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药材,既需要粗加工,也需要炮制跟筛选,这就有汇聚的必要了,可以由村及镇,这就是粗加工环节。
药材有了,还有成药跟中成药一说,这就需要城里的药厂了,这还是属于加工的环节,精加工!
药材由种子到成药,这是一个循环,再经中医之手,反馈于城乡村镇,又是一个循环。
<div class="contentadv"> 用药治病之中,还有一个医疗补助的循环,这三个循环,最终并在一起,才算是中医的一个大循环。
其间,从药农、药工、医师,再到病患,涉及的人员有多少,我也算不出来。
但我知道,如今八亿多将近九亿的人口,城镇人口只占了一亿五不到,剩下的七亿多,究竟会有多少人参与这个大循环,也真的不好细算。
如今我上有山上村的医理返本归源,药性的厘清。
中有国内三成以上名老中医的传承,还有七成大医家的传承。
下面的赤脚医生,如今九成九都在用我的教材。
至于外面的药材出口,也跟我有很大的干系。
您说这么一个大循环,我该怎么付出?”
真正系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李胜利也是第一次,所谓恢弘大画卷,涉及的东西太多,如今的他也只是握住了中医的一部分而已。
后续的许多部分,都要靠杜娇阳那个钱袋子来完成,至于这副画卷能擘画出多少,既看运气也看命。
“胜利,你这是笃定了制度要改?”
看着李胜利擘画的恢弘画卷,邹锦脸上也真正变了颜色,这可比风雨严重多了。
“邹姨,咱们的路,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照抄的模板。
虽说有北边可以借鉴,但借鉴的作用不大,如果您有机会,可以了解一下北边的局势。
风雨,老爷子看的清楚,北边,老爷子一样看的清楚。
只怕在老爷子的眼里,北边偌大的帝国,已经有了崩塌之兆。
所以,我们这边的风雨,老爷子在,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但人总有个耐受度的,没了说了算的,前路可就没了方向。
盲人瞎马,总要试探着前行,而我可以带着中医大循环,做一根探路的竹杖。
许多事,咱们未必精通,杜娇阳已经做了我的探马。
而您,邹姨!
则是要帮我用科学来阐述这个大循环的合理性,这笔投入的回报,就是我一路助推谢飞,走到他力竭为止!”
之前的抉择,邹锦知道没什么可抉择的,无非李胜利说,她去执行而已,两利的事情,话一出口,结果已经注定。
但参与李胜利擘画的大循环,这就真是跟立足点有关了,想及前路未明的将来,邹锦这次真的陷入自己的长考之中了。
事涉邹锦愿不愿意将手里的玫瑰转赠,李胜利也没催促,只是沉默的坐在一边,等着她结束长考。
“如你所说,谢飞有你一路助推,我也能由你帮着在学术上有所成就。
那将来的学界,又能得到什么呢?
许多事,还是要分个私心、贪欲、公心、公义的,你拿学界当做垫脚石,总要有所回报的。
只为私情做事,我也不是没有底线的。”
刚刚邹锦的长考,显然就是私心与公义之间的对冲,私心大就是坏人了,公心只要大过私心一丝,那也在好人之列。
最终,邹锦选择了公心大过私利,虽说八字刚刚提笔,但许多事,跟她想的一样,话一出口,结果也就定了。
“学界的回报,邹姨刚刚不是说了吗?
您学术上的成就,就是我对学界的回报。
南下港城治疫之时,老杜出国之际,我撬动了德式技术进入国内,如今许多技术,正在大三线整理。
学界、学界,总要学以致用的,等老杜回国,我差不多能决定一部分技术该由什么人研究。
这可以让许多人,躲过后半段的风雨,这算是我对学界初步的回报,也算是为发展出了力。
接下来我给你弄来的技术,必将是顶尖的,如今西北的许多控制设备都太大,而老美借助于集成电路技术,已经缩小驯化了许多大型设备。
我看集成电路技术,就是您之后的主攻方向。
技术基础我是没有的,但技术的使用方法我有,思路我也有。
学界,基础虽说重要,但思路跟想法更重要。
我想老先生还是很愿意教导一位,很有思路跟想法的女学生。
这不正是许多学界佳话的开端吗?”
看着自己在言语之间,一步步变成了李胜利的提线木偶,邹锦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悲哀。
“花谢之时遇上你这脏东西,也算是我前世不积德了。
将我这支将谢的玫瑰,转赠于人,还是古稀之人,还要为其延续子嗣。
李胜利呐!
李胜利!
你是真的太脏!
善待谢婵!
将他作为你的女人来呵护,如果将来你对她也是这样,那咱们就要抛开大局与公义,生死相向了。
我暂且接过你给的这支不知香臭的玫瑰,但愿你的预测成真……”
咬牙切齿的为自己哀叹了一下,邹锦慢慢收起脸上的怒火与尴尬,许多事,做出来是一回事儿,真要摆在台面上说,那也是臭不可闻的。
“邹姨,有句话说的好,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这人呐,自打开始就是洼里的小土鳖一个,既想做好事,也想问前程,自私自利的很。
许多人会坚忍着接受风吹雨打,但我不成,谁要是敢拿着一丝风雨打我,我会直接给他泼一盆血回去的。
最终来看,还是我这种小人会成事,您说这气不气人?
您收拾一下心情,我给您准备准备技术材料,明儿咱们去见见您的老师,说说你的想法与思路,促成可以流传下去的学界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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