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如今外面,太极、形意、八极、八卦、螳螂、燕青、戳脚,差不多都是有真传的。
真传这东西,就跟中医的辨证施治一样,有经历才会有手艺。
这些真传的手艺,再不捞一捞,可就真的失传了,各军的大练兵,归于一点,还不是要求兵员素质吗?
这些咱们完全可以参照一下,一路走来的实例,有手艺的士兵,应该在存活率跟立功率上,都要高于普通士兵的。
统计、普查,这不也是科学的手段吗?”
李胜利这些话,既是在转移话题,也是在拉传统的武行一把,至于为北边的事,跟肖龙的事,未雨绸缪,也就是有枣没枣打三竿。
许多时候,想要成事,总要先做好铺垫的。
“又被你娃娃绕了进去,好吧,这些既跟中医有关,又跟中医无关的事,我就依此报上去吧。
胜利,医者仁德,还是要时常挂在心间的。”
随着接触越多,蒲老跟史老一样,也对李胜利起了相同的心思,有些时候,心机过深、手段过于毒辣,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中医信果报的。
即便是为了中医大传承,有些事也怕大传承挡不住,漏了下来,殃及李胜利这娃娃就不好了。
李胜利的狠辣,蒲老也算是亲眼所见,营里后来的这些学员,操练的时候就可见一斑。
正经中医,谁会玩闹一般,‘唰’一大把银针就扎病家身上?
好几次李胜利扎坏了人,自己一个人弄不了,还是蒲老带着一众老汉救的场,想到被吓的一直哭的那一个,蒲老也有些汗然。
当时关心则乱,见那娃娃一直哭,只以为是扎坏了哪,把一众老汉给忙活的,个个额头见汗……
“您老受累,我不是一直在这义诊吗?”
听着李胜利的说辞,蒲老面上表情也是一松,这话说的也在理。
不提别的,李胜利的义诊,即便在蒲老、史老看来,也是可圈可点的,一个高效,就是许多人拍马难及的。
病家来了,扫量几眼直接用药那是常态,这活计可就真的见功底了。
中医的唯心也在这里,有些病看着照片就能治,这你能信?
按照李胜利给出的答复,有些病,会就是会,扫一眼就能治好,不会就是不会,就是病家坐在医师的大腿上,该看不明白还是看不明白。
弄明白了蒲老这边,李胜利继续收拾他的特训班学员,同时也在加紧整理培训赤脚医生的流程。
许多事,虽说结果已经定了,但还是需要一个时间去执行的,下乡这茬,差不多还有一年的筹备期。
这决定着近千万历届毕业生的归属,也涉及到了后续的更多人。
几千万的量级,根本就不是自训班能接待的,面对下面的三百多万村落,这边都没招,更别说几千万人了。
收拾完了特训班的学员,刚刚在医务室坐下,就来了一个熟人,中医司令托付的大学生姜民。
“来了?
咱俩这也是风水轮流转,知道不好了,想来找我托庇一下了?
这茬怕是晚了……”
对于姜民,李胜利的好感不多,他跟王前进那小相好差不多,只是多少还有些底线而已。
“那就给我出个主意呗。
我知道你跟马店集的关系不浅,我看他们村在贩羊,你说去草原是不是个路子?”
放下手里的紫豪笔,李胜利细细扫了姜民一眼,这孙子既算是知进退,也算是不知进退了。
早听话,在自训班操一操家传的中医,随便找个地儿下乡,也就啥毛病没有了。
这时节依旧在想三想四,虽说看着是有退步,但更是不知进退。
“躲?
这你怕是躲不掉的,有些冤仇结下了,错非你是跑出国去,不然管是草原还是荒漠,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有些事我也是受人所托,其实我是不怎么想管你的,冲你做的那些事,就不值得。
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了准备去草原,好受虽说一样好受不了,但有个外援,总会好受一些的。
在我这其实很好的,摸爬滚打一遍,只要接住了家传的手艺,比去草原轻省的多。”
知道自己说的话,姜民只能听进一部分,李胜利也没强求什么,听话,那就全了嘱托。
不听话,既然姜民提到了马店集,那去了草原也是条路子,起码眼前来看,对马店集贩羊还是有利的。
“你这太严苛了,哪有草原自由自在?
合着我爹在你这有托付,自在不下去了,你不一样得管我?”
看着无耻且自信的姜民,李胜利嘿然一笑说道:
“那你就高看你自己了。
今天出了这个门,咱们无非是个合作者而已,而且你还是处于绝对劣势的那一个。
你去草原,我想帮着马店集贩羊,那去了草原,也得按我的生意经来。
我说羊只一块钱一只,那你就只能收我一块钱,我说羊只能值一瓶酒,那你就拿着那瓶酒,这就是供需之间的不平衡。
敢让我递出去的酒瓶落在地上,那你就是牧草的养料,无非换个人,我一样做我的买卖。
那时节,你可真就成了荒冢枯骨喽……”
看着李胜利冷笑的时候,露出的森森白牙,知道一些传说的姜民,可没当他是在说笑,街上流传,王二愣子身后,还有一位更厉害的爷,说的就是这一位。
面上惹了王二愣子,他最多只是把人揍一顿,或是关化粪池。
但真正惹了王二愣子,或是面前这位爷,那就不是王二愣子出手了,用不着出手,人也就没了,街面上这样的事儿多了。
姜民觉着,街上的这类事,一多半都跟面前这位悠然坐诊,睡过杜家女,还睡了丁家女的李胜利有关,这才是那条不叫的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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