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由不得杜老爹不多想,只怕爪哇就是下一个西南。
因为西南一战,引动东南亚的变局,杜老爹等人也有考量。
但各种变局都可以存在,唯有屠灭这种变局不能存在。
<div class="contentadv"> 但是,只因为一时的疏忽,或者是说杜娇阳跟钮璧坚的有意隐瞒,许多事,已经变的不可收拾了。
现在的结果就是,话不能多说,事更是一点也不敢做,只能任由杜娇阳跟钮璧坚在东南亚一带驱虎吞狼了。
这才是杜老爹对自家贤婿最大的不满,资本之力,不该是这么展现的。
至于借孩子的事,提醒自家贤婿,杜老爹这边也是无奈之举。
“爸,这事儿我说了不算,法条说了算。
有些结果,就是求诸于外必然会带来的。
将来如果西南那边,一条管道通到国内,油料就不虞短缺了。
草原外面也已经着手布局了,铁路的筹划,要从东北到西北的。
钱,骄阳那边不缺,缺的只是契机而已。”
看着尾大不掉之势已成的自家贤婿,杜老爹这边也是一阵阵的颓丧。
国外的女儿杜鹃,现在已经钳制不住了。
别说杜鹃了,就是跑去大洋彼岸的钮璧坚,也是不得不合作的状态。
许多事,杜老爹也推演过,但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资本之势,出了国门之外,还真是无可匹敌的。
因为他就像水落进沙地一样,是无孔不入的。
如今的杜老爹,是一边顶着内部压力,一边着眼于外的。
限制手段,商量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拿出一个合适的方案来。
面前的压力,对杜老爹而言不是什么压力,来自女儿杜鹃的压力,反而大到了离谱的程度。
别的不说,前几天杜老爹还跟二机部的人,去津门港那边接手了一台,因为火灾被烧毁的,外壳满是焦炭,但内里崭新的大型计算机。
这类重器,别说是火灾报废了,按说就是炸了,也得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拼凑好,看看是否有缺失的关键部件。
但杜娇阳跟钮璧坚那边,就是敢套个烂壳子,就把这种重器,作为废品进到国内。
输入,已经让人看的心惊肉跳了,反向输出呢?
这样的结果,也是杜老爹等人不敢去想象的。
开海儿,就意味着这样的漏洞。
杜老爹他们也注意到了,市场上的许多商品,都是从海上走私进来的。
没有杜娇阳跟钮璧坚的骚操作,这事儿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无非市场上的商品紧缺,走私也是个路子的。
但现在看来,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之前,贤婿提议,让西南那边的人马,化身海防营,还要变相接手海上的业务。
在杜老爹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经过讨论之后,也真是切实可行的办法。
许多事,看苗头,是看不到结果的。
结果,杜娇阳的资本,当做课堂的实例,给你摆在了面前。
或是这是十几年,或是几十年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但结果摆在了面前,防微杜渐,就是必须要做的事了。
“现在不是提这些的时候。
北边也真的突入帝国坟场了。
丁勇的特务营,真的有必要介入其中?
许多事,你不能再云山雾罩的说不清了。
这事,涉及到我们的态度。
再跟西南一样,造成无可弥补的后果,那我们就真是罪人了……”
许多事,李胜利这边开口必中,也是令杜老爹头疼的。
分析的结果多种多样,有的甚至于几十上百种。
但正常人都不会认定一个目标,就直接发力。
但自家的贤婿李胜利,就是这么一个货色。
认定的事,就敢去操作,也不知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少,还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逢押必中的结果,也真的令人挠头。
事后诸葛亮,谁也不怕,这无非就是谈资而已,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事前的诸葛亮,就很可怕了,你的步骤,你的将来跟结果,都被人家预测到了。
知道了结果,在过程之中,轻轻的一推,那就是意想不到了。
“爸,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您比我清楚的多。
谁是朋友,谁又是敌人,从根子上说,也是清晰而明了的。
暂时的朋友,永远的利益,放在哪里,都可以作为道理来说的。
所以只要我们清晰的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就可以按照我们自己的利益来行动了。
北边的强硬,您也不是没看到。
他们越强,对我们的威胁越大,这是地缘上决定的,而不是由我们来决定的。
自打从清末开始,这种地缘上的利益区分,可能就已经为我们做了抉择。
做不得朋友,只能来做敌人了。
既然是敌人,就不可能让他安然度日。
让敌人瞻前顾后、顾此失彼,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他们选择飞刍挽粮,那我们自然不用太过客气。
如今不是大战的时候了,每一件装备的损失,每一个士兵的损失,都是有其价格的。
他们每多损失一件装备,每多损失一个人,对我们而言,就是隐性的收益。
如今东北那边的通道,现在还不太好通过。
北边不分心,我们很难打开东北的通道。
只一条通道,还是有些不稳妥的,双管齐下,成功的概率更高一些。
爸,现在一两万美刀,就能在东欧买上一套,没有一丝破绽的身份了。
您说都这样了,离着塌楼还远吗?”
听着贤婿的长远大计,杜老爹勾了勾嘴角想要苦笑一下,但终是没能笑的出来,心里只剩了浓浓的悲哀。
有些颓丧的往北边看了一眼,许多事,也真是如贤婿说的这样。
风雨之中,许多当年的技术,就那么被束之高阁,别说几个人了,一个人就能来个卷包会的。
而且这事,不管是在风雨之中,还是在现在,都在不断发生着。
也是前段时间,有个人因不满自己的待遇,就用一个手提包,就卷了厂子的技术资料跑东北去了。
结果满心欢喜的去了,却被人遣返了回了,拿着人家二十年前的技术到本家去邀功请赏。
荒谬的过程,可笑的结果,但杜老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杜鹃做的已经够多了,是不是该让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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