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的传承人,就有了号令中医界的苗头,这可是柳氏医脉的幸事。
不管以后李胜利怎么变,医界的典籍上,都得有柳氏医脉浓墨重彩的一笔。
捋顺了心境,柳爷这边也不闲着,直接就走到了董师的面前。
“小董,你特么言而无信啊!
<div class="contentadv"> 给胜利配的药酒呢?
怎么,兹是你家老史是人,我柳家家主就不是人了?
老史,你们一脉倒是齐心,胳膊肘尽往自家使劲了。
小董,既然你的四季药酒没配好,如今也快过春了,咱们换一换方子吧,以固本培元、绵延子嗣的方子另配一批药酒。”
继李胜利这个小师叔讨要药酒之后,又被柳师兄追问,董师这边也面现赧色。
配制养生的药酒,他这边也需要宁心静气,好好斟酌药量。
可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将就给老师配了一点延寿药酒,有李胜利这个小师叔搅和,他最近可没怎么宁心静气。
柳氏一脉的一老一少,缩在城郊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从正骨八法到败毒清肺饮再到新割治派,还有邢州的扎眼表现。
李胜利是说说嘴、伸伸手就完事儿,这段时间,他跟祝师兄可是嘴磨破、腿跑断,心累的很。
不说远的,就说邢州野战医院的事,部里、司里找不到李胜利,祝师兄又得忙于新割治派。
但凡是有人问及邢州之事,董师这边就得代表中医上去汇报,除了跟上级单位拉扯之外,他还是中医研究院的一员,本单位之内的讨论,也是隔三差五的一次。
等新割治派在中医大上马之后,问的人就更多了,除了问话之外,还有别人的请托。
没有邢州之事,新割治派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有了邢州之事做映衬,中医大的新割治派,也就成了中西医的香饽饽。
“柳师兄,小师叔的岁数在这,现在固本培元,早了吧?”
董师也是有德行的医家,四季药酒迟迟不配,也有其考校的。
李胜利的岁数轻、活力足,其实只要吃好,药酒基本属于画蛇添足的玩意儿。
当然身体有亏虚的另说,柳爷这边要把四季药酒换成固本药酒,这就有说道了。
固本培元之外,就是催发阳气了,这样的药酒小年轻喝了,怕是比起兴的药酒也不差。
“你被老史教废了,懂个六啊?
一家医脉的存续,是要看手艺,但子嗣绵延才是硬道理啊!
我爹要是有十个八个子嗣,柳氏一脉,会有现在的窘境?
老东西跟你家老史差不多,过于方正了,手里捏着好方子可就是不给自个儿用。
他要是给我多添几个弟弟,我这小日子如今就滋润了。
老史也差不多,要是再年轻十多岁,我也有方子,让他老来得子的。
按我说的来,如今的胜利算是艺成了,接下来子嗣就是关窍。”
董师也算是老派人,柳爷这话他也认,听完之后就点了点头,又冲着站在李胜利身旁的杜骄阳招了招手。
“老李,董先生叫我干什么啊?”
董师招手,杜骄阳也没第一时间过去,而是问起了歪歪斜斜坐着的李胜利。
自打换了老对襟,李胜利这边除了跋扈之外,行走坐卧都没了规矩,不熟悉的人,瞅一眼就知道是个不好招惹的刺儿头。
“手伸出来我把把手……”
疑惑的看了史老跟董师一眼,李胜利抬眼看了一下女混子。
他如今也是内科中级了,低眉垂首,在中医这行当也是邪性,遇上这样的表情,多半就没好事儿。
“没啥问题啊……
你过去吧,董师把完了,再让史老试试……”
上手五十息,李胜利没觉察出杜骄阳有什么不妥之处,反而很健康。
这也是身为子弟的好处,不仅物资供应充足,饮食的搭配也合理。
如今就是这个样子,像老杜这些人,都有专门的保健医,子弟们自然也会跟着受益。
怕自己遇上医者不自医的症结,李胜利也没按照自己切出的脉象来判断,而是让史老、董师再确认一下。
杜骄阳来到董师身边,诊脉之后,董师这边还是好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说了句不错。
转到史老手里,女混子就有些尴尬了,一问一答之后,囧的她差点在院里挖个防空洞躲起来。
想起在筒子楼那边,李胜利说可以让人一月来一次,一次一个月,经过史老确认之后,女混子再看李胜利的眼神都变了,在她看来中医真是很邪性。
本来,史老、董师这边都不准备给杜骄阳开方子的,柳爷补了一句‘好地才能出好苗’,史老寿眉微颤,也耐着性子给女混子开了几种同仁堂那边有的成药。
捏着史老正经趴在椅子上给写出的药方,女混子心里打颤、脚底拌蒜,就走到了李胜利跟前。
“老李,史老让我带着他的方子去同仁堂拿药,什么意思?”
刚刚的好地才能出好苗,杜骄阳可是听在耳中的,这话她有点没脸问,递给李胜利的方子,只是遮掩而已。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柳爷的话说的不错。
你要出国,总要多留点子嗣在家的,入秋之后,准备一下相应的物事,来年开春生个孩子吧,夏天坐月子还是比较舒服的。
至于这张方子,一定要拿好,方子递上去,同仁堂那边会单独给你制药的,这是史老的方子,那边不会也不敢给你柜上的成药。”
中医至今,别说是整个医界了,同仁堂的安宫牛黄丸,都有了正版、猴版之分,也是没处说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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