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杜娇阳约来的陈叔,也过来谈过了,跟李胜利想的一样,听到是倡议恢复古法炮制的话,老陈这边又退缩了。
这也是形势所迫的无奈,老陈倒是没有翻脸,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李胜利一样做了安慰,说这事再看。
送走了老陈,李胜利也对他做出了评价,至多做个外围,以后对他是不会有太大投入的,只能给他分完之后的残羹冷炙了。
如果这位以后把握不住自己,那也就没有以后可言了。
“老李,陈叔这边也是有苦衷的。”
见李胜利送走陈叔回来的时候,摇了摇头,最近热衷于观察自家男人细微动作的杜娇阳,就知道他对陈叔的评价不怎么好。
“是啊,谁又没有苦衷呢?
难得的同舟共济机会,却不能勠力同心,这茬要给老杜说明一下的。
这样的人,是不敢用作大事上的,靠不住!
骄阳,出去做事,能力大小那是对一线人员而言的。
真到了跟你面对面的人身上,能力只是小节,忠诚可用才是大节所在,这能保证事情按照你的想法发展。
至于能力,下面有能力的人多了,执行力到位,才是最紧要的。
这位陈叔,该有眼光的时候有眼光,该有进退的时候有进退,这就属于不听安排的,怎么敢用于大事呢?”
跟李胜利评价药材公司的陈叔一样,他现在也是有眼光有进退。
药材的秋收在即,他即便不去洼里跟山上,也要去马店集看看人员安排的。
但余胜的事还没有落停,他是不敢随意钻村里的,对李胜利而言,有人来问过余胜在自训班挨揍的事之后,这才能算是告一段落。
没人来问,就是有人要深究,如今张松父女、肖家一家,都待在马店集那边,虽说张松父女得以幸免了,但肖老硬这边却是受了牵累。
张英的出身,让他这边的事假无限期的延长了,肖老硬这人虽说不讨喜,但事到临头,北新桥那边倒是没有落井下石,而是通过肖家老三肖豹,给这边捎了话,事假延长,就这么四个字,也算是心意满满了。
有王前进挡在前面,李胜利这边不怕有人来问,就怕没人来问,没人问,要么是领导办公室那边给挡了,要么就是有人要做文章。
而后者,就是让李胜利不敢轻易离开自训班的原因,他怕有人将目光锁定在了自训班这边,一旦人被驱散,再聚起来可就难了。
他在,自训班这边就有主心骨,虽说走了原来的那批老学员,但班里的新学员,还维持在了千人上下。
一直在挨揍的学员们心里也憋了火气,真有人敢来,李胜利也不怕招呼一声。
自训班自开始到现在,自打各地的名老中医迁走之后,陆总那边的补给也断了,除了王前进干娘给调拨的一部分,这段时间,李胜利可是没少花钱。
仅是一人一套军装,按照市价就是一笔大钱,一旦退缩了,这笔大钱打了水漂不说,后续重建需要花费的人力跟时间成本更多。
这些事,就没必要说给杜娇阳听了,新人多半怕麻烦,要是知道了一件事的后续这么琐碎,李胜利也怕女混子出国以后做事束手束脚。
看惯了干吧琉璃脆,以后行事也就这么个习惯了,如果习惯于思前想后,那做起事来就会犹豫不决。
好在这种等待没有白费,等药材涨价及秋收计划安排下去之后,领导办公室的申斥也就来了。
而且还是带着验伤报告来的,余胜在自训班这边留下的伤势,事发的时候,正是淤血遍布的时候。
虽说有余胜的一整套武装遮了一下,但李胜利这边到底是被认成了下手过重,申斥的时候,虽然没说余胜出事,根源就在于伤的不能正常行动了,但隐隐也有这样的意思在里面。
因为倡议书是李胜利这边发起的,过来申斥的人,语气还算缓和,只是眼神充满了疏离,跟杜娇阳送人的时候,那位表现出来的亲近对比,李胜利还是那坨圈子里大人们不待见的臭大粪。
同时而来的还有王前进带来的申斥,只是这申斥听着跟表扬差不多,申斥带着拨派的粮食跟军装,显然算是在筹功。
余胜这事,领导办公室这边过了一手之后,李胜利的嫌疑算是全部消除了,这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送走了来申斥的两拨人,李胜利也迎来了他不怎么想见的一个人,那就是司里的中医长官。
进屋坐定之后,中医长官这边也是干脆,直接开口说道:
“这次过来,也是公私兼备。
公事是你要的彩画版雷公炮炙论,前段时间到了司里,司里接收入库之后,我这边调取,却没能找到实物。
如今司里的事,我也说了不算,想要找到这本书,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私事就是家里的孩子要进你的中医自训班……”
还是如之前那般干脆,看着转身离去的中医长官,面对这种纯粹的人,李胜利也多少有些自惭形秽,小人物终是小人物,利益在真正的理想面前,是抬不起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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