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白的劝解,董师这边无奈一叹,指着杜骄阳刚刚站的位置说道:
“刚刚那位,小师叔的夫人,日报上的事,人家里说了算。
<div class="contentadv"> 咱这小师叔,如果只做暗事,你说谁能奈何的了?
咱们都是经历过江湖的,知道这类子弟有多跋扈,咱小师叔这样,躲在背阴地里下死手的,怕是把柄也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
没有把柄,现在可不是以前,可以随意处置人,冲小师叔的手段,想收拾他,怕是任谁也没招儿的……
走吧,老实跟着过去,他说什么你顺着说就是了,柳师兄那边对他可是言听计从的,柳家传承的根本,早就放在了他的手里。”
听董师说完柳爷的态度,老白这边也无奈一叹,早知道不来好了,这下跟史家几个一样,又得跟着柳哥瞎混了……
“胜利……”
出了门,邹锦这边也怕郭士槐几个不跟着一起来,怕李胜利刚刚生硬的态度得罪了那几位如今的医界一线大家。
“都得乖乖跟上来的,老郭那有后续的方子牵着,老白有董师牵着,至于各地名老中医,身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邹姨,待会儿我会把咱们之间的关系,明说给他们听的。
我也不可能一路跟着,统筹的事儿,就得交给您跟柳爷,对他们也不能太放松。
尤其是各地的名老中医,他们的岁数在这,返本归源又是长久之事。
他们这些人,注定是要死在返本归源途中的,与其悠闲漫步,不如使些气力快马加鞭。
也不要怕他们累个好歹,每天碰面让他们先各自会诊一下,病症有了,咱们也不差钱,就用最好的药物调养。
他们除了是返本归源的先行者,也是老年病最好的病例。
这事,您还得联系一下司里、陆总、中医大的新割治派,成立一个老年病的项目组,我看董师、老白都闲着呢。
就让他们两人主抓吧,之前有个祝师了,这次可以让老白挑头,就给他们说,是我安排的。
这样一来,史老也可以直接拉进来了,这些人每天的会诊,都要专人来做医案,这也是一代中医师的经验总结。
汇总的事,就找中医大那边成分不太好,但品德、成绩不错的学生吧,不管他们上了几年,品德要放在首位。”
邹锦没想到,她一时的彷徨,会引来李胜利的一个大项目,一个小项目,如果细分一下,也是很有前景的一批项目。
“胜利,你这么乱上,就不怕盘子太大,成了一盘散沙吗?”
河间刘老的病房里,李胜利提了护心药跟解表药,出门又提了返本归源、老年病、以及医案总结。
在马店集那边也是一样,各种各样的项目可是上了不少,这么多杂乱的事在一起,邹锦也怕他将来样样稀松。
“邹姨,我是想到哪说到哪,但都是安排了专门的负责人。
现在就缺个统筹的,您先兼着吧,我说了或是安排了,事情做好做不好跟我没关系。
但跟我安排的人有关系,做不好,我直接找他们就好,我说的您记一下,谁要是走的偏了,我会找他分说的。
至于细节、琐事,我不管那些,我要的只是结果,就跟各地进京的名老中医一样,我说要榨干他们最后的气力。
但真正落实的时候,您可不能做黑煤窑的监工,拿鞭子抽他们,面上的团结跟觉悟还是要讲的。
做不好,不是我的主意不好,而是您这边的执行出了问题,我会找您问责的。”
一听李胜利撂下这话,邹锦佩服的同时,也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好嘛!他这几句话说完,辛苦责任,全部都推了下来。
事情做好就是他的高瞻远瞩,事情做不好,就是下面的人不作为,杜家这贤婿,虽说不在宦海挣扎,但为官的高姿态,却学了个十二成。
“骄阳,你家男人这大老爷的做派,怕是跟你爸学的吧?”
跟催巴儿一样被支使做事,邹锦这边也没怼李胜利,因为这样的做派很对,尤其是对提纲挈领的人而言。
怕杜骄阳一路跟着枯燥,邹锦就把自己新收的学生,杜家的傻大姐,带入了圈子里。
“我爸没他的谱大……”
想及李胜利在马店集王家老宅的三套老对襟,杜骄阳也皱了皱鼻子,加入了话题之中。
晨练一套、居家一套、坐诊一套,每套老对襟还有相应的元宝鞋跟布鞋,看上去虽说一样,但讲究的很。
有王芷这个言听计从的行尸走肉在,如今李胜利的衣着饮食更是讲究,今天他穿的这身黑布老对襟,布扣、衣领、袖口、兜口,都是有暗花的。
王芷虽说不会做饭洒扫,但对于女红以及饮食起居的讲究却是门清。
按她所说,李胜利身上这身,是用最好的松江手工布染色,成衣的过程之中,再由裁缝或是绣娘,找色泽差不多的柔细黑线,一针针绣出暗花之后,再做里子的。
这一身土布的老对襟,看着廉价,实际的价格,可比锦缎做的老对襟要贵的多,因为裁缝是高手,仅是工价就值几匹绸缎了。
对此,自家男人李胜利也乐的接受,还专门让王芷去马店集的仓库里挑了一大堆这样有讲究的老对襟,粗布锦缎的都有。
论讲究,冬天只有一套军装居家、一套中山装外出的老杜,差了便宜女婿几十条街。
“这话说的,有些时候讲究是必须的,做事不怕细,就怕你想不到。
刚刚的老郭,一剂方子十年苦功就是实例,要不人家能做中医研究院的主任?
骄阳,做事想要耍出狠劲儿、想的时候就要细致,该想的你都想到了,做事的时候也就如臂使指了。”
李胜利的说辞,让邹锦再次白了他一眼,如臂使指,支使的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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