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之间没事儿,传话的那个更清楚,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谁最冤枉,但他就是冤枉你。
这等货色,遇上了就不要客气,对打、对峙,他是不怕你的。
<div class="contentadv"> 对他家人出手,他传什么你就做什么,传谣违法,那咱们之间法律就不是束缚,没了这些束缚,还拿捏不死他?
给他老婆、闺女甚至于老娘来上一套,就可以说他是遇上了糟心事,看谁都一样,他传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因为他比咱们更烂。
但是,法律是准绳,违法之前,还是要摘清自己的,比如这次孙强的事……”
听到李胜利嘴上的恶毒,再听了他更恶毒的应对手段,刚刚跑出一身热汗的杜骄阳,不寒而栗。
与这些在权欲场厮混的人相比,她还是过于单纯了。
“你就不怕良心受谴责?”
想到株连一词,杜骄阳的动作都有些僵硬了,孙强的事,如果李胜利早有这样的准备,那躺在陆总的倒霉蛋,有如今的结果,已经很幸运了。
“嘿嘿,他都不怕我怕什么?
在利益面前,我们讲的就是有来有往,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因为违法被法办,那是我要付出的代价,而不是对手想象之中,我的束缚。
你出去之后也是一样的,利益之前哪分什么男女老幼,有的只是利益,不管利益大小,只要回报高于付出,我们就该出手的。
事后,我们摘出来了,倒是可以对他们表示同情,甚至于伸出援助之手,人心本善么……”
听着李胜利口中的取舍,杜骄阳想了一下,多少还是有些恶寒,也就没再跟他辩论,再辩下去,只怕她更接受不了。
在食堂打了早饭,回屋里吃了,两人虽说住在大院,行事跋扈,但跋扈只是给一小部分人看的,两夫妻在大院,还是有很多避讳的。
吃了饭,开车出门,接上路边的邹姨,这次杜骄阳跟邹姨挤在了后座,轻声交流了一下,早晨学来的恶毒无耻手段。
论到开解杜骄阳,邹姨也是一把好手,听到偶尔盖过发动机声响的小话,李胜利这边也是喜滋滋的。
有邹姨这位前辈带着,杜骄阳的成长速度也会加快的。
三人的目的地,是农机局在城外的一处修配厂,司里给协调的客车,就停在那边。
农机局,虽说不是中医司的对口单位,但药材跟农业有关系,强行拉扯一下,也算是对口。
到了地方,李胜利扫了几眼院里的情况,这里应该是公车的修车厂,而不是邹姨口中的农机修配厂。
这类单位,就介于直属跟三产之间了,也算是内部调剂工作岗位的法子,现在各单位都有很多这样的地方。
上面要收回部里、司里的房产,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开源节流么,不上不下的这些就属于节流的范畴了。
房产对于单位而言,可不一定都是固定资产,像张定邦看守的那处院子,张定邦这个看守就是投入了,而且还是长期的。
将车停好之后,这边也才刚上班,没人出来跟他们对接,李胜利大致扫了一圈院里。
这里也可以说成是一处汽车改装厂,拆的半零不落的客车、货车、吉普车,或散露或苫盖,就有十好几辆。
礼堂一样的改造车间,也有七八处之多,看了看砌墙用的宽大青砖,也是城砖无疑了。
“邹姨,司里给调剂的,不是那辆破车吧?”
顺着李胜利的指向,邹锦看到了一辆车棚给拆了一半的大道奇。
这还是打小鬼子的时候,老美给援助的一批专门用道奇卡车改造的客车,虽说有些不伦不类,但早些年也是稀罕。
这些大道奇可都是专门从南边,调运到四九城做为公交车之用的。
算算时间,这些车辆的服役时间,差不多二十年了。
“破是破了点,但有总好过没有的,这也是司里唯一能给的实物了。
说是两到三辆,怕是最多也就两辆。”
供给紧张,也是绕不过去的话题,地方上还能相对宽松一些,在四九城这边,司里能调用的物资,真是少的可怜。
就算是快成零碎的破车,也是通过部里打的招呼,人家这边还有点不情愿。
看了邹姨表情,知道结果大差不差的李胜利上前看了一下大道奇的车况。
看着明显朽烂的木质车厢,这玩意儿,应该是里里外外改过几次了,也可以说成是整体大修过几次了。
摸了摸光滑的胎冠,蹲下仔细看了看大梁,李胜利有些挠头,虽说没看发动机,但这玩意儿,也是明显战损级别的。
可以预计,这台车即将进行的是大手术,跟后世巴铁兄弟的手工活一样,从内而外的大修是少不了的。
“这特么还真是公交车,烂的一批……”
嘟囔了一句之后,李胜利就开始在车场上转悠,巴铁的手工活,也是现在所流行的。
厉害的大师傅也多,修旧如新,那也不是瞎话,看到绝大部分残车,都缺少的发动机,李胜利也看到了门槛所在。
如今的发动机制造、钢铁才是门槛,如果发动机供应充足,只怕车场上的这些战损级别的车架,都会是路上奔跑的风景线。
差不多等了小二十分钟,车场这边才有人过来跟邹姨对接,李胜利也算是一语成谶,那辆战损级别的大道奇,就是调剂给他们的。
而且还是原车调剂,不带改装的那种,看着除了废铁就是烧柴的大道奇,李胜利也有些无语。
这玩意儿恐怕能不能开出车场都是问题,农机局这边,明显是想借着破车做买卖。
这辆大道奇,从里到外给整一遍,只怕也够买辆二手的老嘎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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