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不是步行过关的,而是带着一整支车队。
<div class="contentadv"> 除了他的中巴之外,车队之中,还有崭新的奔驰、大劳各十辆,这是要送回四九城的招待用车,都是专门定做的防弹车。
对此李胜利也是很无奈,轧钢厂的三辆车,如今还真是没这种防弹、防化的技术。
不是说不能有,而是没必要有,做这类玩意儿,如今既不贴合市场,也是无利可图的。
过了关口,李胜利只是去招待所见了身体大好的蒲老一面,就借着便利,将自己的中巴火车托运回城。
坐在专属的车厢内,李胜利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是可以开始正常的生活了。
一路回到城里,李胜利的第一站就是杜家小楼。
杜老爹不在家,平安几个也上学去了,见着一句话说不好就出走港城的女婿,丈母娘付大姐,也是没什么好话。
“你跟杜鹃在外面左一个右一个的倒是快活。
岚岚呢?
她拢共才生了仨,杜鹃这边都七个了。
你们也节制一下,不要只宠着杜鹃。”
对于女儿、女婿,付大姐也有些无奈。
嘴上说着不让李胜利宠着女儿,其实说的是不让女儿杜鹃宠着女婿。
生这么多孩子,对女人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好地怕种三年麻,好女怕生三年娃,这类民谚,付大姐这边还是熟悉的。
“妈,骄阳的身体很好,我好赖是个水平不错的中医师,知道分寸的。”
付大姐的言外之意,李胜利听的明白,这茬对他而言,还真是没什么问题的。
女人究竟是少生寿长,还是多生寿长,也是要看实际条件的,营养跟调养跟不上,最好别生。
条件到了,也就无所谓了。
“你们啊!
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是在怕什么?
你爸也不是什么小小不然的,不成就回家么……”
丈母娘付大姐的底气,让李胜利无奈苦笑,如今惧内不惧外,才是他跟杜娇阳的境遇。
如今娄氏企业、王前进的建筑公司、肖虎跟经济班的学员们。
还有人在港城,人手已经过关的朗月国际,以及大洋彼岸的群星集团、长路集团,联手在南边刮起了一阵干干净净的风。
这些公司集团,除了税赋之外,另加了附加盈利上缴,用来助力于地方基础建设的进度。
明确的用工合同,丰厚的工资待遇,严格的规章制度,以及对附加盈利的监管,不仅是给后续入市的企业提高了门槛。
让步归让步,制约归制约,无论是合资还是独资,这些集团公司,不仅在提高入市的门槛,而且也对地方,提出了相对严苛的要求。
新的秩序与制度,正在成形之中,这让许多想着以资本或是之前民国市场机制,成为市场机制的人,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南边的这些集团公司,以及娄氏企业产业园里的住户,差不多也是上下一心的。
有了这种人为的推动,上边在制定一些条文的时候,也就有了事实依据跟支撑。
做了断人财路的事,所以当初李胜利会第一时间过关。
如今秩序的雏形已经有了,严打也接近尾声了,虽说流氓罪,依旧让李胜利心惊胆战。
但如今的他,也不会被随意冠以流氓的称呼了。
先是等到平安他们六个放学,考校了一下平安的中医知识,李胜利这边对平安等孩子的要求也是严苛的。
见平安的基础歌诀掌握的一般,也不顾丈母娘付大姐的冷脸,直接就对着孩子们发了脾气。
如杜娇阳所说,李胜利也清楚孩子们想跟他亲近,但他自己是个什么性子,他也是很清楚的。
孩子跟在他身边,娇惯也是难免的,虽说李胜利平常不太接触平安他们,但还是喜欢孩子的,自认的底线也极低。
孩子跟着他,只怕早早的就得学会吃喝玩乐了。
怵的一群孩子个个噤若寒蝉,好在杜老爹回来的及时,不然小的那几个就要哭在当场了。
“平安,带着弟弟们好好吃饭。
吃了饭让外婆带你们去看电影。”
见平安几个脸上的表情不怎么痛快,杜老爹这边一句话,就让一群孩子欢呼雀跃着去吃饭了。
“你啊!
尽惹你妈生气了。
走吧,咱们爷俩到楼上小酌几杯。”
两人上了二楼,杜老爹烫了一壶黄酒作为基酒的药酒,又打开了盛着椒盐黄豆的罐头瓶。
吃老酒,也是杜老爹年轻时的经历,带着药香味的老酒,虽不似年轻时的惊艳感觉。
但也是他前段停职时候的陪伴,停职期间,老酒、黄豆,伴着钢笔、稿纸,杜老爹也在二楼的这间小屋了,系统的写出了他的主张。
看着对面机警异常的贤婿,杜老爹在李胜利的惶恐之中,强行给他斟了一杯酒。
“胜利,不要推辞,我要谢谢你,许多人也要谢谢你的。
虽说有人想要针对你,但谢家子那话,是杜鹏丈人让我带给你的。
我们评价一个人,罪过要看,功劳一样也要看的。
风雨之中的许多事,都已经不能提了。
所以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待罪之身,对发展反而是有功劳的。
有杜鹏丈人作保,你的安全是无虞的……”
一口老酒,几粒黄豆,说完之后,杜老爹就‘咯吱吱’的嚼起了味道十足的黄豆。
对于自家贤婿,杜老爹这边也真是不知道怎么评价了。
之前,李胜利在风雨之中经历的许多事,都被有心人一桩桩的提了出来。
但结果也出奇的一致,既没有苦主也没有恩客,受害人不喊冤,受益人也一样闭口不言。
这就相当于,那些人从史海之中钩沉而起的往事,就是不存在的。
这样的结果,不仅让那些人惊异,杜老爹也是一样的。
他当初也只是知道贤婿在风雨之中,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
但从来不知道,许多人所经历的会场上的乱子,都是贤婿一手擘画的。
这里面的血色就很浓重了,但当事人无论敌友对这些事情一概否认,这点还是让杜老爹很惊异的。
但事后一想也就明白了,承认,戕害的一方是要负责人的,按照现在规矩,承认了当年事,可是要打靶的。
现在的处理办法,跟当初风停雨歇的时候,可不一样了。
至于另外一批当事人的否认,就是对自家贤婿的保护了。
再者,他们受到的戕害,也不差这一场会。
只是没有当初的乱局,他们也可能很难活着离开会场。
甚至于许多人,这个时候才知道,当年救他们的人,是自家的贤婿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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