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里跟公社都接了通知,要帮着建筑公司渡过难关。”
<div class="contentadv"> 从王庆平口中复述的理由,不出李胜利的所料,一句原材料短缺,就要竹芯板的技术,这位王跃王公子,也是举重若轻的精细货。
“各位领导好,借阅是没有问题的,但竹芯预制板的技术还不太成熟,村里正在试用。
如今结果还没出来,各位领导想要借阅也很简单,就是跟村里写一个出现一切问题你们自行负责的文书。
公社、区里、建筑公司都要给村里盖章,我们是农民,竹芯预制板只是偶然的想法,出了问题,我们是负不起责任的。”
听徐正清说完,李胜利点了点头,看来喊号子还是有用的,之前见了人不敢说话的小子,如今口条也顺溜了,说话也是掷地有声的。
说起负责任,也跟李胜利想的一样,不盖公章,只是嘴上说说,混宦途的这些个油子,就没有不敢说的话。
真要论到盖公章出证明,就是弄个一二三,他们也得思忖十天半月的。
徐正清不亢不卑的给了条件,公社、区里、建筑公司三方就一下坐蜡了。
这章谁也不敢盖的,竹芯板本就是新技术,谁又敢打包票呢?
建筑公司这边还好点,只是不敢负技术责任,区里跟公社的干部,可就直接打了退堂鼓。
嘴皮子上的强取豪夺,他们是没问题的,真落到纸面的明抢暗夺,他们也真是不敢参与,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事呢?
这里面的道道不深,就简简单单的摆在了各人面前,要技术就得给盖章,要不就别要。
“你特么……”
“嘴上积德,不然我打掉你满嘴牙。
论公事我让你,敢在这炸刺儿,我直接弄死你!
老支书,让大队的民兵过来,这孙子再敢出口成脏,就照他嘴上来三枪托,打死不论!”
王跃起身要耍混蛋,这事就脱离了公事的范畴,李胜利一边从侧兜里掏烟,一边喝住了这位王公子。
“你敢……”
李胜利的身份,王跃也打听过,两家相比,他家里还是比杜家高几分的,李胜利只是杜家女婿,所以王跃这边心里并不胆怯。
自顾的点上烟之后,李胜利才斜瞥了王跃一眼,回道:
“你再骂一句试试就知道我敢不敢了,你们一个个的也别走,来马店集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现在也不是没地方理论。
等这位王公子骂完了人,我赏完了他枪托,咱们就抬着他找地方理论。
踩盘子踩到老子的头上,王跃,骂人算是半公半私的,你骂完我打完,这事儿就算完。
你踩我下乡的盘子这事,就是咱们俩的私事了,回城之后,我会找你的,别想着跑,只要在四九城的范围内,我就能找着你。
敢跑,路上我就弄死你……”
抽着烟的李胜利,几句话就把天聊死了,自打稳定之后,不管高低上下、现在跟将来,都是讲究体面二字的。
李胜利几句话,就把事说的毫无转圜余地,屋里这几位虽说也不是头次见,但作为大院里的子弟,这么做事就有失水准了。
跟李胜利知道王跃的身份一样,来之前王跃也给众人说了李胜利的身份。
知道这事已经不算是公事了,现在李胜利这边又失了体面,跟他们唠江湖磕,众人都是一个脑袋三个大,这茬就不好揭过去了。
屋里的气氛尴尬,老支书带着马小宝进屋,也没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见马小宝不在闲置军营那边看着自训班,又蹿回村里了,李胜利这边也没给他好脸。
“马小宝,这孙子要在村部骂街,等他骂完,你就照他嘴上,铆足了劲儿来上三枪托,打死不论!”
李胜利沉着脸吩咐完,马小宝这边没有丝毫的犹豫,摘下背在身后的五六半,倒转枪口,就走到了王跃的面前。
“来吧,我这准备好了,王跃是吧,开腔喝骂吧。
我是中医,你要是当场不死,今儿也死不了。”
丢下烟头就地踩灭,李胜利也给了王跃嚣张的机会,话说出来就不是吓唬他。
人李胜利敢安排,举着枪托的马小宝,也是个是非不分的,说砸就是敢砸的,现在就看王跃敢不敢骂人了。
至于公社跟区里的,现在他们没有说话的资格,这是圈子里子弟的内斗,谁掺和谁就是猪八戒照镜子。
“李胜利,我错了,我认栽,这事能不能揭过去?”
见李胜利是要玩真的,王跃再傻也不会现在骂人拱火,三枪托砸嘴上,脑浆子都得怼出来,真要是针尖对麦芒。
村里这帮土鳖,真的不管不顾砸下来,他王跃丢的是命,李胜利丢的只是暂时的自由,这样明显亏本的账目,不是傻子就能算的清楚。
“晚了!
太岁头上动土,你也得有那个金刚钻。
抢技术的事算完,你踩我盘子的事没完。
照戏词儿说话,你孙子回家之后,洗干净脖子等死吧,滚……”
虽说之前就知道李胜利是个生猛的,但王跃不清楚李胜利这么没规矩。
之前想的是:杜娇阳也就圈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混子,找个对象,无非也就是差不多的货色,王跃是真没想到李胜利豪横至此,凶横到完全不顾法律跟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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