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之中,西南得到的果报,不足以汇报这些的,也不足以汇报国人这些年节衣缩食的援助,不打到他们断代,是不足以汇报如今种种的。
“我进院之后,问到了一股极浓重的腥臭气。
区区十几个病患,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味道?”
院里的腥臭气,虽说不像是尸臭,但杜老爹这边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事领导既然关注了,贤婿李胜利这边,就不好弄出死人的试药事故了。
一旦死了人,领导那边势必会终止这次试药的。
“爸,那是做给医疗组的幌子。
我在院里几处花坛里,浅埋了一些血便,有些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不把中药制剂弄的唬人一点,只怕医疗组那边,也不会同意用中药的。”
听着贤婿口中的弯弯绕,杜老爹这边反而放心了。
贤婿的警惕性不减,对办公室那边,自然也会有解释的。
只要解释的通,即便领导再不同意,只要患者没有死亡病例,只要医疗组赞成。
终止试药,领导那边也没有太合适的借口。
如果患者能在用药之后,病情再有所改观,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明白事理就好。
弄个炮制所的名号,倒也是能唬住人。
你啊,年纪轻轻的思虑太深,注意在平常的工作中劳逸结合吧。
你们应该是有工作笔记的吧?
拿出来我看一下……”
视察工作,杜老爹也不是外行。
点拨完了贤婿,就要来了医案,四平八稳的坐好,慢慢翻阅起来,而且还会偶尔提问一下。
翁婿两人对坐的时间不大,吴医生这边就面色沉重的推开了屋门。
“李大夫,蒲老说患者们的用药方案是你最终敲定的,能给我说说大致的思路吗?
炮制所这边的十四份尿样之中,肉眼可见都有相当数量的血块及瘤体腐肉。
按照他们之前的病例,以及陆总那边的检查结果,一多半人,现在的尿样之中,是不会出现血块及腐肉的。
说是腐肉也不确切,按照蒲老等人的解释,或许说成是中药剂,散结攻伐而下的瘤体组织,更为贴切一点。
因为通过显微镜观察,瘤体组织并未全部坏死,应该是药物攻伐而下的结果。”
听着吴医生现场组织的词汇,李胜利这边眉头一挑。
之前还想着检查结果没用呢,现在看来,不能算是没用。
起码,吴医生这边,先期认可了中药的攻伐作用。
吴医生要问的用药思路,李胜利也没什么兴趣说明,现在这种理论性的说辞,是无关紧要的。
医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要靠成果来说话的。
讲理论,人家一句拿出例证,就能让你一问一个屁墩。
就跟有的人质疑中医差不多,伱说医理,他跟你讲科学,你说疗效,他跟你讲孤例难凭。
真轮到他自己用中医的时候,又特么说,请先生尽力了。
“吴医生,用药思路还是咱们之前说的。
无非就是利通消散类药剂,加重了剂量而已。
咱们之间,无需多说此类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来研究。
对医疗组,如何上报成果,对领导那边,如何确立治疗方案才是关键。
就领导的工作而言,确有不能进行手术的苦衷。
但苦衷归苦衷,初期可有效治愈的病症,拖到中后期治无可治了,才是所有人的遗憾。
就目前患者脉象而言,半年,我这是可以支撑的。
但预估三月之后,有的重症患者不进行手术,半年就是极限了。
即便是手术,能拖延多久,也是未可知的。
对于手术后的存活率,我这边的概念就不怎么清晰了,还需要吴医生这边拿出相应的报告。
我跟蒲老等人预估,领导这边初期转中期的时间段,最短三个月,最长半年。
如果不能再一两月之间,敲定手术方案,以后的事就很难说了。”
没去解决吴医生对于医学领域的探究,李胜利还是把话题固定在了领导的病情上。
许多事,无奈归无奈,但尽力还是要的。
“李大夫,这些事我们也尽力了。
领导不做决断,上面还有指示,医疗组那边又故作拖延。
工作上的杂事,也是纷至沓来。
她们的目的,我们清楚,领导一样清楚,但就是无法破局。
李大夫,不成就用目前试用的中药制剂成不成?”
听了吴医生的想法,李胜利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不成!
但结果未知。
针对中后期这种没有治愈希望的阶段,我们用药,自然是无所顾忌的。
对领导这种初症,就不可能是无所顾忌的。
药用的轻了,于事无补。
药用的重了,适得其反。
吴医生能明白我们的无奈吗?
治癌,无论国内国外、中医西医,都是世纪性的难题。
再者,领导的岁数在这,即便有手术手段可用,他的身体能承受的住吗?
许多事,炮制所这边都是在未雨绸缪。
我们谁也不想出现最坏的结果,可事情就在向着最坏的结果推进。
就跟吴医生不能直接在办公室给领导手术一样,中药制剂,也不能不经医疗组的同意,随便使用。”
炮制所内,李胜利说出了心中的无奈,此时,在座的杜老爹跟吴医生,都是一脸的惨淡。
许多事,都是这样,欲做而不成。
医疗组是关隘,领导自身也是关隘,投鼠忌器、麻杆打狼的感觉,在每个人的心里生起。
“胜利,此事还是我来汇报吧。
医疗组那边对于试药的评价,也过于偏颇了。
吴医生,膀胱癌中后期,确实无治愈的希望吗?
如果确实这样,那就得找老爷子反映一下了。
你们俩对一下,必须拿出可靠的论据!”
最终,还是杜老爹在炮制所派了板,许多事,人人都有其枷锁,老爷子一样需要领导,在一旁帮忙维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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