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李胜利依旧是循序渐进说的。
别说是面前的杜老爹了,就是一旁的丈母娘付大姐,也听出了其中的凶险。
看她不断松开、又紧紧握住的双手就知道,这是担心在国外的女儿了。
“胜利,你是说,钮璧坚不去推动,他们也会找我们?
这个不用质疑了,当初,透露北边消息的那份小报,就是这些推手的动作吧?
这么想来,无论是北边还是西南,都有一些推手的影子在,他们这是……”
<div class="contentadv"> 经好贤婿好师爷的循序渐进,杜老爹隐隐摸到了一些事情的脉络。
只是对市场对金融市场的不熟悉,让他没法说清楚而已。
“爸,差不多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西南战事开始之后,美股疯涨,涨到骄阳出国前后,就算是登顶了。
股市因西南战事而疯涨,也因西南战事而大跌。
如果西南没了战事,老美能超脱西南泥潭,股市又能因此而大涨。
会谈就在年前年后,对老美那边而言,也是新一年的开始。
华尔街的老饕们,或许早就已经磨刀霍霍了。”
李胜利这话说的就是阴谋论了,但有之前的大市场做铺垫,有他跟杜老爹推动的小手工业做实例。
这茬,老杜不信也得信。
“胜利,你是说美方此来,目的并不纯良?
还是说,他们是在耍着我们玩?”
杜老爹问这话,结果就很严重了。
老杜这帮人,对市场对金融可能不太熟悉,但他们熟悉战争。
而且是地面战争最优秀的团队,也是最能打的团队,没有之一的那种。
“不!
就官方而言,他们确实有摆脱西南泥潭的需求,而且还很迫切。
就我们的大市场跟他们的金融市场而言,双方彼此之间也有缓和关系、加强联系的必要。
他们的目的明确的很,就是拉上我们对抗北边,同时让我们减少对西南的援助。
高层会谈能继续,与我们暂时搁置对西南的援助,也有必然的联系。
而我们停止援助,让北边加大投入。
美我双方,都是乐见其成的,所以我们之间还是有利益共同点的。”
李胜利这话说了,杜老爹又有些糊涂了,这就跟车轱辘话没两样了。
提出了有推手,又提出了有共同的利益,老杜也一时看不清面前这位师爷究竟要说什么了。
“胜利,那推手之说?”
“爸,于我们而言,破冰之人重要,还是决断之人重要?”
杜老爹提问,李胜利答非所问,让一旁的付大姐听的如坠云烟。
但杜老爹这边,却叩指有节奏的敲起了桌子,这显然就是老杜沉思时的习惯了。
“风水轮流转,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对我们而言,破冰之人更重要一些。
决断之人,是有任期的,但现在看来,那位也是雄主,连任的希望很大。
胜利,你的意思是幕后的推手想要卸磨杀驴?
这可就深远了……”
杜老爹这群人,对老美的市场不怎么熟悉,但对老美的正体还是很熟悉的。
沿着李胜利的思路往下推,老杜能得出的结论,就是美方有利益的需求。
但幕后的推手,只有一时的利益需求。
“现在看来,破冰之人所代表的利益,跟决断之人代表的利益,还是有所不同的。
对我们而言,一时的利益还不够,对幕后的推手而言,我们跟他们还是有本质不同的。
一边要市场,一边还要平衡国内各方的关系,丢出一个决断之人挡住舆论,这是很好的手段!
胜利,你提这个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观察一下,如果决断之人对我们有利,是不是就得保一下啊?
到了决断这种层级,我们跟他们都无需知道推手用的是什么手段,只要关注局势也就够了。
一旦出现不好的苗头就去掐灭,这样我们的建议,才更有利于推动合作关系不是?”
说这些,杜老爹这边就不用李胜利提醒了,他这边起个头,老杜就能续上尾。
话说完,杜老爹也不急着走了,而是继续叩指沉思。
幕后多了推手,外线上就多了腾挪的空间,从文宣口到捷克,杜老爹这边也积攒了一些外线的经验。
加上现在着手的农村小手工,以及手里提着的刀子,算上他的老政工出身。
现在的老杜,隐隐已经成了宦途之上的多面手。
“胜利,你觉着推手的事,需要私下里说,还是摆在台面上说?”
私下里说打个招呼就好,摆在台面上说,杜老爹这边首先要说服的是领导,其次是老爷子。
这对老杜而言,也是雄关漫道。
“爸,有份量的话,自然要让有份量的人来说。
您想,那边的决断者成了老爷子的铁杆,这茬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
听完了贤婿兼师爷的建议,杜老爹不由失笑,说道:
“你啊!
狡猾!
阴险!
但谁说不是呢?
好了,你走吧,我这老头又要今夜无眠了……”
摇着头、说着话,杜老爹这边将手里的装着参须的竹管,也轻轻的压在了李胜利今天递来的报告上,这意思就很明确了。
大事在前,李怀德跟杜鹏的事,要延后一些了。
在老杜的大事面前,面前的这个贤婿,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对此,李胜利也很无奈,这也是大院子弟的尴尬之处了。
面对大事,他们总要先挂一个不成器的名号的,这可不管你成器与否。
“你这人,总是让他睡不好,这段时间别来了,你爸找、你再来。
你是个小伙子,不能也把他当做小伙子使唤。
这是办公室那边给的两条烟,你给你爸换一换,农场的人不认这种烟的。”
李胜利出门,丈母娘付大姐就跟了出来,提点之外,还递上了报纸包着的两条特供。
顺手接过,李胜利到威利斯吉普上取了几条大前门,几瓶汾酒跟二锅头下车。
在丈母娘付大姐嗔怪的眼神里,悄悄放在了院子里。
人情就是这样的,四合院外、供销社门口的传呼电话亭,李胜利一次一根大前门。
那边的丁大爷,也是为了这根大前门恪尽职守。
想要打听胜利诊所往来的电话,丁大爷这关就很难跨越。
人家到时候说的可不是一根大前门的事,而是李胜利这人做人仁义、做事讲究。
“妈,杜鹏媳妇那边,您也得多拉扯一把,这是几本专业的理科书籍,这是一点营养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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