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致的走势,李胜利这边的许多事都是向好的,第二天整理教材的时候,王前进这边就带来了好消息,校舍有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只是处处都有人精,拨给李胜利的校舍,就是之前陆总借用的军营。
只不过王前进这边荒唐了一把,直接找到房管所,直接让他干娘逼着人家,出具了一张绝无仅有的房产证。
看着诊台上写着自己名字的特殊房产证,李胜利也有些挠头,好在房产证上表明了功用,不然以后可真是麻烦。
这张房产证很不正规,但也是没办法的,有些时候的人治谁也改变不了,更何况是王前进的干娘发了话。
房管所那边倒是光棍,什么玩意儿都敢给出具,这茬也不知道将来是不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就是因为王前进怕叫那一声‘爷爷’,也是在劲松那边使尽了浑身解数,或许在那边看来,这跟杜骄阳当时拿出的假结婚证一样,属于孩子间的玩闹吧?
想到这个可能,觉着房管所那边可能不会备案,李胜利也没留王前进,直接让他再杀一个回马枪,看一看备案。
即便没有,也得让他们意思意思,说不定将来就能成为既定事实。
一个营级驻地,光是院子就有二三十亩,看房产证上的标注,院外还有二十多亩开荒出来的田地,这一下可就是五六十亩地了,盖上个小区都足够了。
支走了王前进,谢家老妈邹锦,又独自坐车来了一趟,显然是杜骄阳那边把他的警告带到了。
“胜利,回你住的地方聊聊?”
邹姨进屋就是这话,李胜利也不推辞,收拾一下,带着她就从卫生所回了王家老宅。
先安排看着宅子的徐小丫去大食堂弄现成的肉食,李胜利这才洒然坐在了主位,手一引让邹锦客座。
“邹姨,我说的骄阳带到了,就是那话,没必要再说了。
许多事,真要是这么简单,顶一顶就过去了,五八年的事您还挂在嘴上做什么?
我岳父要是眼界仅限于此,也就不会先脱离部队,之后再出国了。
邹姨,记着,民间的许多老话都是好使的,今儿给你说的就是: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给邹锦交了底,李胜利这才拿起徐小丫走的时候,给泡的茶饮。
如今茶叶也是真不好买,他这边中药多的是,也就没去钻营茶叶,相对茶叶,中药茶饮的功能更多。
看着主位上端着粉彩茶杯‘吸溜溜’喝着茶的李胜利,邹锦想的却不是家里的大事,而是眼中的粉彩茶杯。
这路货大多是同光时期的产物,之前的人们还是惯于用茶盏的。
从茶盏到茶杯大行其道,邹锦算是亲历者,当年家里就说茶杯不成,腹大为贪、不如茶盏文雅,结果现在却是茶盏不多见了。
因为形势的转变,现在许多人都选择了站队,家里老谢也有这样的想法。
关键点正是昨天上午的一个电话,老谢的战友打的,不然不是昨天也得是今天,老谢就要把他的检查跟离婚申请递交了。
今天杜骄阳上门给了说法,随大流还是转身后退,邹锦拿捏不定,家里的老谢也是一样。
“胜利,有些时候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的道理,我们这些人都明白,可退真是很难退啊!”
对于老谢,邹锦心里倒是没什么希冀,相对二十多年了,或许早就厌烦了彼此。
邹锦不想退,那是因为如今的谢家住的是大院里的小楼,老谢不想退,那是因为现在的小楼是当年趟着血火挣来的。
退,邹锦就是孤家寡人了,老谢就要去住军营了,与现在的闲适优渥相比,落差之大,不可想象。
“那还是没有心里的一把刀逼着,邹姨,这我也没办法的。
真要是不退,到时候就别牵扯我们了,或许还是条活路,不管是对家人还是孩子……”
目前以李胜利的眼光来看,他这边是一切向好的,反过来以邹姨的眼光来看,或许形势的变化,对她而言也是一路向好的。
这既算是眼界的不同,也算是三观的不合,有些话硬劝也是听不进去的。
就跟小楼独坐的老丁头一样,他都没兴趣听你说什么,说的再多也是充耳不闻的。
“老了、老了反而不如小年轻果决了……”
说完这话,邹姨也不打招呼就出门了,走到院里的石板上还崴了一下。
也不知刚刚的话,是说老谢还是说她自己。
对于有些失态的邹姨,李胜利也不追、不送,劝解的话说尽了,破家而出,也不只是现在有用。
以后一样可以用,只是那时节的邹姨怕是会很惨,钉在大院里的人,李胜利是不敢强拉的,除非有人给他指示。
谢家虽说摇摆不定,但对李胜利而言还是没危险的,以老谢跟邹姨的阅历,有些事打死也不会说的。
跟李胜利说的一样,将来这或许就是一条活路,谁敢轻易的放弃?
谢飞老妈走了,李胜利喝完了杯中茶饮,也整理了一下夹袄回了马店集村部。
到了之后也没进卫生所,而是给洼里那边打了个电话,先是跟赵满奎闲聊了两句春采,茵陈这两天也差不多收尾了,晾晒阴干,洼里的社员自己负责就好,用不着马店集过去的人帮忙。
聊完了春采,李胜利就让赵满奎找了女儿赵彩霞,李胜利的交待也很简单,最近让便宜侄女跟谢飞保持一下距离。
谢飞虽说已经在走下乡的程序了,但谢家没了,他以后也就是一小跟班,圈子里的事,就是这么现实。
即便李胜利想拉他一把,没了老谢,要踩他的人也会很多,不定拉的动。
只要老谢还在,即便是退了,谢飞依旧是子弟里的顶流,不用李胜利拉,圈子里的襄助也是无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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