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来人进屋就跟主家对视,那多半就是居心叵测之人。
断指再植,如今在国内可以算是空白,李胜利预估了一下自己的水平,大概四十年后的水平应该是有的。
手艺不加心术只能压住人,压不死人的。
就怕李胜利被医德束缚,做出些妇人之仁的事,老头属于行事偏激的,早年经历的险恶太多,防人之心无时不在。
想当面害我,怕是没机会。”
这次虽说没看到李胜利要说的内容,但中医割治四个字,对柳爷而言也足够了。
中医的典籍医林改错,让他一道带过来。
两人在一起,李胜利还是个腿脚灵便的,让他一个老头子去打电话,柳爷这边自然会问一下原委。
白了一眼换汤不换药的自家传承人,柳爷多少有些无奈。
在柳爷眼中,史家的女婿小祝,算是西医改道中医的货色,正好抗这雷。
您要变法,说到底还是一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就按您说的来,您老现在就给祝师打电话,让他过来先熟悉一下理论。
“小爷,如果我记得不差,小祝是留日的医学生吧?
只要往司里打一个报告,中医割治派,也就重新成立了。
这次吴门医家要上门拜会,您做的就很好。
想及早年间没了的两家师兄,柳爷这边也在用现实经历的,给李胜利这个传承人做醒木。
系统的说一下中医割治,可不是万八千字就能提纲挈领的。
别说是中医一派了,就是系统的解说、纠正一家医脉,都不是年轻人该干的事。
他跟李胜利不适合掺和争斗,这茬还是交给史家为妙。
“胜利,这正堂稍暗,去东边的书房吧。
至于市面上的割治派,只怕名家国手一个也无,疮疖名家,那不叫真正的中医割治,只是割治派的边边角角。
至于西医,最好别出来自找麻烦,我虽说没有株连的心思,但他们自己蹦出来找死,我是不会去救的。”
看着手里的竹编食盒,他想的不是中西医的争斗,而是在思量着弄几个书箱之类。
但神话一出,人就会变得乌七八糟,这也是传统的捧杀手段。
说完,柳爷撂下手里的毛笔,就去了洼里村部,看着被墨汁污损纸张。
十八,古人称之为舞象之年,‘舞象’古之乐舞而已,往大了说,就是让您学武艺御射。
叫胜利的时候,多半是要说正事,平常多半还是以小爷相称的。
中西医的结合,还是要言之有物的。”
依着李胜利对骨伤的理解,现在就是做断指再植手术,也没有任何难度。
听到李胜利回复的言辞,柳爷心内稍安,这样最好。
那就以‘中医割治与西医手术、消炎的相辅相成’为题?
医林改错,虽说是好书一部,但论对人体结构的了解,还是不及西医解剖的。
“要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这就算是要开宗立派了,柳家著书、史家出人,涉及两脉医家。
统哥的割治高级,除了给他理论与经验之外,还给了他稳定有力的双手。
想到祝师那边,李胜利脸上又带上了不怎么善良的笑容。
<div class="contentadv"> 趁着风雨未起,让祝师在中医大先开割治一科的教学,等风雨来了,祝师也会被冠以权威的名号了。
“我打电话?
小爷,您是不想接触吴门的人,还是不想接触小董、小祝?”
作为中医大的教务长,祝师可以是行政人员,也可以是学术带头人。
如果您还是嫌大,我就以‘医林改错与解剖学的关系’为题?”
李胜利顺手就把柳爷写的中医割治撕了下来。
我这人胆小,跟您老差不多,觉着无人喊冤最好。
“嗯,也对,是我操切了。
即便要名声,对他而言也不难,如今他有割治高级的理论跟技法。
收拾好了柳爷的笔墨纸砚,李胜利顺手找了一个食盒装好。
“您心里有数就好,妇人之仁要不得。
真正有人出来叫板,就是医界摘匾额的狠活儿了,想摘两家匾额,只能不死不休。
知道李胜利这边是有的放矢,柳爷没有阻止他,而是替他找了顶雷的人物。
“呦……
这可不是让您挥着大象跳舞啊!
能成不能成的您也别这么来,十八著书,将来您这名声可就悬了……”
小董敢造次,我收拾他。”
“柳爷,您多虑了,割治一说,中医没人敢出来叫板,他们没那水平。
知道为啥正堂稍暗吗?
为的就是不让进屋的人,一眼瞧清了主位之人,上位者尊,岂能见面就跟生人脸对脸?
挪去东边的书房,柳爷这边嘴上也没闲着,自家传承人蛮横,还是需要清楚一些保身手段的。
前后跟东山上的窗户开了,亮堂堂的一间大书房,就有了。
扫了一眼屋里的药柜、书架,这还是祝师通过中医大给的那一批,原本屋里的摆设,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看了看东山窗户上带着明显气泡的小块玻璃,李胜利就知道当年王家放在这屋的摆设肯定也是好货,只是可惜了,早已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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