把式喜欢的,许多人吃的长了,都带着家伙事儿来,连吃带拿,市场肯定是有的。
得了食堂的账头,李胜利估了一下,这买卖还有提升的空间,羊血没算在内。
“冀省的血肠、羊血豆腐、血炒肉、炒大杂、熘肝尖、爆肚,这类菜你都会?”
有了账头,坐好之后,李胜利的问题直接就丢给了徐老七。
“都会,早前儿我在城里的饭馆打杂,大小饭馆、食铺我都干过,还干过一段二厨。
后来兵荒马乱了,就在村里住下了,您说的这些我都会,手艺还不错。”
听了徐老七的回话,李胜利这边严重怀疑这厮在吹牛,一锅羊杂让他熬成了泔水,这茬口只能上手试试了。
“别特么吹牛,村里是不是有煮好的羊血,让你徒弟回去拿,我试试你手艺。
老支书,两毛高了,血肠弄个小碗的五分一碗,羊血也成。
血杂汤一毛,羊杂汤两毛,再弄个大碗的三毛,炖好的羊头、羊蹄,合合价,看多少钱合适。
羊蹄炖好之后,露出的蹄筋剪下来,再弄个葱爆蹄筋这道菜,五毛、八毛的都成,看看行市。
羊蹄子、羊头上的毛,村里不是有闲人吗?一遭剃下来,咱们做的是大买卖,能积少成多的。
羊蹄子上的指甲,那也是中药,都收集好了,这边煮过的羊骨头还能做骨粉,一样要留好。”
看着站起来拉屎的李胜利,老支书王胜庭也是服气了。
刚刚在路上还说他是大手大脚,这一回身,羊蹄子上的毛都不放过了。
羊指甲、羊骨头这类物件,王胜庭也没想到能卖钱,这半大小子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一边的徐老七也是听的直呲牙,有这么一位细到咂指头的货色,马店集能不红火吗?
一会儿的功夫,王吉祥先是抱着一包调料跑了回来,李胜利手一指,剩下就是徐老七自由发挥了。
这货要是做不好,李胜利也有地方安排他,年前就让他洗羊肠子了。
王吉祥回来不久,徐老七的徒弟也端着一盆羊血回来了。
李胜利跟老支书尝了尝徐老七的手艺,虽说锅里的羊杂炖的有些老了,但徐老七的手艺还凑合,不带油炒的菜,也有炒菜的味道。
将徐老七炒的菜,分别让驻村干部,以及剩下的食客尝了尝,得了一致的好评之后,马店集大食堂的路子也就被定好了。
“徐老七,就按我说的来,缺啥粮食找老支书要,该上什么家什就上什么。
我的标准简单,咱们不能比那些有字号的馆子,但你炒的菜要是比城里的食堂差了,开春就让你负责沤粪。
按我的路子试试,看看一挂下水加上羊血能卖到多少钱。
咱们也不能只要买卖红火不赚钱不是?
如果烙饼,该要粮票还得要,粗粮、杂粮试试看,尽量少要粮票,或者不要粮票,多听取一下食客的意见。
散酒也要备上,这玩意儿不要好喝,杀口就成。”
大食堂的买卖红不红火,也不是一两天能看出来的,李胜利这边安排好了徐老七。
老支书那边安排好了驻村干部,这事儿也就挂在了路边,还是那句话不看广告看疗效。
菜的滋味再好,买卖再红火,不挣钱,还得恢复成徐老七之前大锅烩的样子。
“胜利,我老汉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什么都会的能人,这两天别闲着,村里上上下下都给看一看。
马店集红不红火,就看你的了。
我老汉没啥能拿的出手的东西,茬架,我们村吉祥这一攘的好几百个,以后就听你招呼了。
再有就是女人,在村里看上谁家的了,你给老汉说,就是别家的媳妇,我也能让她空出来,你点我安排。”
见了本事,老支书王胜庭没啥好说的,马店集能拿的出手的,李胜利还需要的。
通过这几次的交流,无非村里的房子、粮食、打手、女人,前两样已经说好了,剩的无非就是打手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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